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龍國首都金融街已經陷入瘋狂。
"顧氏生物"的股票交易大廳內，電子屏幕上的數字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飆升。穿著定制西裝的基金經理們擠在櫃台前，額頭上的汗珠在冷光燈下閃閃發亮。
"再加價20！必須拿下這批試劑！"一個禿頂男人對著手機嘶吼，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像扭曲的蚯蚓。
他的助理戰戰兢兢地遞上平板︰"王總，最新報價已經突破每支三百萬了......"
"買！傾家蕩產也要買！"男人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昨晚城南又出現三個裂口女，軍方的人根本擋不住！"
窗外，防空警報的余音還在城市上空回蕩。街角的大屏幕上循環播放著緊急新聞︰
【多地爆發詭異襲擊事件】
【軍方發言人︰建議市民儲備充足物資，避免夜間外出】
鏡頭切換到一個滿目瘡痍的街區，幾個穿防護服的士兵正在用噴火器焚燒一團不斷蠕動的黑色物質。
真一商貿大廈頂層，顧十七的辦公室外擠滿了各國政要。
美利堅特使的皮鞋已經在地上跺了半小時︰"總統先生要求立刻通話！"
歐盟代表的金絲眼鏡片上全是手印︰"我們可以開放全部技術專利交換！"
龍國的幾位部長站在最後面，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辦公室內，顧十七慢條斯理地品著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鏡面左瞳倒映著監控屏幕上那些焦灼的面孔，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讓他們再等半小時。"他對林小蔓說，"就說我在和"重要客戶"視頻會議。"
林小蔓正在整理一沓厚厚的合同，聞言抬頭︰"軍方剛發來第十二次求援信息，說沿海防線快撐不住了。"
"哦？"顧十七放下茶杯，"李衛國將軍不是說過，他們買的糖水也能驅邪嗎？"
落地窗突然劇烈震動，遠處傳來爆炸的悶響。一朵蘑菇雲在城郊升起，黑煙中隱約可見某種巨型節肢動物的輪廓。
"告訴外面的人，"顧十七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袖口，"五分鐘後面談，按報價高低排序。"
會議室的門終于打開時，十幾個國家的代表差點打起來。
"我國願意以每支五百萬的價格采購兩萬劑！"
"我們加價到五百五十萬！"
"美金！我們付美金！"
顧十七抬手示意安靜，鏡面左瞳掃過眾人︰"諸位可能誤會了。"
他打了個響指，全息投影顯示出最新報價單︰
【a級天賦試劑可防御高階詭異）】
【單價︰1200萬支限購10支）】
【附加條件︰采購國需開放3個軍事基地使用權】
會議室瞬間炸鍋。
"這是趁火打劫！"
"你們龍國企業還有沒有國際主義精神？！"
龍國財政部長陳國棟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顧十七！別忘了你是龍國公民！"
"是嗎？"顧十七微笑，"那請問陳部長，上周是誰批準了對我司的特別稽查？"
他點開平板，播放出一段錄音——正是陳國棟在高層會議上提議"用行政手段壓價"的發言。
窗外的爆炸聲越來越近，某種多足生物爬過玻璃幕牆的刺啦聲讓所有人毛骨悚然。
"時間不多了。"顧十七看了眼手表，"下一位。"
等其他代表罵罵咧咧地退場後，李衛國帶著幾個將領走了進來。老將軍的制服上還沾著血跡，右手纏著滲血的繃帶。
"顧總。"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沿海防線已經陣亡三千多名士兵了。"
顧十七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李將軍，您知道我最欣賞軍人哪一點嗎？"
冰塊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就是明明可以搶，卻偏要講道理。"他突然將酒杯砸在地上，"可惜你們不是！"
玻璃碎片飛濺到將軍們的皮鞋上，沒人敢動。
"三個月前，軍方用假情報做空我的股票。"顧十七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兩周前，你們用稽查的名義搶走我三條生產線。"
他走到李衛國面前，鏡面左瞳直接對上老將軍渾濁的眼楮︰"現在要我救命？可以。"
一份合同被甩在桌上。
【1. 免除真一商貿全部稅費永久）】
【2. 歸還所有被扣押資產】
【3. 授予顧十七特別國防權限】
李衛國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鋼筆幾次掉在桌上。當他終于簽完字時，窗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三只山岳般的巨型蜘蛛正在跨海大橋上肆虐。
"現在，"顧十七按下辦公桌上的紅色按鈕，"讓我們的員工上班。"
城市上空突然響起歡快的兒歌旋律，所有電子屏幕同時切換畫面︰
【天選者娛樂集團特別行動】
【清除行動直播中......】
無人機拍攝的畫面里，成千上萬穿著制服的詭異生物從各個鬼屋涌出。裂口女們用金線縫合同類撕裂的嘴角，無頭保安們列隊收繳暴走詭異的凶器，連最凶殘的紅衣學姐都舉著二維碼牌︰"投降掃碼，包吃包住。"
最震撼的是長江入海口——三百只被馴化的"獅鷲"組成空中編隊，背上騎著特種兵，對海里的巨型詭異進行精準打擊。每只獅鷲的翅膀上都印著醒目的ogo︰顧氏生物。
金融街的交易大廳突然爆發出歡呼。
"漲了！又漲停了！"
"顧氏生物市值突破十萬億了！"
真一商貿大廈頂層，顧十七站在全景窗前，看著逐漸恢復平靜的城市。他的手機不斷震動，到賬提示音連成一片。
林小蔓端著咖啡走過來︰"埃德溫會善罷甘休嗎？"
顧十七的鏡面左瞳映出雲端之上的某個黑影︰"當然不。"
他接過咖啡，輕輕踫了下女孩的杯子︰"所以我們要賺夠本。"
遠處，最後一只巨型蜘蛛在慘叫中化為灰燼。夕陽西下，整座城市籠罩在金色的余暉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有證券交易所門口那支永遠排著的長隊，提醒著人們——救世主，是要收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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