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熟悉的聲音,唐淵猛地望向了綰姐的身後,這一看,不禁淚如雨下,“爸爸?爺爺?”
“是我們……”唐家父子再次淚崩,唐棟拄著拐上前抱住兒子,“小淵,爸爸的好孩子,這些年你們受苦了,是爸爸沒用……”
“爸爸……”一向早熟穩重的唐淵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爺爺,爸爸,我以為再見不到你們了,我好怕你們已經……”
“媽媽、奶奶,爸爸爺爺回來了,我們一家團聚了。”
唐爺爺憐愛地看著乖孫,“是綰姐找到了我們。”
正在堂屋里做衣服的婆媳聞言,手上的工作顧不得了,抱著唐糖跑了出來。
當婆媳看到各自許久未見丈夫時,淚如斷線珠子從臉上一一崩落。
唐爺爺哽咽著聲音,“媳婦,我回來了……”
唐奶奶捂著嘴泣不成聲,回抱住失而復得的丈夫,“老唐,回來就好,這三年來你們去哪里了?”
關玉蓮抱著女兒撲倒丈夫懷里,淚容上盈滿了喜悅和依戀,“棟哥,我們母子很想你,唐糖,快叫爸爸……”
“爸爸。”唐糖眨巴著大眼楮,奶呼呼地喊道,“我有爸爸咯,我不是沒爸爸的野孩子了!”
“爸爸的寶貝女兒,我的小心肝,爸爸對不起你,沒能陪你長大……”唐棟從媳婦手里接過女兒,小心翼翼地掂了掂,情不自禁地感慨一句,“這是咱們唐家過得最幸福最團圓美好的一天。”
關玉蓮吸了吸鼻子,趕緊把女兒抱過來,“棟哥,小心你的腿,你的寶貝女兒現在可胖了,是綰姐救了唐家,收留我們,改善我們的生活,沒遇到綰姐之前,我們娘四個都要餓死了,現在唐家啥物資都不缺,全是綰姐給予的!”
唐棟摸了把眼淚,哽咽地道,“綰姐是咱們唐家的大福星,我的腿不用擔心,綰姐說會幫我治好,到時那個顧雅柔,到底怎麼回事?”
關玉蓮便將顧雅柔糾纏她們母子的事,大致給公公和丈夫簡單一說。
唐家父子蹙眉沉思,心想這顧雅柔來者不善,肯定是有目的的接近唐家。
“咱們先進去,今天大家好好吃一頓團圓飯,明天綰姐她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唐奶奶喜不自勝,帶忙著兒媳婦去下廚做大餐了。
顧綰綰決定先在公社里逗留一天,給唐棟處理下腿傷,順便出去探一探情況。
另一頭,重生女主將車寄放在派出所,讓柯公德叫了輛車,將她送去了市里,開始廢品站找人之旅。
跑遍了市里的大小廢品站,居然沒找到唐家父子的蹤影。
依照前世的軌跡,唐棟腿殘了,父子倆因成分問題,根本找不到正經工作,只能依賴廢品站這個工作混口飯吃,還要看病治病,日子過得相當拮據,如無意外,是不可能放棄廢品站的工作。
再者,唐家是資本家,唐家父子是識貨的人,從廢品站收集了許多值錢老物件,放在未來可是一筆滔天財富。
原本她還想著,利用唐家父子的下落,來收服未來左膀右臂大佬唐淵。
如今現在這個希望破滅了,看來只能用騙來糊弄了。
她的前世記憶是她的優勢,怎麼會接二連三出現偏差呢?到底是誰暗中阻礙了她?
不可置否,顧雅柔真是小心謹慎,又返回去再找一圈,果然有了新發現,得到了唐家父子請假的消息。
有消息就好,相當于成功了一半,既然等不到唐家父子,那她明天再來一趟。
自己是天命之女,氣運加身,相信下次見面能順利收服唐家,為自己所用,成為自己的錢袋子,而唐家父子收集的那些老物件,遲早是她顧雅柔的囊中之物。
吃完午飯,鄭詩燦帶著龍鳳胎去供銷社,找經理邱姐家的元寶玩了,顧綰綰提著見面禮去了趟知青辦,“林姐,好久不見。”
林姐看到顧綰綰,活像看到救星一般,“綰綰你可來了,你再不來,紅旗公社要天下大亂了,向陽村新來的那批知青不是善茬,全是京市那些世家下來的,跟青山村民走得很近,柯公德對她們很恭敬,巴結討好,吃相難看,自從你盛局長出差後,柯公德又囂張了,對了,上次我家那口子看到你對象家的傅小妹,經常出入柯公德的別院,不知道在搞什麼?”
顧綰綰將包裹遞給林姐,“姐夫秦副主任在鴿尾會處境怎樣?”
“來就來,帶什麼禮物。”林姐給包裹推回去,下一秒被顧綰綰又塞回來了,不由嘆了嘆氣,“我家那口子還是老樣子吧,處境尷尬,那個正主任本來都消停了一陣了,自從新知青來了,便開始蹦噠,處處挑刺,對了,那個傅香菱傅小妹偷偷向鴿尾會舉報你,說你私藏外文書,接觸外文,好幾次被我丈夫擋回去了,我丈夫讓我提醒你,小心正主任親自上門搜查。”
“讓秦姐夫不用擋,省得讓正主任逮到把柄,說秦姐夫包庇我,我的確接觸外文書,不過合法有證件的接觸。”說完,顧綰綰簡單亮了亮國營書店給的證件,“林姐,你丈夫要翻身了,準備等著做正主任吧!”
林姐看到證件的那一剎那,默默朝著顧綰綰豎起大拇指。
牛,真牛,真人不露相,一鳴驚人了!
與此同時,人偶將顧綰綰已抵達公社的消息,紛紛告訴給牛棚四老和梁馨等人知道。
這會兒許落雪一如既往在知青點排擠她,甚至攛掇全知青點給她使絆子。
梁馨今個高興,忍不住多吃了碗飯,“許落雪啊許落雪,你就今天能針對我了,老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因為啊,你們的噩夢來臨了!”
“你什麼意思?”
“顧綰綰,我靠山已經在公社了,明天就會抵達向陽村,你們完了,準備好顫抖吧!”
賀溫言神色莫測,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拿著水杯的動作一緊,暴露了他此刻的那一點點不平靜。
一眾知青怔住了,“什麼?”
尤其是老知青,他們都見識過顧綰綰雷厲風行的手段,曾經癲婆給人開瓢的畫面歷歷在目。
“來就來,看我怎麼血虐她!”
第二天大清早,許落雪吃完早飯就蹲守在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