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民頭一次執行巡邏任務,就被有心人給安排到了,在這條十分“普通的”街道上巡邏。
沒辦法,誰讓他搶了別人的位置,被人家安排也是應有之意。
眾所周知,如果他一旦影響了,今天晚上中統的行動。
打道回府都是便宜他了,說不好會上軍事法庭的。
一排長︰“廖連長……”
廖三民︰“都忘記了麼,你們不想死的話,在外面都要叫我廖隊長。
什麼時候我升職為副營長了,你們再改口也來得及。”
“轟”,車里的人听他這麼說,都不厚道的笑了。
因為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他們老廖家的那個奇葩忌諱,就是不能當夠當連長。
否則的話,他就會霉運纏身。
廖三民頭一天出去巡邏,就出了岔子。
就因為他的司機就喊了一聲,“連長,我們去哪巡邏啊”。
結果剛剛出了軍營大門,他的吉普車,就給門衛表演了一回原地翻車。
這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他們廖家那個傳說是真的。
就是不能當連長,當了連長就出事。
所以陪都的警備司令部,特意給他們連下達了一條命令。
警備三連,被臨時改為第三巡邏隊。
下面的士兵見到他,只能喊他隊長,而不許喊他連長。
此時車里的一排長,眼神異常的犀利。
可是他的嘴里,卻還是嘻嘻哈哈的應付著廖三民。
“隊長你看,前面停著幾輛軍車,我們去檢查一下吧?”
廖三民︰“你去檢查個屁啊,沒看見那是最新款的美式吉普嗎?
那是空軍野戰機場配的專車,咱們去查宋司令的手下,不是給咱們司令找麻煩嗎。”
廖三民這會說話已經有點沖了,因為他已經察覺出來,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
這個一排長在他剛來的那一天,就表示了一種,只針對自己的不友好。
後來廖三民特意打听了,原來是自己“搶”了人家連長的位置。
他也知道,沒關系、沒後門、沒有戰功,在警備司令部里,升起職來得有多困難。
可是廖三民還惱火呢,又不是他想搶這個位置。
那連長有什麼好當的,光听名字都能要了小自己的小命。
他原來的那個稽查隊長,那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位置。
有不少的物資、人員和情報,都是從自己那邊走出去的。
他現在倒是升官發財去了,可是剩下的一堆爛攤子,全都留給了組織去處理。
自己在出城的時候,特意和那些門口的手下告別。
不但大聲的喊叫,自己要去陪都升官發財去了。
還高高興興的,給自己的那些老部下們,發了一圈的“香煙”。
直到了當天的下午,那份關于自己下落的情報,才通過香煙傳給了當地的特委。
可是特委的領導,對此也只能表示沒有辦法。
畢竟調離廖三民,是人家國府的人下達的命令,自己就算是反對也沒有用。
只能給山城省委負責人,送了一個消息過去。
說是廖三民同志過去了,讓他們注意接收。
所以今天晚上出任務,他就覺得那是個一排長不對勁。
那個一排長,竟然主動要求和自己一輛車,。
從那個時候起,廖三民就開始防備了起來。
果然車子開著開著,就偏離了方向。
廖三民也不點破,只管讓那個一排長,去自由發揮他的表演天賦。
結果車子開到了那幾輛軍車的附近,一排長這孫子,就想讓自己停下來過去檢查。
可廖三民也不傻,要知道這個甘南空軍在陪都的地位,本來就是比較特殊的一種。
廖三民在外地的時候就听說過,甘南空軍陸戰隊的威名。
他們在陪都,有過協助巡邏的經歷。
他們和警備司令部的關系,也是比較友好的。
自己去查他們,萬一有了誤會,警備司令部保的人絕對不會是自己。
再說了,人家的車隊他們也惹不起。
廖三民也是多年的老稽察了,對一些武器裝備多有涉及。
就比如說,鐘正他們車上的勃朗寧雙聯重機槍。
廖三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可是見過血的真家伙。
讓自己去查他們,哼哼哼,這個一排長其心可誅啊!
一排長看廖三民不上當,就想讓司機強行停車。
只要是車子一停,自己在跳下,和空軍的人主動挑釁,這難題就拋給了廖三民。
只是可惜了,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想喊停車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在他們車燈的閃爍之下,謝若林、老班長他們的身影,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看著那里躺著的一地的“尸體”,廖三民的車直接橫了過來。
一排長︰“全體下車以吉普車作為掩護,把他們圍起來。”
隨著槍栓“嘩嘩”的扯動聲,他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半月型的包圍圈。
廖三民這會倒是沒有怪罪,一排長越俎代庖替他下達命令。
他反而覺得,這個人的軍事素養不錯,就是有些太官迷了,連自己的上司都坑。
廖三民︰“你們都是什麼人,報出你們的身份,你們大晚上的在這里干什麼?”
面對巡邏隊的車燈照射,老班長一點也不慌亂,他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我們是鐘正將軍警衛排的,我是警衛班長劉一手。
我們今天晚上送鐘正將軍的,少校參謀主任謝若林先生回家。
沒想到走到這里的時候,我們遇到了襲擊他的歹徒。
謝若林先生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和歹徒奮勇搏斗。
終于在這些義士的幫助之下,將歹徒全部拿下,還活捉了他們中間的匪首 。”
二狗子︰行呀我的謝長官,昨天你還是白丁一個,今天就是少校啦?
都說形勢比人強,照我說呀,只有抱對了大腿,才會比別人強。
謝若林︰不對呀,怎麼會是我一個人擊斃的,你們不是也開了槍……
好吧,老班長他們,真是一群坑爹的玩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班長他們兩個已經收了槍。
就自己還傻不愣登的,拿著槍在那里舉著。
好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槍似的。
剛才在後面偷襲的那兩位兄弟,更有意思,他們直接躲進了房舍邊上的陰影里。
而且他們的手槍,也換成了湯姆遜沖鋒槍。
這是準備一言不合的時候,就要把對方殺人滅口的姿勢啊!
“我就是鐘正中將的主任參謀給,謝若林謝少校,你們是警備司令部巡邏隊的弟兄吧?
今天是哪一位隊長出來帶隊的啊?請出來說話。”
還沒有等廖三民說話,又有兩個車隊開著大燈,從兩邊對開了過來。
謝若林一看,得 ,這三岔口硬是給演成了四岔口。
原來開車過來的兩波人,就是鐘正和田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