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劇烈的槍擊聲在組織的模擬訓練場內回蕩,硝煙味混雜著金屬的冷意彌漫在空氣中。
基安蒂單膝跪地,狙擊槍穩穩架在肩頭,瞄準鏡後的眼神銳利如鷹,剛剛那發子彈精準命中了600碼外的人頭。
科恩則站在另一側的射擊位,面無表情地拉動槍栓,第二發子彈緊隨其後破空而出,同樣穩穩擊中目標對象。
兩人你來我往,彈殼不斷從槍膛彈出,在地面上滾出清脆的聲響,600碼之內彈無虛發的精準度讓一旁觀望的伏特加忍不住咋舌。
訓練場上方的觀察台上,琴酒倚著欄桿,黑色風衣在通風口吹來的風里微微晃動。
他指尖夾著未點燃的香煙,眼神冷漠地掃過場內的兩人,沒有絲毫波動。
“看樣子600碼好像是極限了啊,大哥。”伏特加湊過來,看著子彈開始出現偏差,小聲嘀咕道。
琴酒將煙扔在地上,用皮鞋碾滅︰“到此為止了。”
他的聲音沒有溫度,雖然這成績離他的預期還差得遠,但應付這次任務勉強足夠。
“等一下,琴酒!”基安蒂猛地轉過身,臉上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再試一次!700碼我肯定能中!”
“沒有那個必要。”琴酒打斷她,目光掃過場內,“這次的獵物頂多在兩三百碼遠,基安蒂,科恩,該工作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血腥的殺氣,這次的刺殺任務是boss親自下達的,眼底擋了組織的路,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但比起任務,他的心思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別處。
琴酒拿出手機,屏幕上停留在哲也這幾次回復的消息,只有簡單的“知道了”“好的”之類的,全然沒有之前的熱情。
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他微眯起眼楮,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連空氣都仿佛凝結了。
一定是手機壞了,信號不好才顯示成這樣。琴酒固執地想,怎麼可能是哲也不想理自己。
伏特加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縮著脖子準備偷偷溜出去,免得被遷怒。
可他剛邁出一條腿,就听見琴酒放下手機,聲音低沉地問︰“你說,如果有人不回你的消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伏特加的腿僵在半空,連忙收回腳步,干笑道︰
“哈哈,大哥,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對方太忙了?或者是……不小心生氣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琴酒的臉色,每說一個字都在心里反復斟酌。
琴酒摩挲著口袋里的懷表,金屬表殼在掌心留下冰涼的觸感。“生氣?”
他低聲重復著這個詞,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竟勾起一個極淺的、帶著危險意味的笑容,
“那我是該好好哄哄他了。”他抬眼看向伏特加,“對了,他最近都干什麼了?”
伏特加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回答︰
“呃,工藤先生最近剛去了維斯帕尼亞,是跟……跟澤田弘樹一起,還有那個江戶川柯南。”
他頓了頓,在琴酒越來越冷的眼神中繼續說道,“還認識了魯邦三世、峰不二子他們……”
“呵。”琴酒冷笑一聲,打開懷表,里面嵌著一張哲也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眉眼彎彎。
“又是這些麻煩的家伙。”他指尖輕輕點著照片上的人臉,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偏執,“不愧是我的寶貝,走到哪兒都這麼招人喜歡。”
伏特加趕緊陪笑︰“大哥您放心!魯邦那小子現在在美國忙著別的事,暫時回不來,工藤先生身邊應該沒什麼亂子!”
他心里暗自祈禱,可千萬別因為這點事讓大哥炸毛,不然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手下。
琴酒緩緩合上懷表,金屬扣“ 噠”一聲輕響,卻讓伏特加莫名打了個寒顫。
指尖夾著剛點燃的香煙,煙霧在他眼前繚繞,卻遮不住眼底那抹偏執的光。
他靠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腿面,低聲自語︰“太久沒見,他一定想我了。”
尾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篤定,仿佛這不是猜測,而是既定的事實。
“那麼這次該送什麼禮物呢?”他微微偏頭,看向窗外的夜景,猩紅的瞳孔里閃過盤算。
是送那把他珍藏的定制手槍,還是稀世珍寶?畢竟是給寶貝的禮物,總要足夠特別才行。
琴酒眯起眼,猩紅的瞳孔里閃過一絲危險的笑意,指尖的香煙燃盡了長長一截煙灰,在風中輕輕一抖便散落無蹤。
與此同時,在博士家看電視的哲也正仰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尖,疑惑地嘀咕︰“誰在念叨我?”
“感冒了?”灰原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手里拿著一張紙巾和一杯溫水,語氣平淡卻帶著關心,“需要我給你開點藥嗎?。”
哲也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滑下,驅散了那陣突如其來的寒意。
他笑著擺擺手︰“我怎麼敢麻煩灰原姐姐呢?”他半開玩笑地眨眨眼,“可能是太多人想我了吧,畢竟我這麼受歡迎∼”
灰原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幾下,看著他這副臭屁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們哲也小弟弟還是個萬人迷啊。”
她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客廳,博士也不在,一大早就跟芙莎繪去約會了,“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江戶川呢?這次又是什麼案子?”
提到柯南,哲也立刻垮下臉,擺出一副哭喪的表情,控訴道︰“別提了!那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他跺了跺腳,語氣滿是委屈,“他陪著小蘭姐姐還有毛利叔叔,一起去參加沖野洋子的美食節目錄制了!
我超想去的,大美女的美食教程哎!結果他竟然背著我偷偷溜走,還美曰其名說是‘不想身邊再有個電燈泡’,氣死我了!”
灰原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臉,輕笑出聲︰“
好了,別氣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說了,不也有我這個孤家寡人陪著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