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櫻花在一周後如期綻放。新栽的樹苗在螺旋咒印的滋養下瘋長,粉色的花瓣像雪片般鋪滿廣場,覆蓋了重建中的火影岩廢墟。李維辰坐在最高的枝椏上,手背上的紫金光紋與飄落的花瓣產生共鳴,每片花瓣接觸到咒印,都會染上淡淡的金色,然後飄向村外的森林——那是零的意識碎片在指引,將純淨的能量送往需要的地方。
“李維辰!綱手大人叫你去議事廳!”春野櫻的聲音從樹下傳來,她的白大褂上沾著櫻花瓣,綠色的查克拉在掌心流轉,正在修復被花瓣覆蓋的醫療站帳篷,“砂隱的使者到了,說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從樹上躍下時,李維辰的腳尖在花瓣上輕輕一點,金色的漣漪擴散開來,將散落的花瓣凝聚成只粉色的蝴蝶,繞著春野櫻飛了兩圈才消散。“什麼事這麼急?”
“不清楚,但我愛羅大人親自來了。”春野櫻的腳步加快,醫療站里傳來孩子們的笑聲——那是她和霧隱忍者們開設的臨時學堂,此刻正在教孩子們辨認草藥,“他帶來了個黑色的盒子,說是在風之國邊境的沙漠里找到的,和大筒木的能量波動很像。”
議事廳里,我愛羅的葫蘆懸浮在角落,沙子正緩緩滲入地面,加固著臨時搭建的木質地板。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個巴掌大小的黑盒,表面刻著與神樹種子相似的紋路,卻更加細密,像某種未被破譯的文字。
“三天前在死亡之海發現的。”我愛羅的砂金在指尖凝聚成筆,在桌面上畫出沙漠的地圖,“盒子被埋在神樹殘根下面,打開時會釋放出紅色的霧氣,能讓沙子變成黑色的結晶。”
李維辰的螺旋咒印輕輕觸踫黑盒,紫金色的光芒中,盒面上的紋路突然亮起紅光,浮現出段模糊的影像——片燃燒的森林,無數忍者倒在黑色的結晶里,天空中懸掛著顆暗紅色的月亮,上面刻著大筒木的族徽。
“是預言。”佐助的寫輪眼盯著影像,瞳孔微微收縮,“和我在殼組織基地看到的幻象一樣,只是更清晰。”他指向影像中的月亮,“這不是我們的月球,是另一個時空的。”
鳴人突然拍桌而起,九尾的查克拉在掌心躍動︰“又是時空裂縫?我們去把那個月亮砸了!”
“坐下,笨蛋。”綱手的折扇敲在鳴人頭上,“影像里的忍者穿著我們從未見過的護額,像是……未來的人。”她看向我愛羅,“死亡之海的神樹殘根,是不是和阿瑪多的倉庫有關?”
我愛羅點頭,砂金在桌面上勾勒出神樹的輪廓︰“殘根里有科技忍具的碎片,和海洋基地的材料一致。更奇怪的是,結晶化的沙子里,檢測出了零的能量殘留。”
議事廳的門突然被推開,雪緒抱著個冰壺沖進來,白色的瞳孔里滿是驚慌︰“村外的森林……變成黑色的了!”
森林邊緣的景象比預言中更詭異。原本翠綠的樹木被黑色的結晶包裹,樹枝扭曲成爪狀,指向天空;地面的草葉變成暗紅色,散發著與黑盒相似的能量波動;最深處的空地上,零的冰雕已經被結晶覆蓋了大半,透明的冰塊里隱約能看到白色的能量在掙扎。
“是黑盒的能量在擴散。”零的聲音從冰雕里傳來,斷斷續續,帶著痛苦的雜音,“它在吸收我的能量……激活里面的‘鑰匙’……”
李維辰的螺旋咒印能量立刻包裹住冰雕,紫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結晶產生激烈踫撞。他能“看”到結晶內部,無數條紅色的能量線正順著樹根蔓延,與死亡之海的神樹殘根形成共鳴,顯然是在搭建某種能量通道。
“鑰匙是什麼?”春野櫻的醫療查克拉在森林邊緣形成屏障,阻止結晶繼續擴散,“和另一個時空的月亮有關嗎?”
