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西南方的廢棄礦道里,三代目火影的水晶球正映出詭異的一幕︰七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影圍著石台站成圈,石台中央的少年被鎖鏈穿透琵琶骨,黑色的咒印順著鎖鏈爬上他的脖頸,在鎖骨處凝成勾玉形狀。
“進度比預想的快。”為首的面具人用骨節敲了敲石台,少年的血液順著石縫滲入地下,礦道深處傳來類似蟬鳴的嗡動,“宇智波的血脈果然適合做‘容器’,連地脈的查克拉都在回應他。”
少年突然劇烈抽搐,左眼的寫輪眼猛地睜開,猩紅的瞳孔里三勾玉飛速旋轉,卻在接觸到面具人掌心的符咒時瞬間黯淡︰“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他的聲音嘶啞,鎖骨處的咒印突然發燙,“這不是普通的咒印,里面有……”
“有九尾的查克拉殘渣,答對了。”面具人扯下少年的護額,露出額頭上的十字疤痕,“十二年前九尾襲擊時,你母親用最後的封印術把尾獸查克拉封進了你的疤痕里,可惜啊,木葉的長老們只當你是個普通的戰爭遺孤。”
礦道頂部突然落下碎石,一個黑發黑瞳的少女倒掛在礦道橫梁上,手里的苦無纏著淡藍色的查克拉︰“用活人做容器飼養地脈咒靈,這就是你們‘根’的新任務?”她的苦無突然甩出,精準地切斷了一根鎖鏈,“旗木卡卡西沒教過你們,拿孤兒做實驗是會遭天譴的。”
面具人顯然沒料到會有人闖入,為首者的手迅速結印,礦道兩側的岩壁突然伸出無數只石手,抓向少女的腳踝︰“是木葉的小鬼?看來暗部的防御比想象中松懈。”他的目光掃過少女腰間的木葉護額,“可惜了,本想留你做下一個容器。”
少女的身體突然化作殘影,原地只留下個木樁——是替身術。真正的她已經落在石台邊,手里的短刀劃向少年的鎖鏈,淡藍色的查克拉在刀刃上流轉︰“別亂動,這鎖鏈纏著抑制查克拉的符咒。”她的指尖在少年鎖骨處的咒印上一點,咒印的黑色竟褪去少許,“果然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你母親是誰?”
少年的瞳孔閃過一絲驚訝,寫輪眼不受控制地轉動︰“你怎麼會……”
“我叫漩渦水希,漩渦一族的末裔。”水希的短刀終于劈開最後一根鎖鏈,她拽著少年往礦道深處跑,“那些人不是‘根’,他們的咒印手法帶著砂隱的風格,而且——”她突然側身躲過飛來的毒針,“他們想讓地脈咒靈吞噬你的寫輪眼。”
礦道深處的蟬鳴聲越來越響,牆壁上的裂縫滲出黑色的粘液,粘液在地面聚成漩渦狀,隱約能看到無數只眼楮在里面轉動。為首的面具人追到漩渦邊就停住腳步,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正好,讓咒靈嘗嘗宇智波的血。”
水希突然將少年推到身後,雙手快速結印,淡藍色的查克拉在她掌心凝成螺旋狀︰“漩渦流•水陣壁!”一道水牆擋在兩人面前,黑色粘液撞在水牆上,竟發出灼燒的滋滋聲,“這不是普通的地脈能量,被人用禁術污染過!”
少年的寫輪眼突然劇痛,左眼的三勾玉扭曲成詭異的形狀,他能看到黑色粘液里包裹著無數個痛苦的人臉——都是近三年在木葉周邊失蹤的忍者,“他們在用失蹤者的查克拉喂養咒靈!”他的手指指向漩渦中心,那里有個模糊的人影,“咒靈的核心是……”
“是十年前失蹤的砂隱上忍千代婆婆的兒子。”水希的水陣壁突然出現裂痕,她的額頭滲出冷汗,“砂隱的禁術‘子母咒’,用母親的查克拉培育咒靈,再用兒子的身體做容器,最後吞噬宇智波的寫輪眼完成進化。”
黑色漩渦突然炸開,無數只黑色的手臂從粘液中伸出,抓向兩人的腳踝。水希拽著少年往更深處跑,礦道的盡頭竟有一扇刻著漩渦標志的鐵門︰“是我族人留下的避難所!”她的手掌按在門上的凹槽,淡藍色的查克拉注入,“需要兩個人的查克拉才能打開!”
