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弟弟。
“哥！”沈洛希強勢命令，“趕緊給我滾回來！明天就是咱倆結婚了，你別給我添亂！”
“我……”沈越川皺著眉，遲疑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沈洛希怒火中燒，吼道︰“沈越川！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數三聲！你再不回來，我馬上派人綁你回來！一、二……”
沈越川終于妥協，說︰“好，我這就回來。”
“哼。”沈洛希冷冷地掛掉電話，吩咐手下，“盯著老爺子，別讓他耍花招！”
“少爺，您放心吧。”
手下離開後，沈洛希拿上車鑰匙，乘車去了民政局。
……
另一邊，沈越川收拾行李，帶上相宜準備坐飛機回國。
蕭芸芸醒來發現自己還在醫院，連忙打電話給蕭芸芸的母親。
“芸芸，我和你爹地在飛機場。”林玫若溫柔的聲音傳來，“你在醫院好好養傷。明天的婚禮，我們會照常舉行。”
蕭芸芸松了口氣，叮囑道︰“媽媽，你和爹地路上注意安全，別太累了。”
“好。”林玫若笑了笑，“你好好照顧自己，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嗯！”蕭芸芸甜甜的笑了笑，“拜拜！”
“拜拜。”林玫若掛了電話。
相宜眨巴眨巴圓亮的大眼楮，奶聲奶氣地說︰“外婆，我和你一起去機場接芸芸阿姨吧。”
林玫若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芸芸阿姨身體不舒服，你先跟外婆回酒店。”
“唔……芸芸阿姨會好起來的吧？”
“當然會。”林玫若篤定地點點頭。
相宜雖然還是很擔憂，但是乖巧的說︰“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啦，外婆又不是不認識路。”林玫若牽住小姑娘的手，“你回酒店，晚餐叫廚房給芸芸阿姨送過去，知道嗎？”
“嗯吶！”相宜鄭重其事地說，“我一定看好芸芸阿姨！”
“乖孩子。”林玫若欣慰地笑著，抱了抱小姑娘。
她帶著相宜離開酒店，坐上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
司機問︰“夫人，現在去機場嗎？”
“嗯，現在。”林玫若看著窗外，目光飄渺而又悠遠，“越川應該快到機場了吧。”
半小時後，車子駛進機場。
林玫若下車，拉著相宜往機場內部走。
剛才還喧囂熱鬧的機場此時安靜下來，空曠而寂寥。
一陣夜風吹過，林玫若感受到了冬日寒涼的滋味。
相宜握緊林玫若的手，軟乎乎地說︰“外婆，我陪著你呢。”
林玫若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乖孩子。”
兩人走了片刻，看見一架私人飛機停靠在跑道盡頭。
相宜指了指那架飛機，興奮地說︰“外婆，那就是越川叔叔的飛機！”
林玫若抬眸望去——
機艙門打開，一雙深藍色皮靴映入視線。
沈越川從飛機上下來，西裝革履、器宇軒昂，渾身散發著成熟干練的魅力。
看見沈越川，林玫若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朝著他走過去︰“越川。”
沈越川看著林玫若，心跳莫名加速，低低喊了聲“姐”。
他的姐姐，已經年近四十歲，保養得體，依舊是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相宜站在旁邊，仰頭看著沈越川。
爸爸媽媽說，越川叔叔比舅舅更好看，果然如此！
“外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著沈越川撲過去，“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嗎？”
沈越川蹲下來，把小家伙抱起來，寵溺地說︰“可以啊。”
林玫若示意手下︰“把相宜帶走，順便把芸芸的東西取回來。”
手下領命，抱起小家伙，和沈越川一起走。
相宜扭頭看著林玫若︰“外婆，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和外公好不好？”
“你不是說要陪芸芸阿姨嗎？”林玫若捏了捏小家伙肉呼呼的臉蛋，“你明天還要參加芸芸阿姨的婚禮，怎麼能缺席？”
“……”小姑娘糾結了一下，“可是，我想多陪陪外婆嘛。”
林玫若笑出聲，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傻孩子，我們明天還會見面的。”
小姑娘失落地垂下頭︰“那我走了。外婆，晚安~”
“晚安。”林玫若拍拍小家伙的背，目送小姑娘被帶上車。
直到車子消失在夜幕里，她才轉身，慢步回病房。
她走到門前，輕輕推門進去，蕭芸芸還躺在床上。
她看見女兒睡在自己身邊，嘴角忍不住彎了彎，關燈走到床沿坐下。
“芸芸，”林玫若伸手摸了摸蕭芸芸的臉頰，輕嘆，“對不起……”
