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守護者及永生人

第12章 反物質炸彈與畢業舞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一葉懂雲天 本章︰第12章 反物質炸彈與畢業舞

    畢業舞會的霓虹燈光穿透防輻射玻璃時,林月瞳正在更衣室調整禮服裙擺。全息鏡中,淡紫色的薄紗隨著呼吸泛起漣漪,她指尖觸到內襯里的金屬網格——那是姐姐特有的防爆設計,每根縴維都經過量子編織,能在0.1秒內形成能量護盾。

    "林同學,該入場了。"禮儀機器人的機械臂遞來鎏金邀請函,封面上的機械玫瑰突然展開,露出隱藏的倒計時︰005959。

    舞池中央的機械噴泉正在噴灑熒光香檳,葉雲天穿著改良版燕尾服等候在旋轉樓梯旁,他胸前的暗影魔杖徽章與林月瞳的光暗花胸針產生共鳴,在地面投射出流動的星軌圖案。但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二樓欄桿旁的身影上——林日彤穿著全黑的機械晚禮服,機械義眼在人群中劃出冷冽的紅光,掌心的引爆裝置閃爍著危險的紫光。

    "音樂響起時,整個學校地下的反物質炸彈就會啟動。"葉雲天的耳麥傳來加密信號,"那些音符不是普通的旋律,是量子引爆代碼。"

    林月瞳踏上舞池,高跟鞋的鞋跟自動彈出微型掃描儀,解析出地板下的能量網格。她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包裹,里面是件縫著星空刺繡的禮服,附帶的便簽寫著"後背拉鏈設計更適合施展魔法"——那是姐姐的筆跡,落款是"r.t"。

    當《月光奏鳴曲》的第一個音符響起時,倒計時跳至003000。林日彤的手指懸在引爆鍵上方,機械義眼的紅光與舞台燈光同步明滅。林月瞳穿過人群,禮服裙擺的防爆裝置自動展開,在腳下形成透明的防護結界。

    "姐姐的眼光果然不錯。"她在機械噴泉旁駐足,任由水珠濺在光暗花胸針上,"這條裙子比去年魔法宴的得體多了。"

    林日彤的機械臂微微顫抖。去年此時,她躲在監控室里看著妹妹在宴會上光彩照人,偷偷用機械義眼調整禮服的肩帶數據,卻在最後一刻刪除了發送給妹妹的穿搭建議。

    "你早就知道炸彈的事。"她的聲音蓋過音樂,機械義眼掃描著林月瞳的防爆裝置,"所以穿成這樣來赴死?"

    舞池中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播放的不是浪漫場景,而是她們的童年錄像︰七歲的林月瞳把巧克力掰成兩半,大的那塊塞進林日彤手里,自己舔著碎屑說"姐姐的手更巧,以後要做會飛的城堡";十二歲時兩人在廢舊機械廠過夜,用廢電路板拼出會發光的星星,林日彤把最大的那顆貼在妹妹床頭。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我。"林月瞳伸手觸踫姐姐的機械義眼,納米機器人順著縫隙潛入,解析出引爆裝置的底層代碼——那是用她們的生日日期編寫的情感鎖。

    倒計時跳至001000。林日彤看見記憶回放中自己的表情,每次接過妹妹的禮物時,機械義眼都會短暫失靈——因為情感模塊過載。她想起火災後第一次給妹妹縫補禮服,故意在裙擺藏了加固魔法陣,卻謊稱"只是順手"。

    "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林月瞳的聲音帶著痛楚,"我們已經和解了不是嗎?"

    機械噴泉突然噴出反物質霧,在兩人之間形成屏障。林日彤的機械臂抬起,引爆鍵的紅光映著她眼底的掙扎︰"因為有些傷害永遠無法和解!父母的偏心、社會的期待、還有......"

    "還有我們被迫成為的"完美天才"?"林月瞳打斷她,裙擺的防爆裝置與反物質霧產生共振,形成晶瑩的防護罩,"但你忘了,真正的完美從來不是單一的光芒,而是像光暗花那樣,同時擁有陰影與綻放。"

    倒計時跳至000100。林日彤的眼前閃過無數畫面︰妹妹在量子囚籠中流淚的臉、時空實驗室里十五歲的自己、還有今早匿名寄出的禮服。她的手指在引爆鍵上顫抖,機械義眼的紅光逐漸轉為琥珀色——那是她真正瞳孔的顏色。

    "姐姐,看看我。"林月瞳摘下防輻射手套,露出與姐姐同款的琥珀色指甲——那是她們小時候偷用母親指甲油留下的習慣,"我們是雙生姐妹,不是對立的天才。"

    當秒針指向零點時,林日彤突然扯掉機械義眼。銀色的液態金屬順著臉頰流下,露出底下與妹妹如出一轍的琥珀色瞳孔,瞳孔中倒映著舞池中央的雙子星投影,以及妹妹眼中閃爍的淚光。

    反物質炸彈的倒計時停在000001。林月瞳的防爆裝置發出蜂鳴,將剩余的爆炸能量轉化為漫天星光,機械噴泉噴出的不再是反物質霧,而是帶著巧克力香氣的泡泡——那是她們童年最愛的味道。

    "原來你的眼楮......"林月瞳的聲音哽咽,伸手觸踫姐姐真實的瞳孔。

    "一直和你一樣。"林日彤扔掉引爆裝置,機械臂從袖口伸出微型機械爪,為妹妹重新別正光暗花胸針,"只是習慣了用機械武裝自己,直到你教會我......"

    舞池中的音樂突然切換為她們童年編的機械舞曲,葉雲天操控著機械蝴蝶組成姐妹倆的剪影。林日彤的機械義眼殘骸自動重組為發光頭飾,她伸出手,機械臂的關節發出流暢的嗡鳴︰"可以請你跳支舞嗎,我的天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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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月瞳笑著將手放進姐姐掌心,裙擺的防爆裝置展開成璀璨的星環。當她們在舞池中旋轉時,地板下的反物質炸彈正在被納米機器人拆解,轉化為舞會的照明能源。全息投影里,童年的她們終于在會飛的城堡前重逢,手里握著完整的巧克力,臉上沒有一絲陰霾。

    "其實我早就想和你一起跳舞了。"林日彤的機械臂輕輕托住妹妹的腰,語氣里帶著十二年來的第一次輕松,"只是每次都假裝路過監控屏,看你練習舞步。"

    林月瞳抬頭看她,發現姐姐真實的瞳孔里映著自己的倒影,就像照見另一個自己。遠處,葉雲天與葉雲帝正在調試機械煙花,光暗花的種子被植入反物質核心,即將綻放出科技與魔法共生的絢麗光芒。

    畢業舞會的鐘聲響起時,林日彤的機械義眼重新組裝完畢,這次不再是冰冷的紅光,而是瓖嵌著光暗花寶石的琥珀色。她將齒輪吊墜戴在妹妹頸間,吊墜內側的激光雕刻終于完整︰r&y forever。

    在這個本該走向毀滅的夜晚,雙生姐妹的舞步踏碎了命運的倒計時,用彼此的存在證明︰真正的天才從不需要被定義,因為愛,就是最完美的解題公式。而那些曾被視為困局的理性與情感,此刻正化作舞池中的星光,照亮她們共同走向的未來——那里沒有"只能有一個"的詛咒,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永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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