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符羽和華這兩個經歷仿佛的人來說，一般是不會有什麼事情會讓其產生太大情緒變化的，但……也有意外。
那是一日清晨，符羽還是老樣子在躺椅上打盹曬太陽，只不過他的身上還有個華。
在感知到院門被人推開後，符羽喚醒華，起身。
入眼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秦素衣牽著手走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黑著臉的程凌霜和彥卿。
饒是華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了，符羽還好，這兩年他們都在山上待著，沒什麼事七徒也不會來打擾。
但今天這個實在是有些……
華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看這孩子，隨後將目光投向秦素衣，似乎是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幾年的功夫孩子都有了，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孩子父親是誰？”
她的心中其實隱隱已經有了答案，光看程凌霜還有彥卿的臉色就知道了……
“嗯……師父你們應該都見過的。”
完了……
看著秦素衣大大咧咧完全沒當回事的樣子，華知道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
“……他對你怎麼樣？”
秦素衣歪了歪頭，似乎是很好奇華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她還是老實回答了，“還行吧，反正他現在是听我的。”
“什麼？”
眾人一臉懵，華還沉浸在自家白菜被豬拱了到悲憤之中，符羽則是在那暗戳戳找著某人的位置所在。
素衣說的話他們自然不可能不信，但是吧有時候還是眼見為實比較好。
但在看到那個精神萎靡，看樣子已經快沒了的人時，符羽沉默了。
他是知道自家這個徒孫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是……
果然他和華都不適合教人。
暗自感慨了下，符羽就把視線轉向了小娃娃。
“這孩子跟誰姓？”
“她爹，叫李素裳。”
不同于秦素衣身後那兩個已經拔劍隨時準備下山找某人探討一下的師兄師姐。
華現在是緩過神來了，原本是想把李素裳抱到自己懷里，但在思考片刻後還是放到了符羽懷里。
有些時候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
符羽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任由懷里的小家伙玩著自己的頭發。
“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說起一聲，你這丫頭也是……”
華開始了日常嘮叨，不過秦素衣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反倒是笑著抱住華到手，樂呵呵听著師父說教。
至于符羽則是瞥了眼已經靠過來的程凌霜和彥卿。
“說吧，要干什麼。”
“嘿嘿，還是您老了解我們，就是……李紳那小子的位置能不能告訴我們啊？”
這話是程凌霜說的，彥卿只是抱劍站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符羽懷中鬧騰的李素裳。
看得出來他對這孩子還蠻喜歡的。
被程凌霜捏著臉的李素裳也不哭鬧，眨巴著大眼楮就這麼看著她。
嘖，被萌到了。
不知為何程凌霜看著這孩子就對某人更不爽了，下意識往彥卿腿上踢了一腳，這才算是舒服了點。
彥卿︰……習慣了。
攤上這師父師姐他也是這輩子有了。
作為七徒之中最正常的一個，活的確實挺累的。
華倒是也沒細問秦素衣這幾年到底做了些什麼，因為……只是看到李素裳這孩子她腦子里已經自動腦補出劇情了。
彥卿還在思考，當初他跟師姐放素衣下山到底是對是錯。
雖然本能的想幫師妹出氣，但是看這樣子師妹好像也沒吃虧啊？
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彥卿選擇放棄思考，算了，反正到時候去揍李紳一頓也就解氣了。
他們這些修仙的，主打一個念頭通達。
至于師妹後面會不會怪他，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程凌霜從符羽懷里抱走了小素裳，玩得不亦樂乎，她當初就喜歡逗彥卿那小子玩，要不是這小子長太快了，不然她還能在欺負幾年。
可惜了，怎麼就能長成這樣啊？
她就不懂了。
要不哪天把師弟打暈了，直接帶去師祖那給……咳咳咳。
還是不要那麼出生了。
彥卿猛然顫了下，回過頭警覺的看向程凌霜，直覺告訴他，程凌霜現在絕對再想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
然後程凌霜就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果然……師姐這家伙。
默默走到符羽身後，和程凌霜隔開了一個安全距離他才安心。
不過看著小素裳跟師姐這麼親近……確實有些不爽呢。
不過也沒關系，現在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再長大點就知道誰才是對她好的了。
回想了下自己的存款……嗯，得去給這孩子準備點禮物，老登，咳咳父親那里好像各種珍寶還有不少來著。
得親自去挑一些了。
呵，就程凌霜那個樣子這輩子都想不到要給小素裳準備點見面禮。
至少在這方面，他穩贏。
而我們的符羽已經先搓了個平安鎖掛在小素裳脖子上了。
彥卿︰不是，這麼快？
看著師祖走遠的彥卿連忙跟上，他可不想在這繼續待著了。
先把李紳那家伙的位置問出來再說。
另一邊的話和秦素衣則是聊得火熱，雖然大部分都是素衣在說，華在听。
只不過好像自始至終素衣都沒提過李紳一點事情。
就連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的素裳也一樣。
唉，算了，由她去吧。
而真正的原因其實是……
那日秦素衣下山，除了師姐師兄就沒告訴第三個人她的目的地非常明確。
在一家茶館堵到某人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逼到牆角，一劍插在了牆上，當時劍刃離李紳只有幾毫米。
原本被人堵了的李紳還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在看了一眼對方長什麼樣後，他沉默了。
老老實實的開口詢問，“這位女俠，您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只不過當初你說過要娶我，現在還認不認？”
李紳是已經認出了面前之人究竟是誰，那時他因為未能在林朝雨那求得太虛劍氣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盯上了秦素衣。
但是吧……現在這個展開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看著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李紳必須的承認他有些慌。
“你到底想干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問你借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