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的靈脈祭典總在秋分時節舉行,漫山桃林會在靈脈之力的滋養下反季開花,粉白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像鋪了層柔軟的雲。我蹲在祭台邊緣,指尖輕輕劃過台面上刻著的九尾符文——作為青丘唯一擁有人類血脈的狐妖,我連觸踫祭典法器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縮在角落,看主脈的族人們穿著銀狐裘,捧著靈脈珠走向祭台中央。
“涂山璃,又在躲懶?”身後傳來輕笑聲,是堂姐涂山月,她手中的靈脈杖泛著淡藍靈光,杖頭的狐形寶石正對著我閃爍,“大祭司說,這次祭典你得去後山的靈脈泉值守,那邊最近靈氣波動奇怪,主脈的人都忙著祭典,沒人空出人手。”
我捏緊袖口藏著的玉佩——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一塊刻著水紋的白玉,母親是人類修士,二十年前為了“尋一樣能護著青丘的東西”離開涂山,從此再也沒回來。這些年,只有這塊玉佩能在我被族里的小孩嘲笑“半人半狐”時,散出淡淡的暖意,壓下我血脈里躁動的靈力。
“知道了。”我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花瓣,跟著涂山月往後山走。後山的靈脈泉是青丘靈脈的分支源頭,平日里泉水清澈,能映出九尾狐的虛影,可今天剛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氣——泉眼周圍的桃林全蔫了,葉片上爬著灰黑色的紋路,泉水也變成了渾濁的墨綠色,水面上還浮著幾縷黑色的霧氣,像活著的蛇般扭動。
“這是……魔氣?”涂山月的臉色瞬間變了,靈脈杖的靈光暴漲,將周圍的黑霧驅散了些,“青丘有靈脈屏障,怎麼會有魔氣進來?”
我指尖的玉佩突然發燙,一股熟悉的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全身,眼前的黑霧像是被剝開了層紗,我竟能清晰地看到黑霧里藏著的細小符文——和母親留在玉佩夾層里的紙條上畫的符號一模一樣。母親當年留下的紙條上寫著“若見此符,需防‘噬魂宗’,他們以靈脈為食,欲煉‘噬魂珠’亂三界。”
“堂姐,快通知大祭司!是噬魂宗的人來了!”我抓住涂山月的手腕,聲音發緊,“他們想污染靈脈泉,斷了青丘的靈脈分支!”
可已經晚了。遠處的祭典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尖叫,緊接著,青丘的靈脈屏障發出“ 嚓”的脆響,一道黑色的光柱從祭台方向沖天而起,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灰黑色。涂山月的靈脈杖劇烈震動,杖頭的狐形寶石瞬間黯淡“主脈的靈脈珠被奪走了!沒有靈脈珠,屏障撐不了多久!”
我們朝著祭台狂奔,沿途的族人要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要麼被黑霧纏繞,眼神空洞地原地打轉。祭台中央,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正圍著大祭司,為首的男人臉上戴著猙獰的鬼面,手中握著一顆泛著黑光的珠子——正是青丘的靈脈珠,此刻珠子里的靈光正被一點點抽走,變成黑色的霧氣,融入男人另一只手握著的黑色葫蘆里。
“噬魂宗的‘噬魂葫蘆’!”涂山月咬牙,靈脈杖一揮,幾道藍色的靈光射向黑袍人,卻被對方隨手揮出的黑霧擋住,“他們想用靈脈珠的力量,填滿噬魂葫蘆,煉成噬魂珠!”
我握緊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母親紙條上的後半句“玉佩可引靈脈之力,破魔氣,需以自身血脈為引。”我深吸一口氣,將指尖的靈力注入玉佩,白玉瞬間變得滾燙,一道淡白色的光從玉佩中涌出,像一把利劍,刺穿了祭台周圍的黑霧。
黑袍人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出手,鬼面下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大祭司趁機掙脫束縛,從懷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符牌,捏碎在掌心“涂山璃!用玉佩引靈脈泉的力量,我來拖住他們!”