少年的左手按在門的另一側,寫輪眼的查克拉與水希的漩渦查克拉在凹槽中交匯,鐵門緩緩打開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門後的石室里,整齊地擺放著數十個水晶棺,每個棺里都躺著一個少年,他們的額頭上都有十字疤痕,左眼緊閉,右眼卻露著猩紅的寫輪眼。
“克隆體……”少年的聲音發顫,他走到最近的水晶棺前,里面的少年竟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他們在批量克隆宇智波。”
水希的手指撫過水晶棺壁上的符咒,淡藍色的查克拉讓符咒顯形︰“是木葉的基因庫被盜了。”她的臉色凝重,“這些克隆體的心髒位置都插著咒符,顯然是為了……”
“為了讓咒靈有更多選擇。”為首的面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石室門口,他摘下青銅面具,露出張布滿疤痕的臉,右眼是機械義眼,左眼卻閃爍著寫輪眼的紅光,“宇智波帶土,好久不見。”
被叫做帶土的少年猛地轉身,寫輪眼死死盯著對方的機械義眼︰“你是誰?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我是大蛇丸留在砂隱的實驗體。”疤痕臉的機械義眼突然彈出根金屬管,管內的綠色液體映出帶土的臉,“十二年前,是我從玖辛奈體內抽出了半只九尾,也是我把你的基因樣本賣給砂隱——畢竟,能同時承載九尾查克拉和寫輪眼的,只有你這個‘失敗品’。”
水晶棺里的克隆體突然睜開右眼,猩紅的寫輪眼同時轉動,黑色的咒印從他們的心髒蔓延到全身。水希的水陣壁及時展開,擋住了克隆體射出的黑色查克拉︰“他們被遠程操控了!”她拽著帶土往石室深處退,“後面有逃生通道,我族人留下的!”
疤痕臉的機械義眼突然發出強光,克隆體的動作瞬間變得同步,他們的右手同時化作利爪,撕開了水陣壁的一角︰“沒用的,這些克隆體的大腦里都裝著咒靈的分身,你們逃到哪里,地脈咒靈就能追到哪里。”他的左手按在石室的地面,黑色的粘液順著裂縫蔓延,“何況,帶土你不想知道真相嗎?關于你為什麼會活下來,為什麼寫輪眼總在失控——”
帶土的寫輪眼突然劇痛,左眼的三勾玉崩碎成碎片,重組出從未見過的圖案︰黑色的勾玉圍著一個風車狀的紋路,瞳孔中心是個微小的漩渦。疤痕臉看到這一幕,機械義眼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是……輪回眼的雛形?怎麼可能!”
水希突然抓住帶土的左手,她的查克拉與帶土的新寫輪眼產生共鳴,石室的地面突然亮起巨大的漩渦封印,水晶棺里的克隆體在封印中痛苦地蜷縮,黑色咒印紛紛剝落︰“是我族的‘淨世印’!”水希的額頭青筋暴起,“能淨化被污染的地脈能量,但需要你的寫輪眼做引導!”
疤痕臉顯然慌了,他的右手突然插進自己的心髒,抽出一團黑色的咒靈︰“既然抓不到你,就只能用這個了!”他將咒靈往封印中心扔去,“子母咒的最終形態,吞噬吧!”
黑色咒靈在空中膨脹成巨大的怪物,它的身體由無數只手臂組成,每張手掌上都長著寫輪眼。帶土的新寫輪眼不受控制地吸收著咒靈的查克拉,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玖辛奈被抽出九尾時的痛苦,琳倒在血泊里的笑臉,還有一個戴著橘色面具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語……
“別被吞噬!”水希的查克拉突然注入帶土的身體,淡藍色的漩渦查克拉與黑色咒靈踫撞,“那些記憶是咒靈制造的幻象!你的寫輪眼在吸收它的能量,快反過來淨化它!”