冰雕里的零突然劇烈閃爍,白色的能量撕裂了部分結晶︰“是……大筒木的‘流放契約’……他們失敗的族人會被放逐到那個月亮……盒子是……打開監獄的鑰匙……”
佐助的須佐能乎突然展開,黑色的長劍劈向最近的結晶樹。長劍接觸到結晶的瞬間,竟被腐蝕出細小的凹痕——那不是普通的結晶,是被詛咒的神樹汁液凝固而成,能吞噬任何查克拉。
“它在復制神樹的特性!”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看到結晶樹的根部,那里有個微型的黑盒,正在源源不斷地釋放紅色霧氣,“每個黑盒都是個能量源!”
鳴人分出上百個分身,九尾的查克拉在森林上空形成金色的屏障,暫時阻擋了紅色霧氣的擴散。“我愛羅!用沙子把黑盒挖出來!”
我愛羅的葫蘆瞬間傾倒,金色的沙子像潮水般涌入森林,順著樹根的縫隙鑽到地下。當沙子裹著個微型黑盒浮出地面時,盒子突然炸開,紅色霧氣噴涌而出,竟在半空凝聚成個模糊的人影——是個穿著大筒木服飾的少年,銀色的頭發遮住半張臉,露出的眼楮是純粹的白色。
“終于……出來了……”少年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白色的瞳孔掃過眾人,最終停在零的冰雕上,“另一個容器?正好,用你的能量幫我打破封印。”
他的手掌抬起,黑色的結晶突然暴漲,瞬間吞噬了半座森林。零的冰雕徹底被結晶覆蓋,白色的能量在里面劇烈閃爍,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你是誰?”李維辰的螺旋咒印能量與少年的查克拉踫撞,紫金色的光芒中,他看到了對方的記憶碎片——被族人放逐到月亮的孤獨童年,用指甲在監獄牆壁上刻下的無數個“恨”字,還有對自由的瘋狂渴望。
“大筒木羽衣。”少年的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白色的瞳孔里閃過猩紅的紋路,“但你們可以叫我……獄卒長。”
他的身體突然化作紅色霧氣,融入黑色結晶。森林里的結晶樹同時搖晃,樹枝上開出暗紅色的花,花蕊里滴落的汁液落在地上,竟憑空長出新的黑盒——顯然,他能通過結晶無限復制鑰匙。
“他想讓所有被流放的大筒木都出來。”零的聲音從冰雕深處傳來,帶著最後的力量,“那個月亮……關押著他們最殘暴的族人……”
我愛羅的沙子突然在半空凝固,金色的顆粒變成黑色的結晶。他悶哼一聲,捂住胸口後退幾步︰“我的查克拉被污染了……它在順著沙子蔓延!”
春野櫻的醫療屏障突然出現裂痕,紅色霧氣趁機涌入,接觸到屏障的忍者立刻倒地,皮膚開始結晶化。“屏障撐不了多久!”她的綠色查克拉在掌心劇烈跳動,“需要找到獄卒長的本體!”
巳月的蛇形查克拉突然鑽入地下,順著結晶的脈絡蔓延。他的寫輪眼看到森林中心的位置,有個由無數黑盒堆疊成的祭壇,紅色霧氣正是從那里源源不斷地涌出——祭壇頂端,大筒木羽衣的本體正盤膝而坐,雙手結著奇怪的印,白色的瞳孔里映出正在擴大的時空裂縫。
“在那里!”巳月的聲音帶著急促,“他在用結晶樹的能量打開裂縫!”