金色的符牌爆發出強烈的靈光,暫時困住了黑袍人。我立刻轉身往後山跑,靈脈泉的泉水雖然渾濁,可泉眼深處依舊有純淨的靈脈之力在涌動。我將玉佩浸入泉水中,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玉佩上——血珠剛踫到白玉,泉水突然劇烈翻滾,一道白色的光柱從泉眼沖天而起,與祭台方向的黑色光柱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不好!這半狐妖能引動靈脈!”鬼面人怒吼一聲,掙脫大祭司的符牌束縛,朝著我沖來。涂山月立刻擋在我身前,靈脈杖的靈光形成一道屏障,卻被鬼面人一掌擊碎,涂山月一口血噴在地上,倒了下去。
“堂姐!”我紅著眼,剛想調動玉佩的力量,卻被鬼面人抓住手腕,他的掌心帶著刺骨的寒意,黑霧順著我的手腕往體內鑽,試圖吞噬我血脈里的靈力。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將鬼面人彈開,一道熟悉的女聲在我腦海中響起“璃兒,別怕,跟著玉佩的指引,去西岐找姜子牙,他能幫你……”
是母親的聲音!我驚喜地抬頭,卻只看到鬼面人惱羞成怒的臉,他手中的噬魂葫蘆對準我,黑色的霧氣再次涌來。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天空中射下,擊中了噬魂葫蘆,葫蘆里的黑霧瞬間消散了大半。
“大膽魔徒,竟敢在青丘撒野!”一個穿著道袍的少年落在祭台上,手中握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劍,劍身上刻著“斬妖除魔”四個字,“奉我師姜子牙之命,巡查三界魔氣異動,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噬魂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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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出現讓鬼面人臉色大變,他看了眼受損的噬魂葫蘆,又看了看逐漸恢復靈光的靈脈屏障,咬牙道“今日算你們運氣好,下次再讓我遇到,定將你們青丘夷為平地!”說完,他帶著手下的黑袍人,化作一道黑霧,消失在天際。
少年走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扶起“你沒事吧?我叫雷震子,是姜子牙的弟子,奉命來東方巡查,剛才感應到強烈的魔氣,就趕過來了。”
我搖了搖頭,急忙去扶涂山月,大祭司也走了過來,檢查了涂山月的傷勢後,松了口氣“只是靈力受損,休養幾日就好。多謝雷道長出手相助,不然今日青丘恐怕真的要遭殃了。”
雷震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舉手之勞而已。不過,噬魂宗最近動作頻繁,不僅在青丘,西岐附近的幾個靈脈點也遭到了他們的襲擊,我師傅懷疑,他們想在封神大戰的關鍵時期,煉成噬魂珠,擾亂三界秩序,幫助商紂王那邊的魔道勢力。”
“封神大戰?”我愣了一下,母親離開時曾提過,人間正在進行商周之戰,闡教助周,截教助商,沒想到噬魂宗竟然和商紂王的魔道勢力有關。
大祭司嘆了口氣,看向我手中的玉佩“涂山璃,你母親當年離開青丘,就是為了調查噬魂宗的蹤跡,她臨走前說,若有一天青丘遇到魔氣危機,讓你帶著玉佩去西岐找姜子牙,說只有他能解開玉佩里的秘密,也能護住青丘。”
我握緊玉佩,母親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璃兒,玉佩里藏著噬魂宗的弱點,只有你能用血脈激活……去西岐,找到姜子牙,阻止他們煉成噬魂珠……”
“我去西岐。”我抬頭,眼神堅定,“青丘的靈脈需要恢復,主脈的人離不開,我去幫母親完成她沒做完的事,也幫青丘除掉噬魂宗這個威脅。”
大祭司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遞給我“這里面是青丘的‘靈脈露’,能滋養你的靈力,也能壓制魔氣。還有這張靈脈地圖,標注了前往西岐的路線,沿途的靈脈點都有標記,若遇到危險,可去那些地方暫避。”
涂山月也掙扎著起身,將自己的靈脈杖遞給我“這根杖能感應周圍的魔氣,也能幫你凝聚靈力,你帶著它,路上能安全些。”
第二天清晨,我背著行囊,站在青丘的山口,看著身後漸漸遠去的桃林,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和靈脈杖。雷震子已經先一步回西岐復命,臨走前他說,會在西岐城門口等我,幫我引薦姜子牙。
離開青丘後,我按照靈脈地圖的指引,朝著西岐的方向走。沿途的景象比我想象的更混亂,有的村落被戰火摧毀,只剩下斷壁殘垣;有的地方靈氣稀薄,顯然是靈脈被噬魂宗破壞過。靈脈杖的靈光時常閃爍,提醒我周圍有殘留的魔氣,每次遇到魔氣較濃的地方,我就會取出玉佩,用它的力量驅散黑霧,偶爾還能救下幾個被魔氣困住的村民。
這日,我走到一片名為“迷霧森林”的地方,森林里的霧氣呈灰黑色,靈脈杖的靈光變得微弱,顯然里面藏著不少魔氣。我剛走進森林,就听到一陣打斗聲,還夾雜著少年的呼救聲。
“救命!誰來救救我!”
