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剛才在大佬面前,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出了小餐廳嗒門的軍統大老板,立刻就牛了起來。
就連那些侍從室的小參謀們,也對他羨慕不已。
被大佬親手毆打,而安然無恙的出了侍從室的大門。
不是正好說明了,大佬還用得著他,這滿頭的大包就證明了一切!
看到軍統的大老板跑了,楚才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討厭這個人,這個像毒蛇一樣的軍統大佬。
強如楚才這樣的大人物,也不願意和他多相處一刻一秒。
“報告大佬,雲南王已經說了,現在雲南境內已經沒有了日寇。
他們雲南要帶頭精兵簡政,準備先裁撤九十三軍番號。
把剩余的部隊和昆明警備旅合並,縮編成一個萬人的快速反應旅。
那個牛皮口袋里,放的就是裁撤計劃。
他還說了,如果大佬還有什麼疑問,他願意來陪都親自向您匯報。”
這句話讓侍從室大佬不會了,要知道雲南王這樣的,都是有實力的地方勢力頭子。
他們是輕易不會來陪都述職的,生怕大佬把自己扣留。
大佬不說話了,開始仔細觀看雲南王的計劃書。
“嗯,留下兩個主力軍的部隊,再加上一個昆明警衛旅,就留下了……七萬正規軍?”
楚才︰“他們雲南號稱是十萬滇軍,領的也是十萬人的軍餉。
但在實際上,他們只有不到八萬人。
平時領餉的時候,都是由民團的士兵,冒充的正規軍。”
大佬︰“雲南王連這個底牌,都漏給你了?”
楚才︰“為了可以多領軍餉,這在下面的部隊里都是常事。
也就是這位雲南王老實,每次陪都派人檢查人數的時候,都會找民團士兵頂上。”
大佬︰“不過他現在這麼一搞,每個月都可以少給滇軍,撥出三萬人馬的軍費。”
楚才笑道︰“還不止如此呢,像新疆的盛軍集團,還有青、寧的馬家軍。
他們是深內陸,也不接觸鬼子,每年倒是找我們財政部,要幾百萬的軍費養兵。
原來怕他們投靠南京的偽政府,所以才優待了他們。
既然現在雲南王願意裁軍,我們正好可以給西北三省下令。
既然不能派部隊出來抗戰,那麼就把軍費直接減半
如今抗戰到了關鍵時刻,軍費自然要緊著前線的將士們使用。”
大佬︰“好好好,你這個理由,還是很充分的麼。
他們要是有意見,就讓他們去找雲南王打官司,我們陪都不與理會。”
楚才︰“大佬英明,他們之間相隔上萬里的路,恐怕他們還舍不得這飛機票錢吧!
不過,咱們若是逼迫的太緊,他們西北三省會不會反彈。”
大佬︰“怎麼反彈,他們還能叛亂不成?
要知道現在抗日的大義在我,他們不管是投日、投偽、還是選擇自立,都不會有人支持他們。
宋溫暖和紅色陝北的人,都與他們有很深的過節。
青馬曾經埋伏過宋溫暖,差一點就把他按死在黃土高坡上。
而當年紅軍的西征部隊,也是在馬家軍的手里吃過大虧。
他們之間都是血海深仇,說不定他們還盼著馬家軍出錯。
能做點什麼,有違民族大義的事情呢。”
楚才︰“大佬高明,他們要是打起來,正好消耗他們的人馬。
再讓西安戰區的第一軍伺機而動,說不定還能又意外的收獲。
不過我現在最為擔心的,還是新疆的盛軍集團,他們離鋼鐵洪流實在是太近了。”
大佬︰“這個你不用擔心,有些國際上的事情你還不知道。
自今年八月起,德意志和鋼鐵洪流,在斯大林格勒大打出手,他們不打到明年的春天,是分不出來誰勝誰負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的遠征軍,早已經訓練整編完畢。
而鋼鐵洪流就算是打贏了,恐怕在幾年之內,都已經無暇東顧了。
雲南王這一次表現的很有誠意,你一會給他發電報,邀請他來陪都詳談。
如果他真的敢來,就說明他確實有意臣服于中央,我也不介意再放他回去。
還有,通知度副司令長官和孫副司令。
讓戴重生帶領第三百五師的主力部隊,去昆明把鐘正給我換下來。
讓鐘正護送著雲南王回陪都,這個人我有大用。”
等楚才全部做完了匯報,才有功夫詢問大佬。
“大佬,我記得熊主任都回來三天了,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啊!”
侍從室大佬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呀,從龍山要塞回來以後,就有點魂不守舍的。
他一直都沒有上過戰場,估計是被戰場上的慘狀給嚇到了,你有時間去看看他吧。”
這會一個侍從室的參謀進來報告,說是熊主任來電話了。
他已經休息好了,明天就可以回侍從室值班,請大佬不必為他的身體擔心。
熊主任之所以沒有來上班,那是因為他受刺激了。
他是在三天前和邁克杜、盛婉兒,一起回到的陪都。
他們剛一下飛機,海軍陸戰師的人員,直接就把松井無根押走了。
至于老鬼子被帶到了哪里,就連麥克杜都不知道,可見保密措施之嚴密。
據說在松井無根的牢房內,有十二名特戰隊員死倒,在三個位置盯著他。
就算是松井無根睡著了,他們也會睜著眼楮盯著他,直到他被處死的那一天。
這倒不是怕松井無根逃跑,而是怕日本人買通看守,去殺死這名日本陸軍大將。
他的腦袋里有無數的秘密,事關日軍侵華的累累罪行,需要被挖掘出來加以審判。
這也是倭皇和倭島大本營,最擔心的事情了。
熊主任在飛機落地陪都後,看著松井無根被人拉走。
他也準備好帶上了盛婉兒,回侍從室去找大佬們報告。
坐到了車上,他那根緊繃著的弦也終于松開了,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股氣雖然卸了,可是還有好多糟心的事情,終于被他給想了起來。
他立刻下了軍用吉普車,同時把盛婉兒也叫了下來。
他倆來到了嘉陵江的邊上,熊主任上去就是一陣大喊大叫。
熊主任有了情緒,他用憤怒的聲音大聲的吼道。
“盛小姐,你說這算什麼事啊,你就說龍山要塞的這場勝利,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盛婉兒苦笑道︰“熊主任是知道的,我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一個速記員。
這軍事上的事情您不該問我,我還是不太懂的。”
熊主任說道︰“沒關系的,我要的就是你不懂軍事。
我想從你的角度里,得到一些我需要的答案。”
盛婉兒看到嘉陵江邊的附近,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看他們了
她只好對著熊主任問道︰“好吧,您開始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