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烽火鑄鐵

第1085章 魔道妖狐(45)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1085章 魔道妖狐(45)

    天庭的凌霄殿內,雲霧繚繞的玉階下站滿了三界各派的首領。蜀山掌門手持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劍穗上的朱砂符紙微微顫動;蓬萊島主捧著一個青瓷瓶,瓶中“活脈露”的清香驅散了殿內凝重的氣息;苗寨的阿爸則握著一根雕花法杖,杖頭的銀鈴偶爾發出細碎的聲響。玉帝坐在高台上,指尖劃過案上的靈脈圖譜,圖譜上標注的七處靈脈節點,此刻都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昆侖虛的冰靈脈、東海的水靈脈、南疆的木靈脈……短短十日,已有七處靈脈出現逆流。”玉帝的聲音帶著幾分沉重,“若不能及時校準,靈脈之力相互吞噬,不出一月,三界的靈脈網絡就會徹底崩塌。”

    楊戩上前一步,指尖凝聚出一道金光,點在圖譜上的昆侖虛節點“昨日我派去的探子回報,昆侖虛的冰靈脈已開始凍結周圍的靈氣,連千年不化的瑤池都結了三尺厚的冰。”

    我握緊袖中的涂山靈玉,玉上的溫熱突然變得灼熱——這是涂山狐族與靈脈相通的天賦,此刻卻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不對。”我輕聲開口,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靈脈逆流不是自然發生的,它們的波動頻率完全一致,像是被人用某種秘術操控著。”

    話音剛落,蓬萊島的長老白澤突然上前,手中的折扇“唰”地展開,扇面上畫著復雜的符文“夫人所言極是。我蓬萊的藥師發現,靈脈逆流時會滲出一種黑色的粘液,與暗靈教祭壇下的邪氣成分完全相同。”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琉璃盞,盞中黑色粘液正緩緩蠕動,散發出熟悉的陰冷氣息。

    眾人嘩然,蜀山掌門的劍穗劇烈抖動起來“暗靈教余孽竟敢如此猖獗!蜀山願派三百弟子,隨真君前往昆侖虛,斬斷那操控靈脈的邪術!”

    “不可。”白澤突然搖頭,折扇輕搖,“昆侖虛的冰靈脈最為脆弱,若用武力強行干預,只會加速靈脈崩塌。我蓬萊有‘定脈陣’,可暫時穩定靈脈,不如先派小隊前往昆侖虛,查明逆流的根源。”

    玉帝點頭同意,最終決定由楊戩、我、白澤,以及蜀山的大弟子凌雲組成小隊,先行前往昆侖虛。哮天犬蹲在我的腳邊,鼻尖微微抽動,時不時看向白澤的方向,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它對邪氣的敏感遠超我們,可此刻殿內眾人都被靈脈危機牽動,沒人注意到它的異常。

    次日清晨,我們乘坐蓬萊的靈舟前往昆侖虛。靈舟在雲層中穿梭,白澤站在船頭,手中折扇輕揮,驅散沿途的寒氣。凌雲則背著一柄長劍,劍刃上刻滿了蜀山的“斬靈符”,他時不時擦拭著劍鞘,神色緊繃。

    “涂山夫人,听說狐族能與靈脈溝通?”白澤突然轉身,笑容溫和,“若到了昆侖虛,還需夫人多費心,感知靈脈的波動。”

    我點頭,指尖的靈玉依舊灼熱,卻比在天庭時更有規律,像是在回應某種召喚。哮天犬突然站起身,對著白澤的方向低吼,前爪緊緊抓著甲板,指縫間滲出細小的血珠。

    “這狗怎麼了?”凌雲皺眉,手按在劍柄上,“莫不是聞到了邪氣?”

    白澤笑著彎腰,想要撫摸哮天犬的頭頂,可他的手剛靠近,哮天犬就猛地撲上去,獠牙直逼他的手腕。楊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哮天犬的項圈,卻見白澤的袖口閃過一絲黑色的光芒,瞬間又消失不見。

    “許是一路顛簸,讓它受了驚。”白澤收回手,折扇遮住嘴角的笑意,“昆侖虛快到了,我們還是早些準備吧。”

    靈舟落在昆侖虛的山腳下,往日雲霧繚繞的山峰此刻被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連耐寒的松柏都凍成了冰晶雕塑。我們踩著冰層往上走,每一步都發出“咯吱”的聲響,冰層下隱約能看到黑色的紋路在蠕動,像是靈脈中滲出的邪氣。

