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輔佐辦公室。
大門被“砰”地一腳踹開，帶土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葉倉、止水和琳，以及一臉茫然的鬼鮫。
“喲，回來啦？” 王一邪懶洋洋地靠在辦公椅上，手里把玩著一枚硬幣，眼皮都沒抬一下。
“隊長！” 琳笑嘻嘻地舉起手里封印著白絕樣本的卷軸，“任務完成，還帶回來一個‘特產’！”
鬼鮫︰“……？”
王一邪這才抬眼，目光掃過四人，然後——
“你們四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冷哼一聲，“堂堂閻魔，居然被人誣陷屠殺平民？還差點被一群村民圍毆？”
葉倉抱臂，不爽道︰“是白絕栽贓……”
“白絕栽贓你們就認了？！” 王一邪猛地拍桌，“你們是閻魔！是木葉最凶最惡的暴力團伙！被人潑髒水，第一反應不是直接屠村證明自己，而是傻乎乎地等村民扔石頭？！”
帶土嘴角抽了抽︰“喂，屠村也太……”
“太什麼？太溫和了？！” 王一邪瞪眼，“你們要是當場把瀧隱推平，那幫亂民誰還敢廢話？！”
止水揉了揉眉心，嘆氣︰“隊長，我們只是覺得……”
“覺得個屁！” 王一邪一揮手，“算了，看在你們帶回來白絕樣本和這條鯊魚的份上，這次算全隊一次s級任務。”
“全隊？！” 帶土立刻跳腳，“明明是我們四個出去的，憑啥算全隊的？！”
王一邪理直氣壯︰“因為全隊都在精神上支持你們！”
“精神上支持？！” 帶土瞪大眼，“卡卡西和阿凱在村子里泡溫泉也算支持？！”
“當然算！” 王一邪一本正經，“他們泡溫泉的時候肯定在心里為你們加油！”
帶土︰“……”
琳捂嘴偷笑，葉倉翻了個白眼，止水則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鬼鮫站在一旁，鯊魚臉上寫滿了震撼和困惑——“你們閻魔……平時都這樣？”
王一邪這才把目光轉向他，咧嘴一笑︰“喲，這不是‘無尾之尾獸’嗎？歡迎加入木葉看大門豪華套餐！”
鬼鮫︰“我什麼時候有了這個外號？”
帶土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習慣就好，這家伙的腦回路比我的神威還扭曲。”
王一邪大手一揮︰“行了，任務結算完畢，你們幾個滾去休息吧，鬼鮫留下，我給你安排宿舍。”
葉倉聳聳肩，轉身就走，琳笑嘻嘻地跟上，止水默默離開。
帶土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咧嘴一笑︰“隊長，其實你早就知道水煙有問題吧？”
王一邪嘴角一勾，沒回答，只是拋了拋手里的硬幣。
帶土哼了一聲︰“果然，你就是想看我們被村民罵……”
“滾蛋！” 王一邪笑罵著把硬幣砸過去，帶土一個神威躲開，大笑著溜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王一邪和鬼鮫。
鬼鮫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你們閻魔……還真是有趣。”
“所以——” 王一邪開口，聲音懶散卻帶著一絲認真，“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鬼鮫沉默片刻，鯊魚般的眼楮微微眯起。
“我曾經認為，忍者就是工具。” 他的聲音低沉，“任務為重，村子為重，為了守護秘密，連同伴都可以犧牲。”
王一邪沒說話，只是靜靜听著。
鬼鮫繼續道︰“我殺過很多人，包括自己的同伴……因為他們是‘隱患’。” 他的語氣平淡，但指節卻微微收緊，“但後來，我發現，所謂的‘忠誠’和‘使命’，不過是謊言。”
“哦？” 王一邪挑眉，“怎麼說？”
鬼鮫冷笑一聲︰“忍者世界，不過是虛假的牢籠。我們拼死守護的東西，到頭來，不過是上位者的一場游戲。”
他的眼神變得陰郁，“我曾經以為，這就是忍者的宿命……直到我看到你們。”
王一邪嘴角一勾︰“閻魔小隊？”
鬼鮫點頭︰“你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們不在乎規矩，不在乎任務，甚至不在乎村子。” 鬼鮫盯著他，“但你們在乎同伴。”
王一邪笑了，隨手將硬幣彈向空中，又穩穩接住。
“鬼鮫，你知道為什麼閻魔能成為木葉最凶最惡的暴力團伙嗎？”
鬼鮫搖頭。
“因為我們不講道理。” 王一邪咧嘴一笑，“規矩？任務？村子？全是狗屁！”
他站起身，走到鬼鮫面前，眼神銳利。
“在閻魔，只有一條守則——同伴為先。”
鬼鮫的瞳孔微微收縮。
“任務失敗了？無所謂。” 王一邪攤手，“村子有意見？那就讓他們閉嘴。”
他拍了拍鬼鮫的肩膀，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但如果你敢背叛同伴——”
“我會親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鬼鮫沉默良久，突然笑了。
“呵……真是簡單粗暴的規則。”
“簡單，但管用。” 王一邪聳聳肩，“所以，你現在還想加入閻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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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鮫沒有猶豫︰“我想試試。”
王一邪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從抽屜里掏出一塊藍色的老嗶登電話手表，隨手丟給他。
“閻魔標配，里面裝了我們的特種物資，怎麼用去問其他人。”
鬼鮫接過手表，低頭看了看，鯊魚臉上露出一絲新奇。
“如果你不合格——” 王一邪眯起眼，“我會親手把它拿回來。”
鬼鮫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沒問題。”
“對了，有沒有其他人找過你？”就在氣氛緩和時，王一邪突然話鋒一轉，盯著他的眼楮問道，“比如一個戴漩渦面具的家伙。”
鬼鮫點頭︰“是有這麼一個人，想讓我加入他們。不過他好像很急，剛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走了。”
王一邪心中一動——“果然，那家伙是急著安排瀧隱村的陰謀，才沒來得及拉攏鬼鮫。”
他笑了笑，沒再多說，只是擺擺手︰“行吧，今天就這樣，你先去休息，晚點去找野乃宇報到，她會給你安排住處。”
鬼鮫點頭，轉身走向門口。
在拉開門的一瞬間，他突然停下，頭也不回地問︰
“天朗一邪，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王一邪嗤笑一聲︰“管它真不真實，活得痛快不就行了？”
鬼鮫頓了頓，隨即低笑出聲。
“也是。”
門輕輕關上，辦公室里只剩下王一邪一人。
他望著窗外木葉的夜色，嘴角微揚。
“看來……那條鯊魚，終于找到自己的海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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