我循著聲音跑過去,看到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少年,正被幾只渾身纏繞著黑霧的狼妖圍攻。少年手中握著一把短劍,卻寡不敵眾,胳膊上已經被狼妖抓傷,滲出的血珠剛滴落在地上,就被黑霧吞噬。
“住手!”我揮動靈脈杖,藍色的靈光射向狼妖,狼妖被靈光擊中,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黑霧消散了些。少年趁機一劍刺穿了一只狼妖的喉嚨,其他狼妖見勢不妙,轉身跑進了迷霧中。
“多謝姑娘相救!”少年喘著氣,對著我拱了拱手,“我叫墨淵,是附近‘墨家村’的人,我們村子昨天遭到噬魂宗的襲擊,爹娘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抓走了,我一路追過來,想找到他們的下落,卻遇到了這些狼妖。”
“噬魂宗?”我心中一緊,“他們抓你爹娘做什麼?”
墨淵的眼神暗了下來“我們村子附近有一處靈脈點,爹娘是村里的靈脈守護者,噬魂宗的人說,要讓爹娘帶路,去尋找靈脈點深處的‘靈脈晶’,要是不從,就殺了全村人。”
靈脈晶是靈脈的核心,比靈脈珠更珍貴,若是被噬魂宗奪走,不僅墨家村附近的靈脈會徹底枯竭,還會讓他們的噬魂珠煉制進度大大加快。“我和你一起去找你爹娘。”我看著墨淵,“我正要去西岐找姜子牙,正好順路,而且我有能感應魔氣的靈脈杖,或許能幫你找到噬魂宗的蹤跡。”
墨淵驚喜地看著我“真的嗎?多謝姑娘!我知道噬魂宗的人往森林深處去了,那里有一個廢棄的道觀,他們可能把我爹娘關在那里。”
我們沿著狼妖消失的方向,往森林深處走。迷霧越來越濃,靈脈杖的靈光也越來越亮,顯然離噬魂宗的人越來越近。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座破敗的道觀,道觀的門敞開著,里面隱約能看到黑色的霧氣,還能听到噬魂宗弟子的交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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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靈脈守護者真是硬氣,都被折磨成那樣了,還不肯說靈脈晶的下落。”
“急什麼,等大師兄回來,用噬魂術逼問,不信他們不說。再說,就算找不到靈脈晶,把他們煉成‘靈傀’,也能幫我們看守靈脈點。”
我和墨淵躲在道觀外的樹後,看著里面的情況——道觀的院子里,綁著兩個中年人,正是墨淵的爹娘,他們身上滿是傷痕,氣息微弱,周圍站著四個黑袍人,手中都握著泛著黑霧的法器。
“怎麼辦?他們人太多了。”墨淵的聲音有些發顫,卻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我摸了摸懷中的玉佩,心中有了主意“我用靈脈杖引開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去救你爹娘,記住,一旦解開繩子,就帶著他們往森林外跑,我會跟上你們。”
墨淵點了點頭,悄悄繞到道觀的後門。我深吸一口氣,揮動靈脈杖,幾道藍色的靈光射向院子里的黑袍人“大膽魔徒,竟敢抓無辜百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黑袍人顯然沒料到外面會有人偷襲,紛紛轉身朝著我沖來。我故意裝作打不過的樣子,邊打邊往後退,將他們引離院子。墨淵趁機從後門沖進院子,用短劍割斷了爹娘身上的繩子,扶著他們往森林外跑。
“不好!有人救走了那兩個守護者!”一個黑袍人發現了墨淵的身影,怒吼一聲,想要去追,卻被我用靈脈杖攔住。
“想走?先過我這關!”我調動體內的靈力,注入靈脈杖,藍色的靈光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黑袍人的去路。可我的靈力畢竟有限,幾個回合下來,就有些體力不支,胳膊也被黑袍人的法器劃傷,黑霧順著傷口往體內鑽。
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發燙,一道白色的光從玉佩中涌出,護住了我的全身,黑霧瞬間被淨化。同時,一道金光從天空中射下,擊中了為首的黑袍人,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身體漸漸化為黑霧消散。
“涂山璃!我來幫你!”是雷震子的聲音!他騎著一只巨大的青色飛禽,從天空中落下,手中的長劍一揮,剩下的黑袍人瞬間被金光包圍,化為黑霧消散。
“雷道長!”我驚喜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里?”
