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要到前線指揮,有情況及時通報就行。”師長說。
“不急,先在這里了解好情況再說,這是攻城打援同時進行相互配合的戰役,不能有任何的情況遺漏。”
隨著滴滴答答的聲音,情況逐步匯總了過來︰
打援部隊正在路上,還需要五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總部首長正在趕來前線的路上,他們要親自觀戰,並直接指揮;
馬家騎兵的先鋒部隊距離吉祥寺還有不到一百里地,正在就地宿營;
廣朋軍其他部隊正在嚴密設防,防止馬家騎兵對總部可能的偷襲;
……
“我們部隊還有至少十個小時時間讓大家充分休息,不要打擾。”廣朋對師長說。
“是,一定做到。”
慢慢的,天亮了,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的廣朋,終于得到了準確消息,成軍長所部已經到位,而馬家騎兵也已經開始行動。
他讓頓珠帶著炮兵安排好陣地,戰士們也到了一線陣地,之後等待攻擊。
與成軍長接通電話後,雙方同步,廣朋安排部隊攻擊。
一陣迫擊炮的聲音響起,自以為無憂,一心只想進攻的吉祥寺守軍就被打懵了,接著按照敵人的防線弱點,南北對進,迅速進入城內,一鼓作氣,僅僅五個小時,守軍就被全殲,僅俘虜就有七千人。
打援方面卻陷入拉鋸戰,增援部隊迅速收縮到一個山坡上,居高臨下阻擊我軍進攻,企圖等待馬家騎兵的到來,將我軍拖入內外夾擊的陷阱。
廣朋在電台邊上都可以听到敵人的明碼呼叫,顯見企圖頑抗到底。
任先生等人對此焦慮萬分。
他們想不到,廣朋可以以一個師殲滅東林軍一個師,更加想不到的是,在打援線路上,一個軍卻打不下一個師,反而陷入被動。
“讓廣朋去指揮吧,不能再拖了。”郭總執委說。
“要不放棄吧,萬一馬家騎兵到來,會更加被動。”任先生手足無措了,因為走出蘭芷根據地以後,像這樣的半途而廢太多了,再增加一次也不在乎。
“還是得廣朋出面。”郭總執委下了決心,騎馬直奔廣朋指揮所。
“你們打的不錯 ,可是成軍長他們打的苦啊。”
“什麼情況,需要我們支援嗎?”
“他們到炮彈已經打光,敵人撤到半山腰,居高臨下,攻不上去了,僵持著。”
“你看需要什麼,直接說吧。”廣朋看著電台送來的監听情況,說。
“你去指揮成軍長部隊吧,要不然解不開這個疙瘩。”
“不就是怕馬家騎兵嗎?好,我這就過去,但只能說是協助指揮 。”
“叫什麼無所謂,你和我過去就行。”
廣朋放下手中的材料,騎上警衛員的馬,帶著師長和部分炮兵,隨郭總執委一起走向打援陣地。
成軍長和牟執委在指揮所急的罵娘,一會要槍斃這個,一會又要槍斃那個。
廣朋讓他們先進去,自己拿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敵人陣地的情況。
看到陸續進來的任先生和郭總執委進來,他就要敬禮。他們擺擺手,讓他繼續指揮,只是加上了一句︰
“要快 ,不能讓馬家騎兵過來增援。”
廣朋走了進來,郭總執委說︰
“說說你的觀察。”
“部署非常好 就是有一個缺點,包圍得太嚴實,敵人成了困獸,拼死抵抗。”
“你看怎麼解決好一些?”成軍長直接說。
“馬上讓向上進攻的部隊向後方撤離,而且要向路兩邊走,讓開大路,讓敵人下山,越快越好。”
“圍三缺一?”
“對,明白了。可是炮彈不夠了,你們要增援一些。”
廣朋走到地圖面前,伸手指了一下,說︰
“二十門炮,五百發炮彈,已經進入這里的預設陣地,你們就等著抓俘虜吧。怎麼樣?”
“哎呀呀,廣朋連長,打完仗我請你喝酒!”
“現在就看你的了。”
廣朋走到一邊,等待成軍長下令。
“我們到外邊看看吧。”郭總執委說。
任先生等一起走到了附近山坡上,觀察著遠處山坡上的情況。
果然,槍聲逐漸稀疏,敵人的陣營開始緩慢向下移動,之後就變成了向下的潰逃,一股洪流滾動著撲向下面的山澗。
突破,一陣密集的炮聲傳來,一顆顆炮彈在敵人的隊伍里面爆炸,緊接著敵人後面山坡上的追兵趕上了敵人,密集的槍聲再度響起,敵人隊伍的側面和前面也一起響起了槍聲,最後的時刻到來了!
