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之先的“涌動”並非能量流動,而是“可能性的原始脈動”——它沒有方向,沒有規律,卻能讓接觸到的一切都煥發出未定型的活力。破妄號的船身被這股脈動包裹時,甲板上的星塵木板開始長出新的紋路,有的變成齒輪形狀,有的化作玄鳥羽翼,最奇特的是路飛腳邊的一塊木板,竟同時顯現出所有世界的文字,像一塊活著的“宇宙石碑”。
“這木頭在學東西!”路飛蹲下來敲了敲木板,木板立刻震動起來,發出各個世界打招呼的聲音——有d之一族的大笑,有雙月族的星塵哨音,甚至有掠奪世界剛剛學會的、生澀的“你好”。
山治的廚房在脈動中變得奇妙起來︰星塵烤箱里的面團自己揉捏成形,還調皮地做出鬼臉;火焰刀刃的光焰中浮現出從未見過的食材幻影,有長著齒輪葉子的蔬菜,有會唱歌的星塵魚,還有一團不斷變換口味的“情緒果醬”。“連食材都在自己創造新樣子。”他伸手觸踫幻影,幻影突然化作實體,落在案板上,“看來這里的規則是‘想什麼,就有什麼’?”
喬巴的藥箱與脈動產生共振,箱蓋自動打開,飛出無數空白的藥劑瓶。每個瓶子在空中轉一圈,就會根據周圍的可能性凝結出不同的藥劑︰有的能讓意識碎片具象化,有的能讓故事雲實體化,最神奇的是一瓶“可能性轉化劑”,能將“未發生”的傷痛轉化為“預防”的智慧。“這里的治愈,是在事情發生前就種下‘好結果’的種子。”喬巴看著藥劑瓶上浮現的未來影像,“就像給還沒生病的人,先送去健康的希望。”
星見和星彌的星痕在起源之先中無限延伸,像兩根連接“可能性本源”的導管。她們的星軌圖不再是平面的圖紙,而是立體的“可能性樹”——樹干是原點星核,樹枝是各個已知世界,新抽的嫩芽則是從未誕生的世界。樹的頂端,有一片金色的葉子,葉脈中流動著所有d之一族的“冒險基因”、雙月族的“星軌智慧”、齒輪會的“平衡技術”,甚至有未知世界的“意識共鳴”。“這是‘融合可能性’的葉子。”星彌輕輕觸踫葉子,葉子立刻飄落,化作一艘船的雛形——正是未生世界那艘帶著草帽印記的船,“它在等我們給它注入‘初心’。”
破妄號在一片由“可能性晶體”組成的平原著陸,晶體中封存著各種“差點誕生卻沒誕生”的世界︰有個世界里,水是黑色的,卻能治愈所有傷口;有個世界里,時間是倒流的,人們從墳墓里醒來,越活越年輕;最令人唏噓的是個“和平過頭”的世界,那里的居民因為害怕沖突,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最終在沉默中漸漸消散。
“這些世界為什麼沒誕生?”路飛敲碎一塊封存著“黑色水世界”的晶體,晶體化作黑色的雨,落在地上長出能自動縫合傷口的草,“明明很有趣啊!”
“因為缺少‘推動者’。”凱的共生號從晶體平原的另一端駛來,船身覆蓋著一層由“可能性金屬”打造的新裝甲,“我們追蹤掠奪世界最後的極端意識來到這里,發現它們在破壞這些晶體,想讓所有‘可能的善良’都無法誕生。”共生號的機械臂指向平原中央的黑色漩渦,“它們躲在‘否定之核’里,那是由‘不可能’的能量組成的。”
否定之核的影像在漩渦中翻滾︰它不斷向周圍的可能性晶體噴射“否定射線”,射線所過之處,晶體中的世界開始崩塌——黑色水世界的水變得有毒,倒流時間世界的人們從出生就走向墳墓,和平世界的居民徹底消失。“它們想證明,所有美好的可能性都是‘不可能’的。”凱的星核左眼射出憤怒的光,“這是比吞噬更可怕的攻擊——它們想從源頭扼殺希望。”
路飛的霸王色霸氣與可能性晶體共鳴,將一道否定射線震碎。“不準否定別人的世界!”他的橡膠手臂伸長,抓住一塊即將崩塌的“黑色水世界”晶體,將自己的“冒險基因”注入其中,晶體中的黑色水立刻變得清澈,開始治愈周圍被射線污染的晶體,“只要有人相信,就有可能!”
