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澤看著眼前從未見過的小姑娘,眨了眨自己那尚且稚嫩的雙眸。
“謝小少主?”小少年在呆了片刻後,才有了些反應。
謝鶴星正欲開口,顧老爺子生怕顧清澤得了好,讓他錯失了悔改的機會,他連忙開口道︰“小澤啊,先回府吧,在這外頭干站著也不好。”
“是,爺爺。”顧清澤禮貌說道,這時的小少年並不知道,他若進府,將要面對什麼。
言畢,顧老爺子又看向杜蓉月和謝鶴星︰“謝夫人與謝小少主也進府罷,日頭熱,站在那兒也著實不合適。”
“不了。”杜蓉月幾步走到謝鶴星身邊,將孩子抱起︰“這場生意,于謝氏毫無意義,合作之事,日後再論吧。”
“這...”顧老爺子傻了眼。
杜蓉月並不想多說,帶著謝鶴星向著謝氏仙舟的方向走去。
謝鶴星壓著聲問道︰“娘親,我們為何要走?”
“那老頭子精的很,若你這小傻瓜在待下去,他只怕會記恨你,但若是娘親拒了交易,他恨的只能是我。”杜蓉月輕聲說道。
謝鶴星听著這些話,在片刻後才問道︰“那,那位小哥哥呢?他會不會因此恨他?”
“會...只是人各有命數,世道的殘忍不絕,本就如此,如果他沒有那個能力護下自己的命,多此一舉,倒也不必。”杜蓉月神色依舊的說道。
謝鶴星作為她的女兒,縱使是相處不多,頂天就是個熟人的狀態,但母女連心,她智商非凡,自然是看得清眼前局勢,她是清楚杜蓉月的。
杜蓉月說這句話並不是只想冷眼旁觀,更像是一種變相的考驗。
顧清澤作為顧氏的少主,是具備了一定話語權的,若他無力通過自己的話語權,掌握住父母留下的顧氏命脈,即便真的出手相助,和白出手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娘親,他和我相差不大,真的能做到那些嗎?”謝鶴星欲言又止片刻後,才開口道。
這句話剛落地,杜蓉月準備離開的動作,突然頓在原地。
是了。
以商人重利益的視角來看,如上,可若是正常往來的視角來看,顧清澤說到底也是個幾歲的孩子,他能知道什麼、做到什麼?
謝鶴星見有突破口,又繼續道︰“娘親,如果我是那位小哥哥,你是不是也要...”
任天下隨便一位父母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出任何差錯和問題,杜蓉月也絲毫不例外。
“不,是娘親在商場之上走太多太久,忘了許多看似正常卻處處不正常的問題。星星,我們去看看那位小哥哥吧。”在許久之後,杜蓉月才開口道。
是她見了太多太多人情世故,若不是今日驀然回首時,發現這看似于自己正常,在現實中卻離譜的問題。
顧清澤再如何,說到底只是個幾歲大些的孩子,就那麼任由著他自生自滅,不只是殘忍,更多的是世態炎涼。
...
“來人,取我的神條來!”顧老爺子滿含怒意的聲音,在院中傳出。
先發出來,今天9點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