雷震子跳下來,撓了撓頭“我師傅算出你會在這里遇到危險,讓我過來接應你。沒想到你不僅沒事,還救了人。對了,這幾位是?”
墨淵扶著爹娘走了過來,對著雷震子拱了拱手“多謝道長相救,我叫墨淵,這是我的爹娘。若不是涂山姑娘和道長,我們恐怕早就被噬魂宗的人煉成靈傀了。”
雷震子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墨淵的爹娘“這是‘清心丹’,能驅散體內的魔氣,你們先服下,休養幾日。噬魂宗的人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你們可以回村子了。”
墨淵的爹娘服下丹藥,氣色好了些,對著我們連連道謝。墨淵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感激“涂山姑娘,你要去西岐,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噬魂宗毀了我的村子,抓走了不少村民,我想跟著你和道長,學習本事,將來也能為村民們報仇,阻止噬魂宗再害人。”
我看向雷震子,雷震子笑著點頭“多個人多份力量,墨淵是靈脈守護者的兒子,對靈脈的感應比普通人敏銳,帶上他,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我點了點頭,墨淵興奮地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告別了墨淵的爹娘,繼續朝著西岐的方向走。一路上,雷震子給我們講了很多關于封神大戰和噬魂宗的事——噬魂宗的宗主是商紂王手下的魔道大能,名叫“噬魂子”,他煉制噬魂珠的目的,是想在商周決戰時,用噬魂珠吸收戰場上的亡魂和靈脈之力,打開魔界通道,釋放更多魔物,幫助商紂王打贏戰爭,顛覆闡教主導的封神秩序。
“我師傅說,涂山姑娘手中的玉佩,可能藏著克制噬魂珠的關鍵。”雷震子看著我手中的玉佩,“當年你母親離開青丘後,曾去西岐見過我師傅,說她在一處上古遺跡中,找到了這塊能克制魔氣的玉佩,還得知了噬魂宗的陰謀,只是後來她為了追查噬魂子的蹤跡,又離開了西岐,從此再也沒回來。”
我握緊玉佩,心中對母親的思念更濃了。母親當年一定是為了保護青丘和三界,才選擇獨自對抗噬魂宗,現在,我要替她完成這個使命,阻止噬魂子煉成噬魂珠,也找到母親的下落——我總覺得,母親還活著,只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走了大約半個月,我們終于看到了西岐的城牆。西岐城比我想象的更繁華,街道上行人往來,雖然偶爾能看到穿著鎧甲的士兵巡邏,卻沒有戰亂的緊張感。雷震子帶著我們走向城門,守城的士兵看到雷震子,立刻恭敬地行禮“雷道長,您回來了!姜丞相正在相府等您呢。”
走進西岐城,我看著周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期待。很快,我就能見到姜子牙,解開玉佩里的秘密,也能知道更多關于母親和噬魂宗的事。但我也知道,西岐並非絕對安全,噬魂宗的人肯定還在暗中活動,想要破壞闡教的計劃,煉制噬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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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子帶著我們走向相府,相府的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道袍的修士,顯然是姜子牙的弟子。看到我們,一個弟子笑著迎了上來“大師兄,你可算回來了!師傅在書房等你,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我們跟著那個弟子走進相府,穿過庭院,來到書房門口。弟子上前敲門“師傅,大師兄回來了,還帶了兩位客人。”
書房里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讓他們進來吧。”
雷震子推開門,我跟著他走進書房。書房里擺放著一張書桌,上面堆滿了書卷和圖紙,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人坐在書桌後,他須發皆白,眼神卻炯炯有神,手中握著一根白色的拂塵——正是姜子牙。
姜子牙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尤其是我手中的玉佩,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你就是涂山璃?你母親涂山雪的女兒?”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激動“姜丞相,我母親她……”
姜子牙嘆了口氣,示意我坐下“你母親是個勇敢的姑娘,當年她離開西岐後,去了噬魂宗的老巢‘噬魂谷’,想要毀掉噬魂子煉制噬魂珠的爐鼎,卻不幸被噬魂子抓住,關在了噬魂谷的地牢里。這些年,我一直想派人去救她,可噬魂谷被強大的魔氣籠罩,派去的弟子都有去無回……”
听到母親還活著的消息,我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姜丞相,求您告訴我噬魂谷在哪里,我要去救我母親!”
