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
月光被煙斗的星火割裂成碎片,猿飛日斬指尖摩挲著暗部密報,羊皮紙上"天朗一邪"四個字被煙霧暈染得模糊不清。窗欞突然震顫,裹著腐葉氣息的夜風卷起滿桌卷宗,油燈搖曳間,志村團藏的身影如墓碑般立在門口。
"你什麼時候能改掉不敲門的惡習?"猿飛沒抬頭,煙灰簌簌落在手中的羊皮卷上。
團藏的拐杖碾碎滿地月光︰"現在連進火影樓都要用風遁•潛影了,拜你那位好徒弟所賜。"
青瓷茶壺突然炸裂,滾燙的茶湯在兩人之間劃出楚河漢界。猿飛終于抬起眼皮,皺紋里沉澱著三十年的疲憊︰"冒充暗部綁架大名之女,你的人該慶幸沒被做成人彘。"
"那個宇智波雜種!"團藏拐杖捅穿地板,“他當街毆打木葉忍者時,嘴里喊的可是"火影萬歲"!"
月光掠過牆上的歷代火影畫像,初代目千手柱間的笑容在陰影中格外刺眼。猿飛指尖燃起小火球,將沾著茶漬的密報燒成灰燼︰"戰爭要來了,團藏。"
團藏狠狠拍著桌子︰"砂隱的毒霧都飄到木葉大門了!你的好徒弟在干什麼?擴建醫療部?給下忍配發起爆符?"他甩出卷軸,綱手簽發的《戰時醫療改革令》蓋著火影輔佐的鋼印,"看看這條——陣亡忍者遺體歸醫療班統一處理!"
猿飛的煙斗忽明忽暗,煙霧中浮現出許多年前的情景︰綱手抱著繩樹殘破的護額,雨水混著血水在她腳下匯成溪流。
"她在奪權!"團藏的查克拉震碎三盞壁燈,"用你對她的信任,一步步把權利轉移到她自己手里,你都要被架空了日斬!"
牆上的封印陣突然亮起,隔絕了所有聲息。猿飛摘下火影斗笠,露出斑白的發茬︰"七年前你私自調動根部截殺雲隱使團,五年前你在雨之國培養戰爭孤兒當人柱力容器......"他枯槁的手指劃過桌案裂痕,"要我念完二十七項罪名嗎?"
團藏的瞳孔縮成針尖,袖中苦無抵住三代咽喉︰"所以你縱容綱手清洗我的勢力?讓那個宇智波崽子當街羞辱老夫?"
"戰爭需要她的醫療禁術。"猿飛任由利刃刺破皮膚,"就像當年需要你的根。"
血珠滾落,在《木葉醫院擴建方案》上洇開紅梅。
團藏胸膛劇烈起伏,最終歸于平靜。他轉身走向暗門,獨眼倒映著初代火影的岩像︰"等砂隱的傀儡踏平慰靈碑,希望你還能用"大局為重"哄自己入睡。"
猿飛咳嗽了幾聲,眼神忽閃間沒有再回話。當暗門重新閉合,他顫抖著打開最底層的抽屜——褪色的合照上,年輕的三忍正在溪邊打鬧,大蛇丸用樹枝挑著自來也的內褲,綱手舉著酒壺往他頭上倒。
"老師......"他摩挲著二代目冷峻的側臉,"您當年也是這般......"
......
月光潑灑在青石板路上,奈薰兒的臉頰貼著王一邪的後頸,溫熱的呼吸拂過他衣領下的皮膚。街角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丸子店亮著暖黃的光,老板娘探出頭笑道︰"小情侶夜游呢?新出的紅豆年糕湯......"
"要兩份!"奈薰兒突然清醒,晃著腳丫去夠外帶袋,發梢掃過少年泛紅的耳垂,"哥哥背我這麼久肯定餓了∼"
王一邪無奈地顛了顛背上亂動的人形掛件︰"剛才是誰在溪邊吃了兩只烤羊腿、五十串羊肉串、三十串牛肉筋、還有三碗羊雜湯和半個西嗚嗚嗚......"