    到了瑤池邊,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倒吸一口涼氣——曾經碧波蕩漾的瑤池此刻變成了一片冰封的荒原,冰面下無數黑色的絲線纏繞著靈脈的源頭,正不斷吸收著冰靈脈的靈氣。白澤取出定脈陣的陣盤,將十二枚陣旗插在瑤池四周,陣盤轉動時發出金色的光芒,冰層下的黑色絲線暫時停止了蠕動。

    “夫人,麻煩你感知一下靈脈的核心,看看邪氣是從哪里注入的。”白澤遞來一枚冰晶,“將靈玉貼在冰晶上,能放大你與靈脈的感應。”

    我接過冰晶,將涂山靈玉貼在上面。瞬間,一股冰冷的氣息順著指尖涌入腦海,眼前浮現出無數破碎的畫面——暗靈教的教徒在靈脈核心處刻滿了邪符,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人影站在中間,手中的法杖正往邪符中注入邪氣。可當我想要看清那人的面容時,畫面突然破碎,一股劇痛從靈玉中傳來,我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滲出鮮血。

    “夫人!”楊戩立刻扶住我,指尖的金光驅散我體內的寒氣,“怎麼回事?”

    “邪符……靈脈核心被刻滿了邪符。”我喘息著,“還有一個穿紅袍的人,像是暗靈教的首領,可我看不清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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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皺起眉頭,折扇輕敲掌心“看來必須進入靈脈核心,毀掉那些邪符。凌雲,你用蜀山的‘斬靈劍’劈開冰層,我和夫人、真君去核心處破符。”

    凌雲點頭,拔出長劍,劍身上的斬靈符發出耀眼的光芒,他縱身躍起,一劍劈在瑤池中央的冰層上。“ 嚓”一聲,冰層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靈脈核心。我們順著縫隙往下走,核心處的邪氣比外面更濃郁,黑色的邪符刻滿了岩壁,正不斷閃爍著紅光。

    “動手吧。”白澤取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涂著蓬萊的“破邪膏”,“我去左邊,真君去右邊,夫人負責中間,我們同時毀掉邪符。”

    我們各自分散,我將狐火凝聚在指尖,輕輕觸踫邪符。狐火與邪符踫撞,發出“滋滋”的聲響,邪符上的紅光漸漸黯淡。可就在這時,白澤突然轉身,匕首上的破邪膏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的粘液,他朝著凌雲的後背刺去——凌雲正專注地破壞邪符,根本沒察覺到身後的偷襲。

    “小心!”楊戩的三尖兩刃刀瞬間出鞘,擋住了白澤的匕首。黑色粘液濺在刀身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刀身的金光都黯淡了幾分。

    白澤冷笑一聲,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沒想到吧?你們以為暗靈教的首領是誰?”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與之前判若兩人,“當年我的家人被諸神當作祭品,用來封印幽冥王,今日我就要讓靈脈崩塌,讓三界為他們陪葬!”

    哮天犬突然沖上來,一口咬住白澤的手腕,黑色的粘液從白澤的傷口滲出,哮天犬的牙齦瞬間紅腫起來,卻依舊死死咬住不放。“孽畜!”白澤怒吼一聲,另一只手舉起法杖,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柱,哮天犬被光柱擊中,重重撞在岩壁上,嘴角滲出鮮血。

    “哮天犬!”我心中一急,狐火暴漲,朝著白澤射去。白澤卻早有準備,他揮動法杖,岩壁上的邪符突然全部亮起,靈脈核心的靈氣開始瘋狂逆流,我們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幾乎站不穩。

    “靈脈要崩塌了!”凌雲喊道,他舉起長劍,劍身上的斬靈符光芒大盛,“我用蜀山秘術暫時穩住靈脈,你們快殺了他!”

    凌雲縱身躍起,長劍插入岩壁,斬靈符的光芒順著岩壁蔓延,暫時壓制住了邪符的紅光。楊戩趁機沖上去,三尖兩刃刀劈出一道金光,直逼白澤的胸口。白澤卻不閃不避,反而狂笑起來“晚了!我已經啟動了‘靈脈噬心陣’,就算我死了,靈脈也會繼續逆流,三界早晚都是我的!”