山治的火焰與可能性食材結合,化作一道“創造火流”,火流所過之處,被否定射線破壞的晶體開始重組——倒流時間世界的人們重新從墳墓里醒來,這次他們帶著對“向死而生”的珍惜;和平世界的居民開始小聲交談,雖然依舊謹慎,卻眼里有了光。“美味的食物需要酸甜苦辣都有。”山治看著晶體中重新煥發生機的世界,“世界也一樣,有沖突才有解決沖突的智慧,有沉默才有打破沉默的勇氣。”
喬巴的“可能性轉化劑”注入否定之核的邊緣,藥劑與“不可能”的能量踫撞,沒有爆炸,反而生成一種“質疑霧”——霧中的否定射線開始猶豫,不再一味地破壞,而是停下來“思考”自己是不是錯的。“它們的本質是‘害怕失敗’。”喬巴看著霧中閃爍的“困惑”符號,“因為自己做不到,就覺得別人也做不到。”
星見和星彌的“可能性樹”扎根在否定之核旁,根系穿過漩渦,吸收著“不可能”的能量,卻在枝頭結出了新的果實——果實中,是掠奪世界極端分子年輕時的樣子︰他們曾對著星空許願,想讓自己的世界變得更好,只是後來走偏了方向。“連‘否定’的根源,最初也是‘想變好’的可能性啊。”星見的星痕射出金色的光,照亮果實中的記憶,“你們只是忘記了,‘變好’的路不止一條。”
破妄號的三顆星核與路飛的三只戒指同時發光,在晶體平原上空組成一個巨大的“肯定之陣”。陣中,所有被拯救的可能性晶體開始共鳴,釋放出各自世界的“初心能量”——黑色水世界的“治愈之心”、倒流時間世界的“珍惜之心”、和平世界的“勇氣之心”……無數能量匯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直沖否定之核的中心。
“它們在回憶自己最初的樣子!”凱的共生號船員們同時舉起武器,將共生世界的“融合能量”注入光柱,“連‘不可能’都在動搖!”
否定之核的漩渦開始旋轉,黑色的能量中浮現出無數“如果”︰如果掠奪世界的極端分子沒有被恐懼吞噬,如果他們選擇與其他世界交流,如果他們還記得年輕時的許願……這些“如果”像種子一樣在黑色能量中生根發芽,長出金色的藤蔓,纏繞住否定之核的核心。
“是他們自己的‘可能性’在反抗!”路飛看著藤蔓上綻放的花朵,每朵花上都印著一個小小的“希望”符號,“就算走錯了路,也能重新找到方向!”
否定之核在金色光柱中漸漸消散,化作無數“可能性種子”,散落在晶體平原上。種子落地的瞬間,長出一片新的晶體森林,里面封存著掠奪世界的新未來︰極端分子放下了武器,與其他世界一起修復被自己破壞的星核,孩子們在融合星系的廣場上,用掠奪世界的技術和現實世界的顏料,畫出彩虹色的齒輪。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可能性。”凱的機械臂撿起一塊新晶體,晶體中,掠奪世界的極端分子正與路飛擊拳,雖然還帶著點不好意思,眼里卻有了光,“每個世界,都有變得更好的可能。”
晶體平原的中央,未生世界那艘帶著草帽印記的船終于完全成形,船身上印著所有世界的符號,帆上寫著“共航”兩個字。“它在等船長呢。”星彌指著船頭的位置,那里有頂草帽的印記,與路飛的草帽一模一樣,“看來它認定你了。”
路飛跳上“共航號”的船頭,三只戒指與船身的草帽印記共鳴,船帆立刻展開,在起源之先的脈動中獵獵作響。“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伙伴了!”他的橡膠手臂指向晶體森林的深處,那里有一個不斷閃爍的金色漩渦,漩渦中傳來隱約的“創造之歌”,“那里是什麼地方?歌聲好好听!”