半小時後,除了跑在前面的一部分敵人沿著山澗逃走外,大部敵人被殲,除了偶爾的零散槍聲,戰斗基本結束。。
任先生舒了一口氣,回頭對身邊的廣朋說︰
“廣朋軍長,就那麼幾句話,改變了戰場格局,奇跡啊。”
“都是成軍長部署的周密,部隊素質也高,我不過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
“這應該叫畫龍點楮吧。”
“你們談著,我到前面看一下炮兵陣地的情況。”師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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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廣朋囑咐。
“馬家騎兵前鋒距離我們只有二十里地了,怎麼辦?”成軍長拿著電報急匆匆的走過來。
“不要緊,他們馬上就會回撤,放心打掃戰場就是。”廣朋說。
“怎麼 ,你派兵過去阻擊了嗎?我們怎麼不知道?”任先生嚴肅的問。
“是的,我派出了不到一個連的部隊去騷擾敵人,應該不違反紀律吧?”
“只要不是一個團,就沒有問題。”
突然,山下一陣吵嚷,緊接著有人哭喊著跑了過來︰
“成軍長,不好了,廣朋軍的師長被敵人冷槍擊中,犧牲了!”
“怎麼回事?”廣朋愣了,任先生、郭總執委也愣了。
“他正帶著完成任務的炮兵向這邊走,不知道哪里的潰兵打來的冷槍,正好擊中師長,他就犧牲了。”
“抓住那小子了嗎?”
“正在搜索。”
“立即搜索,一定要抓住這小子,為師長報仇!”任先生直接下令。
很快,這個潰兵就被戰士們抓住。
審問之下,原來是他在逃跑之中槍支掉到地上觸發,亂飛的子彈恰巧擊中了師長。
“給我槍斃他,為師長報仇!”郭總執委惱怒的說。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馬家騎兵那邊也有了消息,他們果然迅速退卻了,戰役結束。
到了山下,任先生對郭總執委說︰
“今天俘虜不少,你看是不是可以讓我們學一下轉化俘虜的工作,也好補充一下部隊,以後不要再麻煩蜀咸軍沖在第一線啊?”
“我們今天是一悲一喜,能不能明天再做決定?”
“我要親自去參加師長的葬禮,我們就盡快作出決定吧?裝備歸你們,我們就接手俘虜。”
“好吧。”
師長沒有犧牲在自己指揮的戰役的戰場上,也不在硝煙彌漫的戰場,卻倒在勝利凱旋的路上,廣朋心里面那個難受,簡直無以言表。
警衛員抬著師長回到軍指揮所,廣朋下令與五十八位烈士安葬在一起,讓戰友們永遠陪伴著他。
田總、宗司令、常執委、任先生、郭總執委等都參加了葬禮,宗司令主持了葬禮,對吉祥寺戰役的勝利和師長做出了高度評價,同時也對蜀咸軍的戰場水平與高度軍政素質做了高度評價。
葬禮結束後,大家慰問了跟隨部隊的家屬,然後再次召開下一步作戰方向的會議。
萬萬想不到的是,輝煌的勝利沒有提高團結感,英雄師長的犧牲也沒有喚醒繼續擴大勝利的意志,是否進軍西域成了這一次會議的焦點。
任先生還是堅持進軍西域,打通國際通道,而郭總執委卻堅持就地發展,橫跨蜀郡和南山,再加上藍海省的一部,全力建設蜀咸藍根據地,擇機向北向東發展。
會場上爆發了激烈爭執,而且與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爭執形成了兩個觀點完全對立的陣營,而且幾乎到了互相扣帽子的程度。
“你們是一切以白熊國的意見為準,安全不考慮國情,拿戰士們的生命開玩笑,打開西域國際通道是幌子,逃跑是真。”郭總執委說。
“你們是嚴重軍閥思想,拒絕接受白熊國和組織國際的領導,企圖擁兵自重,自立為王。”任先生說。
“如果我們要搞軍閥思想,就不會放棄大好的蜀咸根據地,跑到大沼澤邊緣接應你們這一個師的散兵游勇,還給我們稱是國際的要求,你們撒謊成性。”
“你們帶著全軍接應我們的目的,就是企圖吞並我們,其實根本用不著放棄整個蜀咸根據地,你們接應我們的動機和目的就不純.!白熊國是我們的老大,組織總部就在白熊國,進軍西域打開國際通道,就是來自他們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守,誰拒絕遵守,誰就是背叛組織 。”
“我們接應你們,就是出于大家是一家人的觀念,你們冒充國際發來的電報就是要我們放棄根據地,你們毀掉了大好的形勢,完全是自私自利。進軍西域,根本就不是國際的指示,是你們自己的捏造。”郭總執委也是針鋒相對。
這樣的會議,天天在進行;
這樣的爭論,天天在繼續。
可是,形成默契的是,參會的軍長以上軍人們,包括任先生最信任的于軍長在內,沒有一人參與這種互相扣帽子的攻訐,保持了難得的沉默。
直到有一天,突然出現了重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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