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還開車？”
楊崢攔住了準備上車了程素婉。
程素婉冷著臉道︰“我會叫代駕。”
“不用叫了。”
楊崢說著，沖不遠處招了招手，而後拉著她上了車後座。
不多時，李然小跑著過來，上了主駕位。
“九峰佳苑。”
楊崢還記得程素婉住的小區。
“好的。”
李然應了一聲後，發動了車子。
一路無話。
直到到了地方後。
楊崢跟著程素婉到了電梯前。
程素婉才冷眼看著他︰“你可以走了，我家不歡迎你！”
楊崢懶的理她。
等電梯到了後，徑直上了電梯。
見程素婉站著不動。
還把她也拉上了電梯。
然後按了7樓。
樓層他也記得。
不多時。
“叮”的一聲，電梯停下。
楊崢正準備出電梯，卻見程素婉還是站著不動，便又拉著她下了電梯。
706。
楊崢直接拉著程素婉到了她家門口。
見程素婉沒有要開門的意思。
他靠在牆邊，掏出根煙點上。
程素婉翻了個白眼，拿出鑰匙開門。
她開門的動作有點慢悠悠的感覺。
但在開門後的瞬間，忽然加速動作。
拔鑰匙。
進屋。
關門。
“砰”的一聲重響。
楊崢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淡定的抽著煙。
而他一根煙剛抽完。
門被打開一道縫。
但又立馬被關上。
楊崢無語的笑了笑，而後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上次他把程素婉叫去林城，讓程素婉感覺到有些羞辱。
所以一直沒再聯系過他。
而今天，程素婉正“落魄”的時候，卻又正好被他撞到。
現在程素婉是有點沒臉見他，也有故意晾他一段時間的意思。
所以才會是這個反應。
但他敢肯定，程素婉一定會開門。
程素婉可不是趙悅樺那種“大齡小仙女”。
她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真女總裁。
不可能不會權衡利弊。
時間流逝。
10分鐘很快過去。
楊崢淡定依舊。
20分鐘過後。
楊崢看了看時間，眉頭微皺。
30分鐘過後。
楊崢收起了手機，準備去敲門。
但又忍住了。
最後只是又掏出一根煙點上。
他還真就不信，程素婉敢不開門！
他又一根煙抽完時。
“ 嚓”一聲，門鎖開了。
楊崢輕笑一聲，扔下煙頭，拉開門進了屋。
屋里。
程素婉正擦著頭發，身上已經換上一套睡衣。
顯然是剛剛洗完澡。
大概也就是洗完澡才冷靜下來的。
“缺資金怎麼不找我，跑去貸什麼款？”
楊崢走過去後，問了一句。
程素婉淡淡道︰“待會兒再聊。”
楊崢依言合上了嘴。
待會兒了之後。
楊崢邊點了根煙，邊問道︰“怎麼又缺資金了？”
程素婉懶洋洋的回問︰“你好意思問我？”
她頓了頓後，解釋起來。
原因不算復雜。
傾顏美妝走的是輕奢路線。
所以之前由崢嶸傳媒幾波推廣後，也只是小火了一把。
沒能像夢嬋那樣，成為網紅品牌。
而楊崢本就有示意崢嶸傳媒那邊，減少對傾顏的推廣。
加上崢嶸傳媒跟掏貨切斷關系後，所有主播都只在貨多多直播了。
而貨多多是什麼電商平台？
主打一個價廉。
這讓走輕奢路線的傾顏美妝，銷量自然又是大砍一截。
雙管齊下之下，傾顏美妝幾乎都被打回了原型。
而程素婉對傾顏美妝是有著不低的期望的。
不然當初也不會頂著楊崢的壓力，一定要跟夢嬋做切割。
因為有期望。
所以在傾顏美妝小火爆的時候。
程素婉加大了生產以及研發等各方面的投入。
也所以在傾顏美妝現在幾乎滯銷，產品大量積壓在倉庫的時候。
她的資金鏈又跟不上了……
“崢嶸傳媒轉戰貨多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能怪我？”
楊崢開始狡辯。
程素婉沒好氣道︰“那你要人減少對傾顏的推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嗎？”
楊崢繼續狡辯︰“夢嬋跟傾顏都是美妝品牌，但一個是你的，一個是我自己的。我主推自己的品牌，是正常商業行為。”
“呵。”
程素婉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就算是傾顏破產，就算是我傾家蕩產，也不會讓你那齷齪的想法達成！”
能用出“齷齪”兩個字。
那她大概就是真知道了。
楊崢本想繼續狡辯。
但仔細想想，這也未必不算是一個機會。
只有讓對方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對方才能真正考慮，到底給不給你。
不然就算對方願意給，那也無從給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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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
楊崢干脆沒再否認，只是轉移話題道︰“這次缺多少錢？”
程素婉瞥了他一眼︰“不用你的錢，今天的事過後，我再找王永勝貸款，他不可能不批。”
這就是楊崢敢肯定她會開門的原因。
程總是老江湖了，什麼樣的人估計都見過。
他這種齷齪想法的人，肯定也見過。
所以並不會太覺得驚世駭俗。
只要不真把她逼到那一步。
她大概率都能忍下來。
所以楊崢的計劃是，一步步慢慢蠶食她的底線。
“以後我會經常在楚州這邊，遇到什麼問題就聯系我。”
楊崢開口說了一句。
程素婉沒回應，算是默認了。
而這也等于是默認繼續跟楊崢保持……聯系。
她今年可都41了。
又沒有趙悅樺那樣的背景。
哪有資格耍什麼公主脾氣？
而且。
很現實的一點是︰
與其像今天這樣，對那種中年油膩男低聲下氣，甚至還有被佔便宜的風險。
那肯定不如是楊崢這種年輕帥氣，還身材好的。
要不是她察覺到，楊崢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齷齪想法。
她這段時間甚至都不會跟楊崢斷聯。
而因為察覺到了楊崢的想法。
所以她也是真下了決心，要跟楊崢徹底切斷聯系。
可今天……
她也只能暗嘆，天意弄人。
“我先走了。”
楊崢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程素婉先是一愣，隨後眼神冷冽的盯著他。
楊崢無視了她的眼神，拿起了自己的衣服。
程素婉咬了咬牙，拽住了他的手。
她41歲的年齡，還有更現實的一點需求。
甚至她跟楊崢聯系，就是基于這點才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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