……
翌日清晨，陽光灑滿整座城市，萬物生機勃勃，充斥著蓬勃活力。
沈氏集團。
“總裁，早上好！”
員工們紛紛跟沈越川問好。
“早上好。”沈越川笑了笑，說，“今天是周末，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眾人異口同聲，表達了各自的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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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川環視了一圈眾人，笑容擴大幾分，說︰“謝謝。”
眾人激動地歡呼起來，仿佛已經等待許久。
沈越川的心情很好，說︰“中午請大家吃飯。”頓了頓，補充道，“我請客。”
員工們歡呼的聲音更高了，簡直要沖破雲霄。
沈越川看著眾人︰“大家都去忙吧，我還有工作需要處理。”
眾人這才三三倆倆地散去。
沈越川正要回辦公室，就接到助理的電話。
助理說︰“沈總，您讓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沈越川立馬問︰“什麼？”
助理說︰“陸薄言最近在找一個老教授，據說和一件科研項目有關系。我們幫您問了幾個朋友，他們沒听過這號人物。”
沈越川微微眯起眼楮，陷入沉思。
陸薄言居然也會信奉科學？
這世界真奇妙！
“再繼續查。”沈越川交代道，“還有，幫我盯緊宋季青。”
助理答應下來︰“好。”
“還有——”沈越川突然想到什麼，語氣變得凝重，“幫我留意a市的監控錄像。”
“好的。”助理問，“沈總，怎麼了嗎？”
沈越川說︰“我懷疑有人綁架芸芸，所以你幫我留意監控錄像。”
助理愣了愣︰“您懷疑甦亦承？”
沈越川反問道︰“除了他還有誰？”
助理覺得匪夷所思︰“甦亦承不至于這麼無聊吧……他和少夫人，不是挺好的嗎？”
“……”沈越川想起昨天晚上夢里的畫面，心底隱約升騰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只是猜測，先調查監控錄像。”
“好的。”助理說，“沈總，有什麼消息我及時聯系你。”
沈越川掛了電話，回到辦公室。
他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平板電腦。
他記得這台筆記本電腦，原本是放在蕭芸芸床頭櫃上的，他昨天忘記拿走了。
沈越川輸入密碼，屏幕亮起來，他點開瀏覽器，搜索“a市監控”，隨即彈出一條新聞——
【a市某豪華別墅區發生火災，死亡六人】
死亡六個人……
沈越川皺了皺眉，又點開其它新聞。
新聞報導，全部是關于“a市豪宅”爆炸案的報道。
沈越川合上平板電腦，給助理打了通電話︰“幫我查‘a市豪宅’爆炸案的詳細資料。”
助理答應下來，掛了電話。
沈越川的腦海中，浮出昨天晚上做的夢——
夢境里，蕭芸芸哭著叫著要去醫院看他，他卻置之不理，任由她一次又一次被救護車帶走。
他醒過來的時候，夢仍然縈繞著他的心頭。
所以，他派助理查a市豪宅的事情，算是他的心病，或者說心魔。
他必須弄清楚真相，否則永遠都不能安心。
……
蕭芸芸醒來時，沈越川已經離開了。
小丫頭洗漱完畢，換了衣服，蹦蹦跳跳的下樓。
餐廳里，張嬸正準備端菜上桌。
“哇，今天的早餐好豐盛呀！”小丫頭跑過去，“張奶奶，是誰告訴你今天早上有雞湯喝的？”
“是沈先生吩咐廚師特別炖的。”張嬸笑吟吟的說，“沈先生還說，你肯定會愛喝呢！”
“嗯哼，我確實愛喝！”
蕭芸芸拉開椅子坐下來，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
味道剛剛好，香甜而又鮮美，讓人食指大動。
小丫頭咽下食物，看著張嬸︰“張奶奶，我今天可以賴在這里嗎？”
“當然可以啦。”張嬸說，“你不用急著回去。”
“謝謝張奶奶。”
小丫頭開始享受她的早餐。
吃完早餐，小丫頭乖乖去花園溜達消食，一邊刷微博。
她刷著刷著，就注意到網絡上流傳著一段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陸薄言，他穿著一套黑色休閑裝，站在一棟獨棟別墅前，身後是一望無際的綠化草坪，陽光灑下來，襯得他英俊迷|人，猶如神只降臨。
蕭芸芸認出這套休閑裝是沈越川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陸薄言會穿著沈越川的休閑裝出現，但是她敢篤定，這絕對不是巧合！
蕭芸芸點進視頻，發現視頻是從一棟別墅拍攝的，別墅的門窗緊閉，外面有警衛守著。
沈越川站在警衛旁邊，看樣子好像在跟警衛商量什麼。