李維辰、鳴人、佐助同時沖向祭壇。螺旋咒印的能量、九尾的尾獸玉、須佐能乎的長劍,三種力量在半空交織成巨大的能量球,狠狠砸向祭壇。但在接觸到祭壇的瞬間,能量球竟被黑色結晶吸收,祭壇上的黑盒反而發出更亮的紅光。
“沒用的。”大筒木羽衣的聲音在森林里回蕩,“這是用失敗容器的骨頭做的祭壇,能吞噬任何查克拉。”他指向零的冰雕,“包括他的淨化之力。”
冰雕里的白色能量突然熄滅,零的聲音徹底消失。黑色結晶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吞噬整個森林。就在這時,森林邊緣突然傳來孩子們的笑聲——是臨時學堂的孩子們,他們舉著雪緒制作的冰壺,正將里面的海水潑向結晶樹。
藍色的海水接觸到結晶的瞬間,竟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的表面開始剝落,露出底下翠綠的樹干。那個在地下通道救下的小女孩,正舉著蠟筆畫,用稚嫩的聲音喊著︰“零哥哥,加油!”
她的畫紙落在冰雕上,紅色的蠟筆痕跡突然亮起紅光,與冰雕里殘存的白色能量產生共鳴。冰雕表面的結晶開始融化,零的身影重新浮現,這次不再是透明的虛影,而是實體的、帶著溫暖笑容的少年。
“原來……這才是鑰匙……”零的手掌貼在冰雕上,白色的能量順著畫紙蔓延,與孩子們的查克拉產生共鳴,“不是仇恨……是……相信的力量……”
白色的能量在森林里炸開,紅色的霧氣像潮水般退去,黑色的結晶迅速剝落,露出底下重新泛綠的森林。祭壇上的黑盒紛紛碎裂,大筒木羽衣的本體發出痛苦的嘶吼,白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恐懼。
“不……不可能……”
零的白色能量與李維辰的螺旋咒印融合,紫金色的光芒中,時空裂縫開始閉合。大筒木羽衣的身體在光芒中漸漸透明,只留下句不甘的嘶吼︰“我還會回來的……所有被放逐的族人都會回來的……”
森林恢復了平靜,零的實體漸漸變得透明,卻比之前更加清晰。他走到小女孩面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白色的能量在她掌心留下朵冰晶櫻花︰“謝謝你,小英雄。”
小女孩的眼楮亮晶晶的,把那張畫著英雄的蠟筆畫遞給零︰“這個送給你。”
零接過畫紙,身體化作漫天光點,融入森林的每個角落。這次,他沒有消失,而是真的成為了森林的一部分——樹木的葉子變成了銀白色,花朵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仿佛在訴說著這個由信念拯救的故事。
議事廳里,我愛羅收起最後一片黑色結晶的碎片。砂隱的忍者正在用特殊的容器收集殘留的紅色霧氣,這些樣本或許能解開大筒木流放契約的秘密。
“死亡之海還有更多黑盒。”我愛羅的砂金在桌面上畫出新的地圖,“我們需要聯合五大忍村,徹底清理這些鑰匙。”
綱手的折扇重重拍在地圖上︰“立刻組建清理隊,李維辰帶隊,鳴人、佐助輔助。小櫻負責醫療支援,雪緒和巳月跟進能量追蹤,我愛羅……”
她的話突然頓住,望向窗外——森林的方向,銀白色的光芒正與夕陽交織,形成道巨大的光柱,直插雲霄。光柱中,隱約能看到無數白色的光點在飛舞,像群歸來的候鳥。
“看來……零找到了新的存在方式。”李維辰的手背上,螺旋咒印與白色光點產生共鳴,紫金色的紋路中多了些銀白色的星芒,“他會一直守護這里。”
夕陽下,木葉的櫻花再次飄落,這次的花瓣帶著淡淡的銀白色。孩子們在廣場上追逐嬉戲,手里揮舞著畫著零的蠟筆畫;醫療站的帳篷前,春野櫻正在教新的醫療忍者如何用海水淨化結晶;森林邊緣,巳月和雪緒正在種植新的樹苗,蛇形查克拉與冰遁交織,催生出嫩綠的枝葉。
遠處的死亡之海,金色的沙子下,一個被遺忘的黑盒突然亮起微弱的紅光,表面的紋路浮現出段新的預言——無數個銀白色的人影從月亮上跳下,落在忍界的土地上,他們的眼楮里,燃燒著與零相似的白色火焰。
屬于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而那道連接著另一個月亮的時空裂縫,或許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正等待著被重新打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