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十七為柳明介紹許家印和王健林分別是誰轉世。
許家印是蛇王轉世,王健林則是普賢菩薩的分身轉世。
所以這兩個人,同樣是用房地產賺的錢。他們倆干的事也是天差地別。
一個選擇還債,不欠國家1分錢。另一個選擇,老賴,欠了國家2萬億。
王曾經還援助過貧困縣。許則是更多的是滿足自己的欲望。
而王思聰則是青獅精轉世,文殊菩薩的坐騎。此人本身有一定的善根。有一定的悟性和佛性。
但是本質上妖性未泯,重欲好色,他找的那些網紅女朋友都是妖族的。這些女妖精,只會吸食他的陽氣與氣運,
不過最近他好像覺悟了,在日本的寺廟里修行。
柳明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右手下意識往袖管里縮得更緊,指腹摩挲著那些冰涼的鱗片,只覺顧十七的每一句話都像驚雷,炸得他混沌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蹲在亂葬崗的枯樹旁,晚風卷著紙錢碎屑掠過臉頰,帶著墓地里特有的陰冷,卻遠不及心頭的寒意刺骨。
“蛇王……菩薩分身?”他喃喃重復,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木頭,“同樣是做房地產生意,結局竟差得這般遠?”陰陽眼見過的妖印不計其數,卻從未想過妖魔轉世與神佛分身會行走在同一片凡塵,甚至做著同樣的營生。
顧十七斜倚在殘破的墓碑上,腰間的青銅令牌在暮色中泛著暗啞的光。他指尖捻著一片枯槁的柏葉,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市井瑣事“天道輪回最是公平,卻也最是無情。蛇王修行萬年,渡劫轉世本是為了褪去凶性,誰知反倒被凡塵的銅臭迷了心竅,把千年道行換成了金玉堆砌的牢籠。普賢菩薩分身入世,本就是為了試煉心性,他做地產是渡人,蛇王做地產卻是食人。”
柳明猛地抬頭,眼中滿是困惑“可……可天誅不是只殺妖魔轉世嗎?許家印既是蛇王,為何能捱過五年天誅,還欠下這許多債?”他見過的妖魔,哪怕是修行幾百年的山精,一旦妖印變黑,不出三日必有橫禍,從未有這般拖泥帶水的情況。
“因為他偷換了氣運。”顧十七將柏葉擲在地上,腳尖輕輕碾過,“蛇屬陰,喜藏于泥沼,最擅鑽營。他早年靠吞噬同類小妖的內丹增運,後來又借著房地產的幌子,圈佔了龍國數處龍脈余氣,用這些氣運作盾牌,硬生生擋了天道的五次誅殺。可龍脈氣數豈是能隨意挪用的?如今氣數耗盡,他額間的蛇鱗印早已黑如墨染,天誅不過是早晚的事。”
說到這里,顧十七忽然看向柳明的袖口,目光銳利如刀“倒是你,柳秀才,這鱗片浮現已有三日,為何還能站在這里?”
柳明渾身一僵,如墜冰窟。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後背撞上冰冷的墓碑,才驚覺自己的異樣——那些被標記的妖魔,此時早已該臥床不起或瘋癲發狂,可他除了偶爾心悸,竟無半分不適。難道這鱗片並非妖印?可若非妖物,又怎會生出這般異類的痕跡?
“我……我不知道。”他聲音發顫,終于敢將右手從袖中伸出,青黑色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幼時老僧說我非池中之物,遇大變往南走有生機,這鱗片……會不會與我的身世有關?”