凱的星核左眼看向金色漩渦,瞳孔中倒映出漩渦深處的景象︰無數“可能性之靈”在那里歌唱,它們沒有實體,只是純粹的“創造意志”,正在編織一個比所有已知世界都更廣闊的“包容宇宙”——在那里,所有世界、所有意識、所有可能性,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既不相互否定,也不相互吞噬,只是像星塵一樣,安靜地發光,溫柔地影響彼此。
“是‘包容之域’。”最古老的敘述者突然從星塵中浮現,這次它的形態不再是光影,而是由所有世界的語言組成的人形,“那是起源之先的核心,所有可能性最終的歸宿,也是……新的起點。”
山治的廚房飄出“共航號”的第一頓飯香,食材是晶體森林的“可能性果實”,烤出的肉既有現實世界的焦香,又有掠奪世界的辛辣,還有未知世界的“清涼感”,卻意外地和諧。“連味道都在包容彼此。”他看著共航號的廚房自動生成新的廚具——一半是齒輪爐,一半是星塵灶,“看來這艘船早就知道我們需要什麼。”
喬巴的藥箱與共航號的醫療艙連接,生成一種“可能性疫苗”,能讓所有世界的意識對“否定能量”產生免疫力。“以後再也不怕有人扼殺希望了。”他看著疫苗在艙內流動,化作一只由所有世界的醫療符號組成的馴鹿,“連疫苗都在說,大家要一起健康地活下去。”
星見和星彌的“可能性樹”與共航號的船底相連,樹枝穿過船身,在甲板上開出五顏六色的花——每朵花都代表一個即將誕生的世界,花瓣上寫著那個世界的“初心誓言”。“這些世界在向我們告別。”星見輕輕摘下一朵金色的花,花瓣上寫著“我們要成為所有世界的朋友”,“它們要去尋找自己的‘共航伙伴’了。”
破妄號與共航號並聯航行,朝著金色的包容之域駛去。晶體森林的可能性晶體在船尾閃爍,像無數雙祝福的眼楮。路飛站在共航號的船頭,三只戒指與包容之域的創造之歌共鳴,在起源之先的脈動中,畫出一道連接所有可能性的航線。
他突然指著包容之域的深處,那里有一片比金色漩渦更明亮的光,光中隱約有艘船的影子,船帆上的符號,是由所有世界的“共航誓言”組成的一個巨大的“心”形。“那艘船……好像在等我們!”路飛的笑聲震得可能性晶體紛紛作響,“看來包容之域里,早就有伙伴在等我們了!”
山治的火焰刀刃在陽光下閃爍,刀身映出包容之域的景象︰無數艘來自不同世界的船在那里相遇,船員們圍坐在一起分享食物,雖然語言不通,卻能用味道交流;有的船在交換技術,齒輪會的機械師向雙月族的星軌師學習繪制能量流,d之一族的戰士在教未知世界的意識如何使用霸王色霸氣。“這才是真正的‘共航’啊。”他轉身去廚房準備更多的“包容料理”,“可不能讓其他船的家伙覺得我們現實世界的味道太單調。”
喬巴的藥箱里,“可能性疫苗”與所有世界的醫療技術融合,生成一種能“預見傷痛”的藥劑。“這樣就能在沖突發生前,先治愈大家的‘心結’了。”他看著藥劑映出的畫面——包容之域的廣場上,掠奪世界的居民正在給其他世界的孩子包扎傷口,手法雖然笨拙,卻很認真,“連曾經的敵人,都能變成朋友啊。”
星見和星彌的星痕在包容之域的光芒中,與所有世界的“共航誓言”產生共鳴,星軌圖上的航線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玄鳥圖騰,圖騰的翅膀上,印滿了所有可能性的符號——已知的,未知的,誕生的,未誕生的,甚至包括那些曾經被否定的。
破妄號與共航號在無數船只的迎接下,駛入包容之域的金色漩渦。船身的可能性裝甲上,開始浮現出“包容”的古老文字,與“破妄”“共航”相互交織,像一首永遠唱不完的歌。路飛的三只戒指在漩渦中心爆發出光芒,照亮了包容之域的全貌——那不是一個固定的地方,而是一片不斷生長的“可能性星海”,每個星星都是一艘船,每個星座都是一個“共航聯盟”,而星海的邊緣,還有無數新的星星正在誕生。
他的笑聲在星海的每個角落回蕩,像一個永恆的信號,告訴所有正在共航、即將共航、甚至尚未想到要共航的存在︰
“不管你來自哪個世界,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不管你曾經犯過什麼錯,只要你想和大家一起冒險,一起看看更廣闊的星海,這里就永遠有你的位置!”
而在那包容之域的最深處,那艘等待已久的船終于露出全貌,船頭站著一群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有戴著海軍帽的“如果”路飛,有齒輪紋身的“如果”山治,有機械鹿角的“如果”喬巴,甚至有曾經的敵人假面教父的“如果”版本,他手里捧著齒輪形狀的和平勛章,正朝著現實世界的他們微笑。
破妄號與共航號的玄鳥帆,在包容之域的歌聲中,輕輕搖曳,像在說︰共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