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森林籠罩在詭異的寂靜中。
第七班和第一班藏身的山洞外,霧氣比昨日更加濃重,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不對勁......"鹿丸突然睜開眼楮,影子悄無聲息地延伸到洞口,"霧氣里有查克拉。"
幾乎同時,佐助的寫輪眼猛地睜開︰"全員戒備!"
山洞外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像是無數節肢動物在爬行。鳴人湊到洞口縫隙處往外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數以百計的地獄蜈蚣幼體正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每只都有成年人手臂粗細。
"見鬼!"鳴人壓低聲音,"我們被包圍了!"
小櫻迅速檢查自己的忍具包︰"解毒劑只剩兩瓶,查克拉恢復不到三成......"
"計劃變更。"鹿丸快速在地上畫出簡易地圖,"井野,能聯系到其他班級嗎?"
井野閉眼嘗試,額頭很快滲出冷汗︰"不行......霧氣阻斷了精神感應......"
突然,洞口的岩石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一條蜈蚣幼體已經突破防御,猙獰的口器滴落著毒液。
"火遁•鳳仙火之術!"佐助迅速結印,火球精準命中目標。
但更多的蜈蚣已經涌了進來。
"部分倍化術!"丁次的身體驟然膨脹,用肉身堵住缺口,"快想辦法!"
就在這危急時刻,洞外突然傳來一連串爆炸聲。蜈蚣群像是受到驚嚇般暫時退卻。
"超獸偽畫•群狼!"熟悉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佐井站在墨鷹背上從天而降,身後跟著信和香磷。
"第四班?!"鳴人驚喜地喊道。
香磷立刻跑到傷員身邊︰"讓我看看傷勢!"她的神樂心眼快速掃描眾人,"中毒不深,還能救!"
佐井的墨獸暫時阻擋了蜈蚣群的進攻︰"我們觀察到所有通靈獸都在向這個區域聚集,像是被什麼吸引......"
"是氣味。"信補充道,指著小櫻腿上的傷口,"地獄蜈蚣的毒液會釋放信息素,吸引同類。"
佐助臉色一變︰"也就是說......"
"我們成了活靶子。"鹿丸陰沉地接話。
臨時組成的聯盟決定立即轉移。
香磷用封印術暫時隔絕了小櫻傷口的氣味,佐井的墨獸在前方開路。
"往東走五百米有條河,"信指揮著眾人一路向東,"可以阻斷氣味追蹤。"
隊伍剛沖出山洞,就遭遇了更可怕的景象——不只是蜈蚣,各種地獄通靈獸都在向這邊聚集。體型龐大的地獄蜘蛛從樹冠垂下,長著三個頭的地獄犬堵住了去路。
"火遁•豪火龍之術!"佐助率先發動攻擊,為隊伍打開缺口。
"超獸偽畫!"佐井畫出一頭老虎,為隊伍爭取時間。
鳴人背著行動不便的小櫻,突然注意到遠處樹叢中的異動︰"小心右邊!"
三支苦無破空而來,佐助迅速用手里劍格擋。第六班的三人從霧中現身,狀態比昨天更加狼狽——薩克的右臂不自然地下垂,托斯的面具碎裂了一半,琴槌的鋼絲只剩寥寥數根。
"又是你們!"鳴人警惕地擺出戰斗姿勢。
但出乎意料的是,薩克並沒有攻擊,而是嘶啞地喊道︰"快跑!後面有更可怕的東西!"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劇烈震動。
一條比昨天還要巨大的地獄蜈蚣破土而出,它的甲殼上布滿了詭異的符文,體型是普通個體的三倍以上。
"母體!"香磷臉色煞白,"它被老師們強化過了!"
母體蜈蚣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所有小型蜈蚣立刻變得狂暴起來。更可怕的是,它的毒霧開始腐蝕查克拉,佐井的墨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解。
"分開跑!"鹿丸大喊,"必須有人引開它!"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鳴人突然沖向第六班的方向︰"跟我來!我有辦法!"
佐助想要阻攔︰"吊車尾!別亂來!"
但鳴人已經行動起來。
他咬破手指,快速結印︰"通靈之術!"一只小蛤蟆出現在煙霧中。
"蛤蟆吉!逆向通靈,把我們送到河邊!"
小蛤蟆抱怨著開始結印︰"每次都給我找麻煩!"
逆向通靈術的光芒籠罩了所有人——包括第六班的三人在內。
當光芒散去時,他們已經站在了河中央的淺灘上。
母體蜈蚣在遠處憤怒地嘶吼,但河水阻斷了氣味追蹤,它最終不甘地退去。
劫後余生的眾人癱坐在河灘上,精疲力竭。薩克靠著岩石,復雜地看著鳴人︰"為什麼......連我們也救?"
鳴人擦了擦臉上的水,咧嘴一笑︰"因為......你們也是同伴啊!"
"白痴。"薩克別過臉去,但聲音已經沒有了敵意,"我們昨天還想送你們出局......"
"那是昨天的事啦!"鳴人滿不在乎地揮手,"而且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們可能已經被那條大蜈蚣吞了。"
佐助冷哼一聲,但罕見地沒有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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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正在為琴槌包扎手臂的傷口,後者別扭地道了聲謝。
鹿丸觀察著這一幕,若有所思︰"或許......這就是老師們想讓我們明白的。"
井野會意地點頭︰"真正的忍者不是在競爭中互相殘殺......"
"而是在困境中互相扶持。"寧次接上後半句,白眼望向逐漸散去的霧氣。
遠處,站在樹梢觀察的王一邪露出滿意的微笑。
他轉身對身後的卡卡西說︰"看來游戲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卡卡西拉下面罩,露出輪回眼︰"希望他們準備好了。"
正午時分,當陽光終于穿透霧氣,學員們陸續匯聚到河流下游的開闊地帶。
"看來大家都想到用水源阻斷追蹤。"鹿丸環視陸續出現的同伴們,包括之前分散的第三班、第八班和第九班。
最終,二十七名學員全部到齊。
我愛羅的沙子無聲流動︰"合作......確實比獨自生存幾率更高。"
河灘上的氣氛微妙而緊張。
二十七個傷痕累累的學員圍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們疲憊的臉上跳動。
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彼此之間仍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所以......"托斯•砧率先打破沉默,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破損的音波裝置,"我們就這樣......合作?"
他的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陣陣漣漪。
"開什麼玩笑!"鬼童丸冷笑一聲,蜘蛛絲在指間若隱若現,"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就是!"多由也附和道,"昨天第六班還偷襲過第七班呢!"
薩克的臉漲得通紅,卻無言以對。鳴人突然站起來,走到兩撥人中間。
"喂喂,你們忘了剛才要不是互相幫助,我們早就被那些怪物干掉了嗎?"他雙手叉腰,藍色的眼眸在火光中閃閃發亮。
佐助靠在樹干上,冷哼一聲︰"吊車尾,別天真了。規則是只有九個名額。"
"規則是可以改變的。"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插入。
眾人轉頭,看到寧次的白眼在暗處泛著微光,"如果我們能證明團結的價值......"
"有意思。"鹿丸撓了撓頭,懶散的表情下是飛速運轉的大腦,"理論上,如果所有班級聯合突破終點,老師們不得不重新考慮規則......"
"太冒險了。"手鞠皺眉,"萬一失敗......"
"不冒險才是最大的冒險。"我愛羅突然開口,沙啞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分散行動,必死無疑。"
篝火 啪作響,映照著每個人猶豫的面容。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
"又來了!"小櫻驚呼,迅速進入戰斗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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