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著我走吧”謝鶴星良心和底線過意不去,正準備邀請閻悲一同入隊,少年卻固執的搖了搖頭“ 讓我留在這里,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
謝鶴星看著少年那固執的模樣,自然是清楚是勸不得的,她多問了句“你能保住自己的命嗎?”
“沒事的, 不會讓我死,我會復活,死一次就能復活一次。”閻悲聲線微弱的說道。
謝鶴星听著這話,和他的看法卻大不相同“你能復活,但也會痛的吧?”
閻悲在听到這句話,雙眼愣愣的微微瞪大了些許,他有些奇怪的說著“痛是什麼,什麼是痛?”
謝鶴星看著少年的模樣,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他話中的 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夠掌握閻悲的生死,無論怎麼听,這其中都絕對包含了些故事。
閻悲那低垂著的眼眸中,溢滿了孤寂,但在那其中,謝鶴星卻莫名看出了些來自神的悲憫?
不會錯的。
她見過許多種神,也听過那些關于神的故事,已經對神有了很多的大致印象,特別是悲憫天下那款。
“你口中的 ,到底是誰?哪怕不能告知大體,也總該跟我說說關于 的存在。”謝鶴星是真的有些壓不住心底的好奇。
閻悲稍稍抿了抿嘴“不能說,關于 的任何都不能說。”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所有經歷嗎?”謝鶴星見那問題問不出什麼,也只得換了個問題。
閻悲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能。”
見有突破口,謝鶴星瞬間就來了勁。
“在我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紅色的花,天上有個很大的月亮,有兩個穿著白衣服和黑衣服的人,用一個東西,刺穿在這里。”閻悲說到這里的時候,還用手比劃了下自己的腹部。
謝鶴星听著這話,眉頭稍微皺了皺,並不是因為厭煩,而是在思考。
周圍能有紅色的花,天上有個很大的月亮,還有穿著白衣服和黑衣服的,嘶怎麼總感覺,像在描寫陰曹地府的?
閻悲繼續說道“後來,我又醒了,有很多人在說話,但我听不懂,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後來,他們用手用腳打我,然後我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一些人,這是我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有個很冷東西緊緊鎖著我,讓我沒辦法,都是很多人在談論我。”
“我覺得是我听不懂他們的話,回答不了他們才會被他們打,所以我想盡了辦法學著他們,可他們打我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我不知道,只是在有一天我又睡著了。”
“等我又一次醒來的時候,被人放在一個冰冰涼涼的床上,親眼看著他們用東西,劃破了之前被刺的那個地方,然後我就睡著了。”
“在那之後有很多人這樣對我,其實我什麼都沒做過,只是睡著了又醒,睡著了又醒,這是我不知道第幾次睜開眼,但這次有你, 也終于願意和我說話。”
謝鶴星听著這些話,只覺得撲朔迷離。
第一次听這描述大概是在傳說中的冥界,那個叫忘川河的地方。
第二次應該是某處類似于地牢的地方,但論他是為何被關著的,大概上描述太少,得不出準確的答案。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閻悲開始覺得是自己不會說話,才會被他們當做異類而死,所以想盡的辦法學說話,在這里,他應該是被當做了實驗體。
只是為何,作為實驗體的時候,他不能學說,能听懂人說話並回答的次數越多,受到的挨打概率和傷害就會越發變本加厲。
第三次描述太少,一時之間想不出,只能知道,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至于第四次,應當又是被當做實驗體。
而後來就沒有太多詳細,應當是經歷的多了,重復次數多了,閻悲開始慢慢不想去記住那些,潛意識里也在模糊那些記憶,試圖讓自己忘卻痛苦。
而最靠近的一次,也就是現在,閻悲遇到了她,同時他口中的那位不知名人物,也開始願意說話。
“我還有一個秘密。”閻悲見她是很多場夢,以來唯一一個願意听他說話的,以他的單純的孩子心性,自然是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交了出去。
謝鶴星想要了解好一切的經過,但同時,她算是個有底線的“你現在可以把這個秘密告訴我,但以後,無論是誰,都別輕易的交出真心。”
今天遇到她還好,至少她不是帶有任何不好心思接近他,只是想了解地二淵。
“我知道了。”閻悲乖乖點頭說了句。
也就是這句話落地後,少年才閉上了雙眸,在短暫的幾息後,在他雙眸之間的額頭上,黑紅色的痕跡一閃而過,下一瞬,一雙紅色的眼楮自然痕跡之間緩緩睜開。
謝鶴星。?
三只眼楮?
謝鶴星瞬間就蹦出來一句“你是二郎神轉世嗎?”
閻悲單純的眨了眨眼,略帶奇怪意味的說一句“什麼是二郎神?轉世又是什麼?”
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