    他突然舉起法杖,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黑色的邪氣從他體內爆發,岩壁上的邪符瞬間變得通紅。凌雲的長劍開始劇烈抖動,斬靈符的光芒漸漸黯淡“撐不住了!真君,夫人,快想辦法!”

    我突然想起涂山古籍中記載的“靈脈共鳴術”——狐族的血脈能與靈脈產生共鳴,若能找到靈脈的本源頻率,就能重新校準靈脈。我立刻盤腿坐下,將涂山靈玉貼在岩壁上,閉上眼楮,集中精神感知靈脈的波動。

    起初,靈脈的波動混亂不堪,充滿了邪氣的干擾。可隨著我不斷注入狐族的靈氣,靈脈漸漸傳來回應,一道微弱的藍光從岩壁中滲出,與靈玉的光芒交織在一起。我順著藍光的方向,找到了靈脈的本源頻率,口中念起涂山的共鳴咒。

    “楊戩!用你的金光護住靈脈核心,我要引導本源頻率!”我大喊道。楊戩立刻舉起三尖兩刃刀,金色的光芒籠罩住整個靈脈核心,邪符的紅光被金光壓制,漸漸黯淡。

    白澤看到這一幕,眼中滿是不甘,他想要再次催動邪符,卻被凌雲一劍刺穿了肩膀。“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白澤的身體漸漸被邪氣吞噬,最後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靈脈核心中。

    隨著白澤的死亡,邪符的紅光徹底消失,我引導著靈脈的本源頻率,重新校準靈脈的波動。冰層下的黑色絲線漸漸褪去,瑤池的冰面開始融化,清澈的泉水重新流淌。我們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水和邪氣的殘留物弄髒。

    哮天犬湊到我身邊,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雖然還有些虛弱,卻依舊搖著尾巴,像是在慶祝勝利。凌雲收起長劍,劍身上的斬靈符光芒依舊“沒想到涂山的共鳴術竟有如此威力,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我們在昆侖虛休整了一日,確認靈脈穩定後,才乘坐靈舟返回天庭。玉帝和各派首領得知我們成功解決了昆侖虛的危機,都松了一口氣。可我心中卻依舊不安——白澤臨死前說的“靈脈噬心陣”,絕不僅僅是昆侖虛一處,其他的靈脈節點恐怕也被他動了手腳。

    果然,第二日清晨,南疆的阿爸就傳來消息,十萬大山的木靈脈出現了嚴重的逆流,無數古樹枯萎,苗民們賴以生存的草藥也全部死亡。更可怕的是,逆流的靈脈之力開始侵蝕苗民的身體,不少人出現了皮膚石化的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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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立刻趕往南疆,途中,我一直在研究涂山古籍,希望能找到徹底解決靈脈逆流的方法。古籍中記載,若要徹底校準七處靈脈,需要集齊“冰、水、木、火、土、金、光”七種靈脈的本源之力,在天庭的靈脈中樞舉行“七星定脈儀式”。可七種本源之力中,光靈脈的本源早已在上古時期遺失,無人知曉其下落。

    “光靈脈……”楊戩看著手中的靈脈圖譜,若有所思,“我曾在灌江口的江底見過一塊發光的晶石,當時以為只是普通的靈晶,現在想來,或許那就是光靈脈的本源。”

    我們立刻改變方向,前往灌江口。靈舟落在江邊,楊戩縱身躍入江中,片刻後,他抱著一塊拳頭大小的晶石浮出水面。晶石通體透明,散發著柔和的白光,與靈脈圖譜上光靈脈的標記完全吻合。

    “太好了!”我接過晶石,靈玉立刻與晶石產生共鳴,發出耀眼的光芒,“有了光靈脈的本源,我們就能舉行七星定脈儀式了!”

    可就在這時,東海的傳訊靈鴿飛來,信中說東海的水靈脈突然爆發,大量的海水倒灌進陸地,沿海的村莊被淹沒,東海龍王正帶領蝦兵蟹將奮力抵抗。我們顧不上休息,立刻帶著光靈脈的本源,趕往東海。

    東海的海面上,巨浪滔天,黑色的邪氣從海底滲出,海水變成了詭異的黑色。東海龍王手持分水鞭,正與一群暗靈教的教徒戰斗,教徒們操控著水怪,不斷掀起巨浪。我們立刻加入戰斗,我用狐火淨化海水里的邪氣,楊戩則帶著光靈脈的本源,潛入海底的水靈脈核心。