顧十七俯身湊近,指尖懸在鱗片上方半寸,卻遲遲沒有觸踫。柳明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流從他指尖溢出,掠過鱗片時,那些原本沉寂的青鱗竟微微震顫起來,像是在回應某種召喚。
“不是妖鱗,也不是神紋。”顧十七眉頭微蹙,語氣里多了幾分凝重,“倒像是……上古靈物的護心鱗。只是這類靈物早在千年前便絕跡了,怎會附在你身上?”他直起身,望著南方墨色的夜空,“往南走是對的,南嶺深處有座鎖妖塔,塔底鎮著一本《輪回簿》,或許能查到你的來歷。只是那地方凶險得很,別說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就是修行百年的道士進去,也未必能活著出來。”
柳明攥緊了拳頭,鱗片硌得掌心生疼,卻讓他混沌的心緒清明了幾分。留在這里是坐以待斃,南下雖險,卻有一線生機。他想起新科狀元嘔出黑水時的慘狀,想起那些妖印變黑者的絕望眼神,咬了咬牙“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總好過不明不白地死在這天命劫里。”
顧十七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從懷中掏出一枚桃木符遞給柳明“這是鎮魂符,能擋低級妖魔的煞氣。你陰陽眼雖能視物,卻也容易被妖氣侵體。明日一早動身,沿官道往南走,到衡陽城找一家叫‘清風客棧’的鋪子,掌櫃會給你引路。”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路上若遇到青面獠牙、腰間掛著骷髏的怪人,千萬別與之對視,那是陰差在勾魂,被他們盯上可不是好事。”
柳明接過桃木符,符紙溫熱,貼在胸口瞬間驅散了不少寒意。他對著顧十七深深一揖“多謝先生指點。”
顧十七擺了擺手,身影竟在月光下漸漸變得透明“我本是鎮守輪回的光明之主,因天樞星歸位時泄了天機,該下凡間協助天道行事。你我相遇,也是緣分。記住,天命劫雖狠,卻也並非毫無轉圜,善惡終有報,靈物亦然。”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陣淡淡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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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望著空蕩蕩的亂葬崗,握緊了懷中的桃木符,轉身朝著廬州城的方向走去。他得回去取些盤纏和干糧,還要帶上那幾卷祖傳的殘書——或許里面藏著關于上古靈物的記載。
城門下的守衛早已換了崗,借著燈籠的光,柳明清晰地看到其中一個守衛的脖頸處,有一道淡灰色的狼爪印。他心中一緊,快步走過,不敢再多看一眼。這五年里,廬州城的守衛換了一茬又一茬,大多都死于各種“意外”,如今剩下的,竟也有不少是妖魔轉世。
回到漏風的舊屋,柳明翻出床下的木匣,里面只有幾兩碎銀和半袋糙米。他將銀子和糙米塞進包袱,又把那幾卷泛黃的殘書小心翼翼地包好,最後看了一眼這間住了二十年的屋子,毅然吹滅了油燈。
夜色如墨,柳明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巷弄里。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一道黑影悄然潛入了他的屋子,盯著空蕩蕩的床榻,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額間赫然浮現出一道淡紅色的蛇鱗印。
次日清晨,柳明已經走在了南下的官道上。官道兩旁的稻田里,幾個農夫正在勞作,柳明的陰陽眼掃過,竟發現其中一個農夫的額間有淡淡的鼠印,顏色淺灰,想來還有些時日可活。
他別過臉,心中五味雜陳——這些人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終究難逃天誅的命運。
行至正午,柳明在路邊的茶攤歇腳。剛坐下,就听到鄰桌的兩個客商在低聲議論。
“听說了嗎?許家印在海外的資產被凍結了,好像是龍國派人去追討債務了。”
“何止啊!我听說他昨晚在別墅里看見一條巨蛇的影子,嚇得當場暈了過去,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這就是報應啊!欠了兩萬億,哪有那麼容易躲過去的?反觀王健林,前些年主動還債,現在旗下的產業穩得很,听說還捐了一個億給貧困縣建學校呢!”
柳明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看來顧十七說得沒錯,蛇王的氣運確實要耗盡了。他放下茶杯,正要起身趕路,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茶攤老板的手腕上,有一道極淡的青鱗印,形狀竟與自己手背上的鱗片有幾分相似。
他心中一動,走上前問道“老板,您這手腕上的印記,是天生的嗎?”
茶攤老板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捂住手腕,神色有些慌張“什麼印記?沒有啊!”說完,便轉身快步走進了里屋,再也沒出來。
柳明皺起眉頭,這老板的反應太過反常。難道他也和自己一樣,身上有異樣的鱗片?可為何他額間沒有妖印,也沒有被天誅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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