不過，因為距離隔得有點遠，她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片刻之後，警衛轉身往回走，沈越川也跟著往回走，背影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蕭芸芸想追蹤視頻的具體位置，奈何視頻的鏡頭有些模糊，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那棟別墅的具體位置。
視頻的內容戛然而止，只剩一行字幕︰“a市豪宅，爆炸案發生地。”
蕭芸芸看了半晌，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這時，管家匆匆趕來，說︰“小姐，你怎麼在這兒？快回房間躺著。”
“管家叔叔，我沒事。”蕭芸芸示意管家看電腦上的圖標，“我在搜a市豪宅的資料。你幫我查查這棟別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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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管家走過去，看了看網頁，果斷選擇刪掉。
蕭芸芸疑惑的問︰“怎麼了？”
“小姐，”管家壓低聲音說，“你還是不要看這類新聞比較好。”
蕭芸芸更加茫然了，喃喃念叨著︰“難道……爆炸案真的跟沈越川有關系？”
“……”管家頓了頓，最終決定把真相說出來，“小姐，這件事很復雜。”
“你慢慢講啊~”蕭芸芸一臉興奮，“我最喜歡听八卦了！”
管家嘆了口氣，說︰“a市豪宅爆炸案，三年前曾經轟動整個a市，甚至引起國民議論。這次爆炸，雖然沒有造成嚴重的破壞，但是據說死亡人數達到了五人，另外兩名重傷昏迷不醒。凶手是一個職業殺手，目的是制造混亂，謀財害命。這件事，我想老爺和太太已經跟您提過了吧？”
“……我知道。”蕭芸芸咬了咬唇，“可是，沈越川為什麼要雇佣殺手殺我？”
管家搖搖頭︰“我只負責照顧你，老爺太太不願意多談，我自然不知道。”
“哦。”蕭芸芸恍惚了一陣，“沒關系，我有機會問他們。”
“……好。”管家遲疑了幾秒才叮囑蕭芸芸，“小姐，你千萬不要沖動，知道嗎？”
蕭芸芸粲然一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管家無奈地看了蕭芸芸一眼，轉身去忙碌早餐。
蕭芸芸吃飽喝足，在客廳玩了一會游戲，就听見外面傳來汽車的引擎聲，她連忙跑出去，恰逢保鏢從車上下來。
她迎上去，笑嘻嘻的問︰“是不是沈越川回來了？”
“蕭小姐，你誤會了，是沈先生回來了。”保鏢解釋說，“老爺子有事找少爺，讓我們送他過來。”
蕭芸芸點點頭，朝著別墅走去。
沈越川坐在輪椅上，正和爺爺聊著什麼，听見腳步聲停下來，抬起頭看向蕭芸芸。
他沒有猜錯，蕭芸芸確實來了。
他看了看蕭芸芸，又移開目光，繼續和爺爺交談。
“哎喲喂，越川，你的腿恢復得挺不錯嘛。”沈越川的爺爺樂呵呵的說，“再等幾天，你就能下床活動了。”
沈越川的父親已經退休了，母親去世後，家族企業的運營就由爺爺暫代總裁一職。
這些日子，爺爺非常忙，沈越川偶爾回來，爺孫倆聊天的機會並不多。
“爺爺，”沈越川說，“公司的事情處理完，我打算帶芸芸回紐約了。”
爺爺愣了愣︰“這麼突然？”
沈越川說︰“芸芸懷孕了，需要靜養。”
蕭芸芸的肚子，是爺爺和爸媽的心結。
他們擔心，如果沈越川一直留在a市陪伴蕭芸芸，蕭芸芸肚子里的寶寶會長殘，甚至會出事。
所以，蕭芸芸懷孕的消息傳來時，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盼著蕭芸芸生下這個孩子，希望他可以健康長壽。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沈越川居然要帶著蕭芸芸離開。
爺爺看著蕭芸芸糾結的樣子，說︰“芸芸，越川做出任何決定，肯定有他的考慮。你不妨試著尊重他一下。”
蕭芸芸勉強擠出一抹笑︰“嗯！”
這時，沈越川的聲音突兀響起︰“爺爺，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沈越川不會輕易承諾什麼，既然他這麼說了，爺爺就信他。
爺爺擺擺手︰“你們年輕人去忙吧，我也該走了。”
沈越川推著爺爺離開，蕭芸芸站在原地看著爺爺的背影。
她感覺到，爺爺似乎不太高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或許，因為她即將遠赴異國他鄉吧。
沈越川推著爺爺進了門，說︰“爺爺，我扶你上樓。”
“行。”爺爺笑眯眯的拍了拍沈越川的肩膀，“好好照顧芸芸，她有什麼需要，盡量滿足。”
“放心。”沈越川微笑著應下，“爺爺，你好好睡個午覺，晚飯我叫你。”
“好。”爺爺欣慰地看著沈越川，“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爺爺，不用這麼客氣。”
沈越川把爺爺送到臥室，替他掖好被角，隨後退出房間。