“不許說不許說!”奈燻兒佔據地理優勢,雙手死死捂住王一邪的嘴,"那是胃,這是甜品胃!食物會裝在不一樣的地方!"少女理直氣壯地咬開包裝紙,將沾著糖霜的年糕抵在他唇邊,"啊——"
玄關的燈隨著腳步聲亮起,奈薰兒赤足踩過木地板,和服下擺掃落茶幾上的《親熱天堂》。她突然踉蹌著抓住王一邪的腰帶,金魚紋樣的束帶在指尖散開。
"燻兒頭暈......"她倚著門框仰起臉,眼底水霧比南賀川的晨露更朦朧,"哥哥的查克拉......有安神的味道......"
王一邪拎貓似的揪住她後領︰"上次你還說我的查克拉有你母親做的味增湯的味道......"
"這次是真的!"奈薰兒順勢滾進他懷里,袖中掉出綱手特制的安神香囊,"不信你聞......"
臥室的門吱呀作響,月光透過窗欞將兩人的影子投在牆繪的風景上。奈薰兒突然拽住正要離開的王一邪,腕間金鏈與他的浴衣的腰帶絞纏成結。
"燻兒怕黑......"女孩把臉埋在他頸窩輕蹭,茉莉香撲了滿鼻,"晚上可以握哥哥手指睡覺嗎?"她舉起纏著繃帶的小拇指——那是剛剛吃烤串時"不小心"被竹簽劃的。
王一邪突然翻身用被褥將她裹成蠶蛹︰“再淘氣就罰你明天不準出去玩!”
凌晨三點的鐘聲驚飛檐角風鈴,奈薰兒終于蜷在床角睡去,懷里還抱著等身高的大白熊公仔。見她唇角張合好似在夢囈,王一邪輕輕勾起嘴角,正要俯身細听,少女突然翻身摟住他的腰,溫軟唇瓣擦過手背︰"章魚燒要加雙倍蛋黃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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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光穿透窗簾的瞬間,王一邪被浴室水流聲驚醒。
他踩著貓步摸到浴室門口,氤氳水汽里晃動著模糊的剪影。磨砂玻璃映出少女踮腳夠沐浴露的身姿,泡沫順著腰線滑落的軌跡在晨光中清晰可見。
"哥哥——浴巾掉到水里了!"
甜膩的嗓音驚得王一邪頭皮一麻,只見磨砂玻璃上晃著霧氣蒙蒙的小手印。他閉眼甩進條浴巾,卻被濕漉漉的腳丫絆倒。奈薰兒裹著過長的襯衫下擺,發梢水珠滴在他鼻尖︰"燻兒不會系腰帶...…"
急促的敲門聲拯救了快自燃的王一邪。開門瞬間,紅豆的丸子串差點戳進他鼻孔︰"听說你家有晨間特別服務?"她踮腳張望屋內,"水門前輩非要帶什麼見鬼的烤餅......"
野原琳舉著手里的餐盒微笑︰"綱手大人說羊雜湯能緩解宿醉。"她目光掃過王一邪凌亂的衣領,笑容突然僵硬——那里粘著片櫻花色的指甲油。
最要命的是夕顏,刀鞘正抵著奈薰兒從門後探出的腦袋︰"家政課教過怎麼穿浴衣吧?需要指導嗎?"
當綱手踹開院門時,王一邪正在修羅場中反復搖擺。靜音點著他的鼻子,捂嘴笑道︰“讓你四處留情!”
王一邪狠狠瞪了她一眼,對剛進門的阿凱道︰“一會兒給靜音姐的湯里加半斤辣椒粉。”
綱手推開擋路的眾人︰“別磨蹭,火影大樓還有文件要處理,臭小子趕快生火。我的湯里多加肉,多加湯,少放辣椒多放醋。”
王一邪又瞪了綱手一眼︰“就你事兒多!”
“你說什麼?”綱手捏起了拳頭。
奈燻兒及時解圍,拉著綱手甜甜的道︰“哥哥說他一定按您的吩咐做。”
水門和玖辛奈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帶土和卡卡西,四人拎著不少烤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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