沒辦法,小命被人捏著,不得不妥協。
“向陽村有人家被偷,都是青山村干的,兩村是世仇,表面與你和解,私下當你肥羊宰。”
“是向陽村讓青山村富裕了,你們蠢,你們傻,不盜你們的倒誰?”
“是那個許落雪和甘琪攛掇青山村民,偽裝外地劫匪,在道上專門打劫梁馨她們,順便打劫你們這些蠢貨!”
“……”
青山劫匪們為了保命,什麼不該說都全公諸于世了,期盼著能夠保命減刑。
這話一出,村民們集體震驚憤怒不干了!
“原來真是你們干的,我家就是你們偷的,虧得我還幫你們青山村說好話的,青山村的給我們還錢。”
“許知青和甘琪真不是人,私人恩怨居然牽連到無辜村民身上,太過分了,這事大隊長得幫我們一起上青山村討公道。”
“都怪那個雅柔知青,明明沒化解,偏要騙我們,害我們損失慘重。”
“……”
鑒于青山劫匪親口所言,向陽村們已經信了八分,一時之間,顧雅柔口碑下滑,名聲受損。
高可憐和杜家就在人群中觀察戰況,見顧綰綰沒找上杜家,不由松了口氣。
然而顧綰綰經過高可憐等人身旁時,卻投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高可憐吃過顧綰綰的虧,太清楚這眼神了,但她強作鎮定,自己有系統有空間不怕被發現。
顧綰綰視線略過他們,落到了傅小妹一家身上,他們沒打招呼,顯然沒把她當作傅 琛的對象,唯獨傅香菱傅小妹一臉高傲的樣子。
“一段時間不見,傅小妹的肚子胖乎了不少,不會是懷孕了吧?總不能是吃胖的吧,難道你自己偷偷加餐?你家幾個嫂子知道這事嗎?”
傅香菱的三個嫂子聞言,面上皆是質疑和不悅,暗忖著是不是婆婆給賠錢貨小姑子偷偷加餐了?難怪最近三更半夜總看到小姑子摸去廚房。
顧綰綰不提醒,她們還沒發現,這一看傅香菱果然胖了不少,難不成小姑子出去廝混,給人搞出大肚子了?
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姑子可以嫁出去,掙筆彩禮錢了。
傅 琛的養母沈春滿到底是有經驗的母親,怎會沒發現女兒的異常,之前她沒太在意,尋思著女兒連對象都沒有,怎麼可能懷孕,猜想可能女兒吃壞肚子,才會惡心嘔吐。
如今看來,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看樣子應該是孕吐無疑了。
傅香菱沒想到顧綰綰嘴那麼毒,一下子就戳中自己的丑事,“你閉嘴,傅家不承認你和 琛哥的婚事,你死了這條心吧,你一個壞分子孫子,沒資格嫁入傅家,我不準你連累我 琛哥的前途。”
“顧綰綰,你霉運上身,擋都擋不住,這是你囂張的報應,自己蓋的房子都被人搶走,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狂?有種繼續掛樹上睡覺啊?你對顧雅柔知青曾經做的那些惡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多得是人反你教訓你,尤其是顧雅柔的狗腿子。”
顧綰綰笑而不語,讓梁馨帶路去小弟村溜子的家里。
押著劫匪們一一上門賠禮道歉。
龍鳳胎便將自己從劫匪身上抄來的錢,分別送給幾家人。
村溜子們簡直受寵若驚,當下生了一個念頭︰這頓打得真值,不但得到一百塊賠償,還得到劫匪們的低頭道歉。
村溜子們家的日子本就不富裕,加之受傷,家庭負擔又加重了,家里的哥嫂們不免有些抱怨,特別是嫂子們,挺嫌棄小叔子不務正業。
因為綰姐上門,他們一下子成了‘暴發戶’了,期間綰姐詢問過各家婦女的手工如何,測試過她們針線活還不錯,當場招了她們做女工,專門給綰姐做衣服,工資比城里工人還高。
可把村溜子的家人給高興壞了,只差沒把綰姐當神仙供奉了,哥嫂子一改偏見,對村溜子們好得不得了,直言他們是家里的福星,囑咐他們要听綰姐的話,以後跟著綰姐混。
比起傅家人心思各異,老顧家直接死守霸佔來的新房子,原本房子已被顧綰綰姐弟三人砸成廢墟,但自從新知青下鄉,許落雪為霸佔顧綰綰起的新房子,伙同老顧家將顧清棠母子三人趕出顧綰綰的房子。
顧清棠母子無家可歸,只能暫住在錢美娥家里,因著手里有錢,顧清棠想蓋個屬于自己的房子,等綰綰他們回來也有地方住,綰綰蓋的房子再好,終究不是自己的,三年後要還給大隊,還要時不時被其他知青道德綁架。
後來在顧家爺奶、錢美娥、鄧家和熱心村民的幫助下,在原有廢墟地點,以舅舅的沈雲舟名義重新蓋了一座新房子。
可惜顧清棠母子住了沒一個月,又被喪良心的顧家給搶走了。
顧綰綰決定先奪回自己的房子,再去找老顧家算賬。
爺奶那邊有人偶盯著,她並不擔心,就簡玉枝那幾個小渣渣,根本不是爺奶的對手。
回到熟悉的屋子門前,早已物是人非。
院子里原本盛開的花草枯萎掉了,架上的葡萄被薅光了,秋千毀了,連小亭子里都堆滿了垃圾雜物。
隔壁鄭詩燦和程稚銘的屋子一樣好不到哪兒去,入院一片狼藉,剛靠近就聞到一股餿味,外面水缸里的水久久不換,髒臭不理,那些剩菜剩飯全往里面倒,都生蟲子了。
如果說顧雅柔拿綰姐的東西做人情,那麼許落雪便是拿鄭詩燦和程稚銘做人情,時不時喊上老顧家上門小住幾日,再不然知青點有活動,就將這兩間屋子當作會議室。
顧綰綰望了望屋內的環境,嫌棄之色,溢于言表。
這房子不能要了,但絕不能便宜渣女。
賀書研上課到一半,被村民給叫了出去,當她看到滿臉腫得像豬頭的許落雪時,一整個人驚呆了,“落雪,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村里誰敢打你?”
她沒懷疑顧綰綰,完全是因為顧綰綰生平最怕許落雪。
另一邊,失望而歸的顧雅柔總覺心神不安,正迅速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