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錯的動員,所以你打算怎麼來鼓動我們?”楚子航說著臉上充斥著玩味的笑容。
“事先說好,你的那些招攬對我們來說可沒有任何的意義。”
凱撒有些無語的看著楚子航,什麼時候這家伙變得這麼腹黑了?還是說突然就暴露本性了?
“我對你無話可說,當然你也可以將此看作為一種信任,畢竟我相信你們不會出事。”
楚子航看了一眼充滿自信的凱撒,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最後兩人的視線共同落在楚子恩在身上,就像是說大家都在講了,你不表示表示?
楚子恩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任性的兩人,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路明非,他們還有多久會抵達這里?”
凱撒復雜的看了一眼楚子恩,語氣里帶著些許不滿,“看來你還真是信任他,覺得我解決不了這件事情?”
楚子恩則是針鋒相對的看著凱撒,“如果你可以靠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依靠外物相信你又何嘗不可?只是很明顯現在的你沒辦法做到,不是嗎?”
凱撒知道楚子恩不單是在指這件事情,同樣也在厭惡著他借助加圖索家族的做法。
這種踏著他人尸骨上位的方式,哪怕他再怎麼不喜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在他的眼里,楚子恩似乎還是曾經那個孩子,在這方面善惡分明,也只有在這些為人處事上才能找到過去的影子。
“會有那一天的。”凱撒現在的回答就像是最後的逞強,雖然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但他依舊這樣沒有放棄那一份高傲。
楚子航輕咳一聲,在戰局沒有擴大之前,趕緊把這火苗給掐滅。
有些苦惱的看著兩人,他清楚誰都不是會退一步的主,楚子恩也好,凱撒也罷。
“準備好,我們該出發了。”
在楚子航訴說的同時,湖面上機槍的掃射如同火舌一樣被幽深的湖面所吞噬,人與龍族的戰場就此開幕。
或許這個時代的人都沒有想到,那在神話中的生物會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焦急的聲音伴隨著風傳入他們的耳朵里。
凱撒看著兩人復雜的感情油然而生,剛才的不愉快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一臉鄭重的看著快艇上的兩人。
看著楚子恩挺拔的身影與記憶中那小小的身影相重合,強撐著臉上的笑容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
“活著回來,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我會給你兜底。”
在快艇啟動前一刻,楚子航冷淡的聲音傳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要是你沒有解決龍王這一切都是白費的。”
————
听著快艇的轟鳴,楚子恩目光一直注視著平靜的湖面,生物檢測儀上沒有任何敵人。
看起來是這樣一副安全的樣子,在道路上充斥著鋼鐵艦船的殘骸,這是那些人用鮮血與血肉給他們開拓的道路。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毫不停留,踩著他們的尸體一步一步的完成最終的目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覺的?”
迎接著海風帶來的腥咸氣息,快艇已經被諾瑪遠程操控,他終于可以閑下來跟楚子恩好好談一談。
“你是指什麼?如果是身世,我一開始就知道,當然那個男人也一樣”,楚子恩說著淡笑著搖了搖頭。
“還真是一個不怕麻煩的男人,有的時候這種燙手山芋該丟就丟,連明哲保身都不會——”
楚子航听著自家老弟對于父親的奚落,在這一方面他無比的贊同,那個神經大條的男人行事準則充斥著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所以凱撒是什麼時候找你的?”
感受著楚子航身上銳利的氣息,“你跟他之間有約定?”
“嗯,圖書館,他答應我不會在你面前暴露身份,在這一點上他失約了。”楚子航越說臉上的陰郁充斥著周圍,這才是他答應他們之間有意大利之行的根本條件。
“他沒有失約,但你覺得我會沒有察覺到嗎?沒有人是傻子,更何況是在血統上有真正關聯的人。”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楚子航就像是被說服了一樣點了點頭,“看來他在這件事情上,保留了最基本的信用。”
“如果他真的違反了約定你會怎麼辦?”楚子恩語氣輕松的詢問著楚子航原本的打算,他其實挺好奇楚子航會為了他做到哪一步的,雖然沒辦法見到就是了。
“沒辦法,也只能帶著你跑路了。”楚子航說著緊了緊手上的拳頭,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幾年前在面對奧丁的時候他選擇了逃避,好像幾年後的現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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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亞赫號’,
凱撒听著耳麥里各種各樣的局部戰況,冷靜精確的開始了部署。
對于他來說這種戰爭上的游戲,就像是棋盤一樣,在不清楚敵方戰力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小股戰力作為犧牲品。
他沒辦法確認三峽里究竟隱藏了多少青銅與火之王的擁躉,哪怕只是一絲龍血,就能夠造就能夠對他們產生威脅的僕從,那些魚群有的鋒利的齒牙能夠輕易的啃咬開艇表面的金屬。
全線出擊毫無疑問是最愚蠢的做法,但需要他們做掩護,那些普通的船員就成了最好的犧牲品,以他們的成績足夠跟那些魚群斡旋,同樣這對于戰斗力也是最小的削減。
只要掩護到第二隊徹底進入青銅城,他們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但如此做法的存活率就要靠他們自己的能力。
身上攜帶著炸藥的第二隊則是作為探索青銅城的先驅,只有楚子航才是真正的主攻手。
凱撒听著耳麥中的匯報,總感覺這一切都順利的出奇,就像是有人在推動著這件事情的發展。
但他依舊沒有放松警惕,畢竟先前還有一頭隱藏的龍王,一旦出現那才是真正的能夠扼住他們的咽喉。
在這一方面再怎麼謹慎他都沒有任何錯,曼斯•龍德施泰特將凱撒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心中在思考著卡塞爾的教學理念是否錯了。
把那些孩子放在溫室里,終究還是比不上在戰爭里由鮮血澆灌而綻放的死亡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