沈越川回到書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通，聲音懶洋洋的︰“哥，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干什麼？我正在做夢呢！”
沈越川皺眉︰“沈薄言，現在幾點了？”
“九點多。”沈薄言說，“我昨天晚上熬夜了，中午睡得晚。”
“你的精力倒是旺盛。”沈越川毫不客氣地諷刺弟弟，“不如我介紹個工作給你？”
沈薄言一下子清醒了︰“哥，別嚇唬我！我膽小。”
“我沒功夫嚇唬你。”沈越川頓了頓，說，“我有個朋友，想找份兼職，你幫忙介紹一下。”
沈薄言挑釁似的問︰“男的女的？”
“女的。”沈越川說，“你不用多問。”
“我可以不問啊，我只需要知道對方是美女還是丑女。”沈薄言頓了頓，語氣里透著危險，“哥，你老實交代，你和那個美女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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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只是請她幫忙照顧我的女兒。”沈越川的語調平淡無波瀾，“你幫還是不幫？”
“當然幫。”沈薄言爽快地說，“你什麼時候把資料發給我？我馬上就去聯系。”
“現在。”沈越川說，“地址我發給你。”
掛了電話，沈越川收拾了一番，準備出門。
蕭芸芸剛從廚房探頭出來︰“越川……”
“芸芸。”沈越川走到蕭芸芸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我要去辦點事，你乖乖呆在家，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好。”蕭芸芸抱住沈越川，不舍地問，“你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沈越川吻了吻蕭芸芸的額頭，“我盡量早點回來。”
蕭芸芸抿著唇，神色黯了黯。
沈越川知道她舍不得，捏了捏她的臉頰，安撫道︰“我很快就會回來，不要胡思亂想。”
“……嗯！”蕭芸芸努力揚起笑容，“我會等你！”
“乖。”沈越川又揉了揉蕭芸芸的腦袋，這才離開。
蕭芸芸站在院子門口，看著沈越川開車駛出小區大門，一顆心像缺了兩塊一樣。
她轉身，緩緩往屋內走，眼楮卻忍不住紅了。
沈越川說他有事要忙，她相信他是真的有事。
她唯一擔心的是——他要去哪兒？
難道他要回a市？
蕭芸芸咬著唇，心髒劇烈跳動起來。
這個念頭，讓她害怕極了。
蕭芸芸跑回房間，翻箱倒櫃找到紙筆，寫了一張字條，折疊成小飛鏢的形狀，塞進包包里。
她把包包背在身後，下樓。
管家看著蕭芸芸︰“芸芸，怎麼啦？”
蕭芸芸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管家叔叔，我今天去學校，你記得告訴我媽媽，我中午不回來吃飯。”
“……好。”
管家看著蕭芸芸的背影，不解地搖搖頭。
蕭芸芸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報了醫科大的位置，閉上雙眸假寐。
車廂內寂靜無聲，司機師傅專注地開著車，偶爾瞥一眼後視鏡。
蕭芸芸不僅僅是外貌出眾、皮膚白皙，更重要的是，她渾身散發著令人舒服的氣質。
這種氣質，是一般女孩子身上絕對找不到的，而且很難模仿。
司機師傅忍不住多看了蕭芸芸幾眼。
這丫頭雖然不及沈家的小姐漂亮，但是，也是難得的美人胚子。
這些年，沈家小姐一直在國外讀書，不常回來。
沈家少奶奶已經去世了，沈家二少爺沈薄言又一直單身。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姑娘長得又漂亮，完全有希望嫁入沈家啊。
司機師傅越想越激動，不由自主地加速，很快就把目的地帶到醫科大門口。
蕭芸芸付錢下車，按照紙條上的地址找過去。
這座學府，建立于八十年代，是南城最古老的學府之一。
這里的教育設施，在當今社會都屬于頂尖。
蕭芸芸曾經听說，這所學校的畢業生，至少能達到三甲醫院的工作標準。
蕭芸芸不敢奢求太多，她只求自己能混一個護士當當。
蕭芸芸順利找到沈越川說的辦公室，敲門進去，里面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看見她，顯然有些驚訝︰“你找誰？”
“我叫蕭芸芸，是越川介紹來的。”蕭芸芸走到男人面前，“你好，我是沈越川介紹過來的。”
男人打量了蕭芸芸一圈，確認她不是騙子，示意她坐下來︰“你稍等一下，我把這份文件整理好，待會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謝謝。”
蕭芸芸規規矩矩地坐著，低下頭翻開桌面上的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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