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一年之中林朝雨迎來了自己全新的身份。
大師姐。
年僅三歲的小姑娘，名字叫做甦湄，是師父帶回來的。
她記得那天的場景，師父牽著一個紅發孩子的手來到她面前向她介紹。
“這孩子今後就是你的師妹了。”
“是。”
對此林朝雨並沒有太多想法，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十二年了，繼成為師父的弟子之後，她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因為師父這一次並沒有親自教導甦湄，只是傳了太虛劍氣的口訣。
“剩下的你教就行。”
華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了林朝雨的疑問。
“……弟子明白了。”
沉默一會兒，林朝雨選擇了听自家師父的話。
她教師妹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對于她的擔心，華也給出了回復，就是……莫名有點扎心。
“這孩子天賦比你好，隨便教，不會有問題的。”
師父……我擔心的明明不是這個，您其實可以不用說的。
心中念叨起來，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奇怪，今天的師父好像在……笑？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是林朝雨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華嘴角上揚的幾個像素點。
師父平日里就不會笑……今天這是怎麼了？
是因為收了師妹做弟子嗎？
林朝雨疑惑，但是華沒有給她解答，擺了擺手讓退下。
頂著問號的她只能出來，理了理衣服就準備去見甦湄了。
這位師妹，她還是挺感興趣的。
華看著林朝雨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只是一只手撐著腦瓜。
“你什麼時候學會逗孩子玩了？”
“跟你學的。”
“……”
符羽不說話了，看著笑眯眯看著自己的華，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你這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
華一個踏步，瞬間來到符羽面前，四目相對。
“我不想再……”
“師父！”
“……”
符羽將華轉了個身，正對突然跑過來的林朝雨。
“額，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弱弱的問了一句，林朝雨已經想跑路了，她年紀也不小了，所以在什麼前景下該干些什麼事情她還是分得清的……
看著默不作聲的師父，林朝雨總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丸辣！
已經閉上眼楮等待師父的懲罰時。
等到的卻是頭頂傳來柔軟的觸感。
“什麼事。”
“……師妹住哪？”
“你看著安排就行，山上還不至于差一間房子。”
林朝雨感受著頭頂略微增加的力量，幾滴汗珠順著臉頰滑下。
“師父，我……”
“行了，去吧。”
打發走自家的徒弟，華就準備繼續未完成之事。
“羽。”
回頭看去符羽早已消失不見。
嗯，很符合他的做法。
沒關系，太虛山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想跑也跑不了。
總會有機會的……
哪怕是羽也一樣。
今天晚上再去找羽聊聊吧。
做好打算的華沒有停留，直接離開。
她得去看看林朝雨怎麼教甦湄那孩子的。
畢竟她也是師父……該關照的還是要有的。
區別什麼的對待……不好。
尤其是對這些孩子們來說。
她並不想看到將來會出現什麼師徒相殘的場景。
因為羽的經歷，她在收徒這方面確實會小心一點。
並非一次。
那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她見到過無數次羽被刺穿心口，自己卻無能為力。
當時的她只有在那一瞬才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在觀看一段早已過去的回憶。
至少她並沒有這樣。
她只是單純希望她的弟子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
“大師姐。”
“嗯，從今天起就由我來教導你修行了。”
如今已經十八歲的林朝雨看著只有三歲個子不到自己腰的甦湄有些沉默。
這孩子是不是有些太小了點。
想她自己上山修行之時也有六歲了。
現在來教是不是太早了……
還是先教點其他的東西吧，反正師父也說過了師妹的天賦比她好來著。
華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
她也絕不會允許那種事情再一次發生……
力量還是不夠，只是如此的話她沒有理由停下腳步。
武道長空……
還有太虛劍氣。
太虛劍神之威，已經有人體驗過了。
極致的精神攻擊附加大範圍的物理傷害。
再加上武道長空和人為崩落帶給她到加持。
在這樣的狀態下，她自信除了凱文和終焉，在地球之中沒有任何人能輕易將她擊敗。
終焉擁有的權柄過于逆天，時間的權柄足以否定一切。
至于凱文……
全力一擊之下，她擋不住，人為崩落之後的她可以硬抗絕大部分的攻擊，但是凱文的全力一擊……她接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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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夠…還不夠……
“不用擔心，華，現在的你還遠遠沒有達到極限。”
符羽不知何時出現在華的身後，伸出手放在華的肩頭，輕聲安撫著心境有些亂的華。
“華……嗯？”
一下子被抓住手腕的符羽沒有反應過來，華的速度更快，按理說他可以躲過去的……但是他對華他們向來不設防。
打量著符羽臉上多出來的“印記”，滿意的點了點頭。
完全無視了呆住的符羽。
哼著小曲就走了。
“我這是被……白嫖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道華是怎麼咬的，居然能在他的這具身軀上留下牙印。
是在一瞬間使用的武道長空嗎？
“你是不是忘了你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是嗎？哦，原來是這樣啊。”
听著符羽毫無感情的捧讀，墮羽沉默了。
本來的她是在心域里面睡覺。
但是羽剛剛一瞬間劇烈的情緒波動還是被她捕捉到了，然後就是剛剛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還是華這孩子靠譜啊……
一想到華剛剛干的好事，她的嘴角就壓不下去。
多少年了，總算是有些進展了，感人啊……啊不，理論上來說應該是感神啊！
“你總算是舍得出來了？”
“……”
這次輪到墮羽不說話了。
剛剛太激動，一下子沒忍住就跑出來了。
“哼~”
符羽轉身就走，墮羽還留在原地不動。
“還不跟上來？”
“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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