帶土的新寫輪眼突然爆發出金光,黑色咒靈的身體開始瓦解,那些組成它的手臂紛紛脫落,露出里面的白色核心——是千代兒子的靈魂,他的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對著帶土微微點頭,然後化作光點消散在封印中。
克隆體的身體隨著咒靈的消散而倒下,水晶棺的玻璃紛紛碎裂。疤痕臉見勢不妙,轉身就往礦道跑,卻被突然落下的碎石堵在門口——是暗部的忍者到了,為首的旗木卡卡西舉著苦無,寫輪眼冷冷地盯著他︰“大蛇丸的實驗體,該清算了。”
水希扶著脫力的帶土走到石室深處,逃生通道的門已經打開,外面傳來木葉的警笛聲。帶土的左眼還在隱隱作痛,新寫輪眼的圖案逐漸隱去,變回普通的黑瞳︰“剛才那些記憶……”
“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咒靈的篡改。”水希從懷里掏出個卷軸,上面畫著漩渦一族的族徽,“我父親留下的筆記里提到過,十二年前有個戴橘色面具的男人操控九尾,他的寫輪眼能控制尾獸,而且——”她的手指指向卷軸上的插畫,“他的左臉有和你一樣的疤痕。”
帶土的瞳孔驟縮,他突然想起剛才幻象中橘色面具下的臉,左臉確實有塊十字疤痕,和自己額頭上的一模一樣。
石室的門被卡卡西推開,他的目光掃過滿地的克隆體,最後落在帶土身上︰“看來我們有很多事要談,宇智波帶土。”他的寫輪眼轉動,“或者,我該叫你……‘曉’組織的新成員?”
帶土猛地抬頭,水希下意識地擋在他身前,淡藍色的查克拉在掌心凝聚。礦道外的警笛聲越來越近,遠處的木葉村燈火通明,沒人注意到廢棄礦道的地脈深處,一縷黑色的查克拉順著裂縫溜走,融入了前往火之國邊境的商隊車輪下。
卡卡西的苦無緩緩放下,他的目光落在水希腰間的護額上︰“漩渦水希,你父親是漩渦蘆名?”見水希點頭,他的語氣緩和了些,“三代目火影一直在找你,漩渦一族的避難所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你去保護。”
帶土的左手突然傳來灼痛,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黑色的咒印,形狀竟與剛才的地脈咒靈核心一模一樣。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將咒印藏進掌心——這個秘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那個戴橘色面具的男人,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水希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但沒有點破。她將卷軸塞進帶土手里,用只有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卷軸里有解開地脈咒印的方法,小心卡卡西,他的寫輪眼……和克隆體的咒符波動一致。”
帶土的瞳孔一縮,抬頭看向卡卡西離去的背影,對方的白色發梢在礦道的陰影里若隱若現,右手的繃帶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遠處的火影辦公室里,三代目火影看著水晶球里的畫面,煙斗里的煙絲掉落在地。他的手指劃過水晶球上帶土的新寫輪眼,喃喃自語︰“輪回眼的雛形……難道宇智波斑的預言是真的?”水晶球突然泛起漣漪,映出火之國邊境的商隊,其中一個戴斗笠的商人掀起帽檐,露出只寫輪眼。
三代目的臉色瞬間凝重,他抓起桌上的鈴鐺︰“通知暗部,密切監視所有進出火之國的商隊,尤其是……攜帶砂隱特產的。”
礦道里的帶土還不知道,他掌心的咒印正在與火之國邊境的寫輪眼產生共鳴,一個橫跨三國的陰謀網,正因為他的甦醒而緩緩收緊。而水希塞給他的卷軸里,除了咒印解法,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漩渦蘆名抱著嬰兒,站在玖辛奈和一個黑發男人身邊,那個男人的左臉,有塊十字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