    海底的水靈脈核心處,同樣刻滿了邪符,黑色的絲線纏繞著靈脈,正不斷吸收著水靈脈的靈氣。楊戩將光靈脈的本源貼在邪符上,白光與邪符的紅光踫撞,邪符漸漸被淨化。隨著邪符的消失,海面的巨浪漸漸平息,黑色的海水也恢復了清澈。

    東海龍王松了一口氣,對我們說道“多謝真君和夫人出手相助。如今七處靈脈中,已有昆侖虛、東海、灌江口三處穩定,剩下的四處還需盡快處理。”

    我們點了點頭,立刻前往剩下的火靈脈(火山島)、土靈脈(黃土高原)、金靈脈(金礦脈)。每一處靈脈節點都布滿了邪符,暗靈教的教徒也越來越多,顯然是白澤留下的後手。好在我們有了光靈脈的本源,加上涂山的共鳴術和蜀山的斬靈符,每一處都能有驚無險地解決。

    七處靈脈全部穩定後,我們返回天庭,準備舉行七星定脈儀式。凌霄殿內,七處靈脈的本源被放在七星陣的陣眼上,我站在陣中央,用涂山的共鳴術引導本源之力,楊戩、凌雲、東海龍王等人則分別守護在陣眼旁,防止暗靈教的余孽破壞。

    儀式進行到一半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暗靈教的教徒們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朝著凌霄殿發起進攻。蜀山掌門帶領弟子們奮力抵抗,蓬萊的藥師們則用活脈露救治受傷的士兵。哮天犬守在陣前,一口一個教徒,獠牙上沾滿了邪氣的黑色粘液。

    “堅持住!儀式馬上就要完成了!”我大喊道,手中的靈玉光芒越來越亮,七處本源之力開始相互共鳴,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沖雲霄。光柱籠罩住整個天庭,然後蔓延到三界各地,靈脈圖譜上的紅光漸漸變成了柔和的藍光。

    隨著光柱的消散,暗靈教的教徒們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漸漸化為黑煙,顯然是被本源之力淨化了。儀式成功了,三界的靈脈網絡重新恢復了平衡,凌霄殿內響起了陣陣歡呼。

    我們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浸濕。玉帝走過來,對我們說道“多謝各位鼎力相助,三界終于得以保全。”

    可我心中卻依舊不安,白澤雖然死了,暗靈教的余孽也被清除,但他臨死前的話始終在我耳邊回響——“靈脈噬心陣只是開始”。我看向楊戩,他也正皺著眉頭,顯然和我有同樣的擔憂。

    果然,三日後,火山島傳來消息,火靈脈的核心處出現了一道裂隙,裂隙中滲出一股比暗靈教邪氣更恐怖的氣息,像是來自上古的深淵。我們立刻趕往火山島,站在裂隙旁,能听到里面傳來陣陣嘶吼,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里面爬出來。

    “這是……上古裂隙。”楊戩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傳說中,裂隙連接著幽冥界的最深處,里面封印著比幽冥王更可怕的邪物。”

    我握緊手中的靈玉,玉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哮天犬對著裂隙低吼,身體緊繃,顯然也感受到了里面的恐怖氣息。

    “看來,暗靈教的真正目的,不是靈脈崩塌,而是打開這道上古裂隙。”我輕聲說道,心中滿是沉重,“白澤只是他們的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裂隙的另一端等著我們。”

    楊戩點了點頭,舉起三尖兩刃刀,金光籠罩住裂隙“不管里面是什麼,我們都必須守住這里。三界的和平,不能再被破壞了。”

    我們在火山島布下重重防線,蜀山的弟子們在裂隙周圍刻滿了斬靈符,蓬萊的藥師們則煉制了大量的破邪膏,東海龍王也派來了蝦兵蟹將,守護在裂隙旁。哮天犬日夜守在裂隙前,鼻子不停嗅著,生怕里面的邪物突然沖出。

    我知道,這只是新的開始。上古裂隙的後面,隱藏著更大的危機,暗靈教的真正幕後黑手也還未現身。但我們不會退縮,只要我們還有彼此,還有三界的盟友和百姓,就一定能守住這道裂隙,守護住三界的和平。

    夕陽西下,火山島的岩漿映紅了天空,裂隙旁的斬靈符閃爍著紅光,像是一道永不熄滅的屏障。我和楊戩並肩站在裂隙前,哮天犬趴在我們腳邊,我們的目光堅定,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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