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王坐在軍用吉普上,等著宋溫暖和樂團長的消息,厲參謀長已經回來了。
“雲主席,昆明警衛團的人,已經到了軍營的後牆。
他們已經聯系到圍牆上的了望哨,說他們的樂團長,已經帶著人去堵宋司令了。”
雲南王︰“樂團長干的漂亮,不愧是當年被雲南講武堂開除掉的學生,這脾氣也是沒誰了。
你通知警衛團的阿肯團長,讓他趕緊找到樂震 。
就說讓樂進別頂的太久了,差不多啦就把人帶出來,咱們沒必要和宋溫暖翻臉。”
厲秘書長︰“那麼旗幟的事情怎麼說?”
雲南王︰“人家小宋長官,親自押運那麼多的物資來昆明。
不就是為了在侍從室那邊,露一回臉麼,以緩解他們之間的關系麼。
那批武器就是他給咱們的工錢,就讓我配合他一次,陪他演一場戲給陪都的人看。”
厲秘書長︰“那你怎麼還讓樂震團長,去硬頂宋司令呢?”
雲南王︰“不把戲做成了全套,怎麼能幫得到宋長官呢。”
厲秘書長︰“雲主席真是高見,我輩自是不如啊!”
雲南王︰今天這個秘書長有點話多了,一直都在問問問的。
我不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宋溫暖的真實謀劃麼。
這就像一場考驗,考驗他和宋溫暖之間,能不能達到一個默契程度。
要知道現在陪都派出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酒隱藏在自己的身邊。
宋溫暖在行動前,不發電報通知自己,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
一旦我能參透他的意圖,並且形成默契。
恐怕他們和宋溫暖合作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再說了,現在進城的中央軍,都是宋溫暖的人親自帶出來的。
就連那個三百五十師的師長鐘正,也被宋溫暖視做了傳人。
這回與其說是中央軍進了昆明,還不如說是他宋溫暖,跑到昆明來插旗。
不一會的功夫,又有人過來報告軍營門口的情況了。
“雲主席,樂震團長的崗哨,正在後街軍營的門口,和宋司令的部下進行罵戰。
他們人數雖少,可是氣勢如虹,一點不落下風。”
雲主席︰“哈哈哈,這個樂團長的部下,還是有不少的人才。”
“雲主席,樂團長已經到了大門口,他們誰也不能說服對方。”
雲南王︰“時間上也差不多了,也該咱們出場了。
走走走,全都上車上車,咱們一起去迎接宋司令長官。”
誰知道他們一行的車隊,剛剛開出去了十多分鐘,就被自己的部下給截留了下來 。
“不好了雲主席,樂團長已經帶著人打開了軍營。
他還把宋司令長官和他的車隊,也一起迎進了軍營。”
雲南王︰“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參謀︰“我問過了,他們說離得太遠,實在是看不清楚。”
雲南王听他說完臉色頓時一變,要知道樂震的為人是非常的耿直。
他是不會輕易給宋溫暖讓路的,除非剛才在軍營門口,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這里,雲南王立刻吩咐道︰“快開車,我們去軍營里看個究竟。”
就在剛剛,宋溫暖在軍營的大門口,正在準備給樂震等人,來上一個以德服人。
“我看樂團長很有祖上的遺風嘛,只是不知道你敢攔住我們車隊的去路,到底倚仗的是什麼?”
樂震微微一笑︰“就憑我身後的,這一千零七十六個兄弟,就憑我手中的家伙夠硬。”
樂震說完了還示威似的,拍了拍手中的漢陽造。
只听“當啷”一聲,這把漢陽造在樂震的拍擊之下,槍栓直接掉到了地上。
樂震看了也是老臉一紅,抬手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槍栓。
在敵我雙方的哄笑聲當中,迅速的把槍栓重新上好。
樂震的氣勢,並沒有因為槍栓落地的事情而減弱。
這位抗日團長的身姿依然挺拔,只是鬢角的花白,似乎又讓他佝僂了幾分。
宋溫暖心中莫名的一酸,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現狀。
一群質樸剛毅之人合在一起,手中拿的也是老掉牙的武器。
竟然和小鬼子周旋了整整八年之久,損失了幾千萬人,才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他們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他們配的起自己的尊重,他們不應該受到嘲笑。
宋溫暖︰“別笑了,都給老子閉嘴。”
他這一嗓子喊過,效果還非常的好,現場頓時是鴉雀無聲。
第七百零二團的士兵們,在鐘正的調教下令行禁止,直接閉上了嘴。
而黎縣保安團的士兵們之所以閉嘴,純粹是因為被宋溫暖嚇了一跳。
宋溫暖︰“國民革命軍第七百零二團,全體都有,給堅持抗日的黎縣保安團,敬禮!”
只听“唰”的一聲,四千多只手齊刷刷的舉起敬禮。
這種對自己、對他們黎縣保安團的尊重與認可,讓樂震他們濕了眼眶。
樂震吼道︰“黎縣保安團全體都有,向抗日的英雄部隊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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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震的指揮下,黎縣保安團的士兵,已經開始紛紛的舉手還禮。
雖然他們軍禮敬得不是很整齊,但是也沒有人去笑話他們。
這時一個七零二團的政治督導,突然大聲的帶起了口號。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我河山!”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還我河山!”
“誓與日寇,血戰到底!”
“誓與日寇,血戰到底!”
“槍口一致對外,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槍口一致對外,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口號喊到這里,誰也不好意思在拿著槍瞎比劃了。
就連樂震團長,也是一樣的垂下了槍口。
他在自己的心里甚至想到,這伙中央軍喊的口號,雖然有通共的嫌疑,但是他們本質上還是好的。
就是這位宋長官,要是光長嘴不長舌頭的話,自己還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樂震團長的感覺還是挺準的,這位宋司令長官果然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他用手指頭,挑起了樂震手中的那把漢陽造,口中還“嘖嘖”個不停。
“嘖嘖嘖,我說樂震團長,你這槍也太老了點吧。
你看看,這槍的膛線都磨平了,這個出廠日期竟然是……宣統元年?
鐘正師長,我記得宣統元年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吧?”
鐘正︰“咳咳,何止是我呀,宋長官您您那會也沒有出生呢!”
看著他倆在這里一唱一和,樂震頓時感覺到有點上頭。
這個姓宋的,嘴怎麼這樣損呢?
難道這些年他消滅的小鬼子,都不是他打死的,而是被他給損死的?
那個剛才帶頭喊口號政治督導,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不要臉”二人組。
他在心中不停的呼喊著︰宋司令、鐘師長,你倆快做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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