姜子牙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噬魂子的噬魂珠已經煉制到了關鍵階段,噬魂谷的魔氣比之前更濃,而且他還派了大量的手下看守,你現在去,不僅救不出你母親,還會白白送命。”
他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你手中的玉佩確實是克制噬魂珠的關鍵。這玉佩是上古時期‘靈脈女神’留下的法器,名叫‘靈脈佩’,能吸收和淨化魔氣,還能引動三界的靈脈之力。只要能找到另外兩塊散落的靈脈佩碎片,就能將靈脈佩復原,到時候,不僅能救出你母親,還能徹底毀掉噬魂珠,阻止噬魂子打開魔界通道。”
“另外兩塊碎片?”我疑惑地問。
姜子牙點了點頭,從書桌下取出一張地圖,鋪在桌上“根據我查到的線索,一塊碎片在‘昆侖仙境’,被截教的‘雲霄仙子’保管著;另一塊碎片在‘東海龍宮’,藏在龍宮的‘靈脈寶庫’里。雲霄仙子雖然是截教弟子,卻心性善良,只要我們能說動她,她或許會願意交出碎片;東海龍宮的龍王與闡教素有往來,只要我們派使者去交涉,應該也能拿到碎片。”
雷震子站起身,對著姜子牙拱了拱手“師傅,我願意去昆侖仙境,說服雲霄仙子交出碎片!”
墨淵也跟著站起身“我也想去!雖然我本事不大,但我對靈脈的感應敏銳,或許能幫上忙。”
姜子牙看向我,眼神溫和“涂山璃,你呢?你想去哪里?是去東海龍宮,還是留在西岐,先熟悉一下靈脈佩的用法?”
我握緊手中的靈脈佩,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母親還在噬魂谷等著我,靈脈佩的碎片是救母親、阻止噬魂子的關鍵,無論前路有多危險,我都要去。而且,我總覺得,東海龍宮或許還藏著更多關于母親的線索——母親當年離開青丘後,曾去過東海,玉佩上的水紋,說不定就和東海有關。
“我去東海龍宮。”我抬頭,眼神堅定,“我要找到靈脈佩的碎片,也要查清楚母親當年在東海的經歷,為救母親、毀掉噬魂珠做準備。”
姜子牙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符牌,遞給我“這是‘闡教符’,拿著它去東海龍宮,龍王看到符牌,會相信你的身份。還有這瓶‘靈脈丹’,能幫你提升靈力,更好地掌控靈脈佩。路上要小心,噬魂宗的人肯定也在尋找靈脈佩的碎片,他們說不定會在你去東海的路上埋伏。”
我接過符牌和丹藥,鄭重地對著姜子牙拱了拱手“多謝姜丞相,我一定會拿到碎片,盡快回來!”
第二天清晨,我和雷震子、墨淵在相府門口告別。雷震子帶著幾個闡教弟子,騎著青色飛禽,朝著昆侖仙境的方向飛去;我則和墨淵一起,準備從西岐的渡口乘船,前往東海龍宮。
站在渡口,看著寬闊的河面,我握緊手中的靈脈佩和符牌,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前方的路肯定充滿了危險,噬魂宗的人隨時可能出現,東海龍宮也未必會輕易交出碎片,但我不會退縮。為了母親,為了青丘,為了三界的和平,我一定要找到靈脈佩的碎片,阻止噬魂子的陰謀。
墨淵站在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拿到碎片的。我會一直跟著你,幫你一起尋找線索,對抗噬魂宗的人。”
我笑著點頭,和墨淵一起登上了前往東海的船。船緩緩駛離渡口,朝著東海的方向前進。河面的風帶著水汽,吹在臉上,讓我清醒了不少。我知道,新的挑戰已經開始,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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