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想讓三盒會插手,那就讓三盒會自己決定,這場仗要不要打!”
阿虎撓了撓頭。
“什麼意思?”
倪永泰緩緩說道。
“放出消息,就說杜松在試探三合會的耐心!”
阿虎眼楮一亮。
“這意思是,讓三盒會覺得他在拖後腿?”
倪永泰點頭。
“三和會想吞下港島,但他們也不想無謂地消耗人手!”
“杜松只是個外來者,他能給三合會帶來的利益,還沒到讓他們拼命的程度!”
阿坤嘴角微微上揚。
“只要三盒會對他失去耐心,那他在港島就站不住了!”
阿虎興奮地拍了拍桌子。
“泰哥,這招太狠了!”
倪永泰淡淡地說道。
“狠不狠不重要,重要的是,杜松沒時間了!”
阿坤點頭。
“那我馬上去安排!”
阿虎搓著手,笑得有些殘忍。
“等著看戲吧,杜松這次,怕是連個幫手都找不到了!”
倪永泰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杜松的局勢已經變得越來越被動,他的賭場停業,夜總會門可羅雀,倉庫的供應鏈出現問題,而更讓他焦頭爛額的是,他寄希望于三合會的援手,卻遲遲得不到明確的答復。
此時,在灣仔的一家高檔會所里,杜松和張文耀正坐在一間包廂里,空氣里彌漫著雪茄的味道。
杜松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盯著對面的張文耀,語氣壓抑著怒意。
“張生,港島這塊地盤,我是看重的,也願意和三合會一起做大,但現在新合社不給活路,我需要你們的支持!”
張文耀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杜松,你來的時間不長,可能對港島的局勢還沒摸透!”
“新合社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應該明白!”
杜松皺眉。
“所以,你的意思是?”
張文耀微微一笑,眼神意味深長。
“我的意思是,你的事情,得你自己先解決一部分!”
杜松的臉色更沉了。
“我的場子已經被新合社搞得半死不活,我拿什麼去解決?”
張文耀彈了彈煙灰,語氣淡淡。
“你應該明白,我們三盒會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得先證明你的價值!”
杜松的拳頭握緊,語氣帶著一絲怒意…
“你要什麼證明?”
張文耀微微一笑,目光冷淡。
“新合社有那麼多場子,你要是真的想在港島立足,就先把他們的一個重要場子拿下!”
杜松的眼神微微一變。
“你是說……直接動手?”
張文耀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在等機會嗎?現在,就是你的機會!”
杜松沉默了一下,目光閃爍,顯然在權衡得失。
張文耀輕輕晃著酒杯,語氣隨意地說道。
“你想在港島站穩腳跟,就不能一直等別人給你撐腰,自己得拿點東西出來!”
杜松的眼神變得狠厲,深吸了一口氣。
“好,那就來點狠的!”
另一邊,新合社的辦公室里,阿坤剛剛放下電話,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泰哥,消息放出去後,三合會那邊果然開始猶豫了!”
阿虎笑了笑。
“杜松急了吧?”
阿坤點頭。
“不僅急了,還打算硬來!”
倪永泰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淡。
“他打算怎麼動?”
阿坤低聲說道。
“有人听到消息,說他準備對咱們一個重要場子下手!”
阿虎冷哼一聲。
“他以為他是誰?就憑他,也敢搶咱們的場子?”
倪永泰輕輕彈了彈煙灰,語氣不緊不慢。
“既然他想搶,那就讓他搶!”
阿虎愣了一下。
“泰哥,你什麼意思?”
阿坤皺眉。
“泰哥,你是想放個局?”
倪永泰點點頭,目光冷靜。
“他急著出手,那就給他個機會!”
阿虎興奮地搓了搓手。
“行!那這次怎麼弄?”
倪永泰淡淡地說道。
“讓他進來,但別讓他出去!”
阿坤點點頭。
“明白,我去安排!”
當天晚上,杜松的人悄悄集結,準備對新合社的一家夜總會動手。
這家夜總會位于中環,是新合社的重要產業之一,每天客流不斷,生意火爆。
杜松派出了一批精干的手下,他們悄悄混進夜總會,打算制造混亂,趁機控制場子。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剛剛進入夜總會,還沒來得及行動,外面的街道就被一群黑衣人悄然封鎖了。
阿虎坐在街角的車里,看著監控畫面,興奮地笑了。
“進去了,這下,他們跑不掉了!”
阿坤低聲道。
“讓兄弟們動手!”
幾分鐘後,夜總會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場子陷入一片黑暗。
杜松的人正驚疑不定,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來找死的嗎?”
話音剛落,夜總會的燈光猛然亮起,幾十個新合社的兄弟已經站在四周,手里拿著棍棒,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們。
杜松的手下臉色瞬間變了,知道中了埋伏,但此時已經退無可退。
阿虎站在二樓欄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笑得有些殘忍。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杜松的人頓時慌了,他們沒想到新合社會反應這麼快,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下一秒,一場血戰爆發。
幾十個新合社的兄弟撲了上去,棍棒砸在那些人的身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場面混亂不堪,桌椅翻倒,玻璃破碎,地上很快一片狼藉。
阿虎親自下場,掄起一根鐵棍,直接砸翻了一個對手,咧嘴笑道。
“就這點能耐,還想動咱們的場子?”
短短幾分鐘,杜松的人全部被打趴在地,沒人能站著走出去。
阿坤站在一旁,目光冷淡地看著這些倒在地上哀嚎的人,淡淡地說道。
“把人帶回去,杜松想要的人,留給他!”
幾個兄弟點頭,把這些人一個個拖了出去,扔進車里。
幾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杜松的會所門口。
車門打開,杜松的人一個個被丟在門口,渾身是傷,臉色蒼白。
杜松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阿坤站在車旁,淡淡地看著他。
“杜松,既然你的人來了,那我們就好心送他們回來!”
杜松的拳頭握緊,咬牙切齒地說道。
“倪永泰!”
阿坤笑了笑。
“杜松,下次別這麼沖動,港島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說完,他轉身上車,車子緩緩駛離,只留下杜松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無比。
時間飛逝。
轉眼數天過去了。
時間過去了幾天,港島依舊燈紅酒綠,街頭巷尾都是各種生意人的忙碌身影。
新合社總堂里,倪永泰坐在辦公室,手里把玩著一支雪茄,臉上沒什麼表情,阿坤站在一旁,神色有些凝重。
“老大,碼頭那邊的貨,三合會的人又搞事了!”
阿坤低聲說道。
“這次他們沒明著來,而是讓人故意制造混亂,拖延我們裝卸的時間!”
倪永泰把雪茄放下,眼神微微眯起。
“張文耀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聲音平淡,卻透著一股壓迫感。
阿坤輕哼一聲。
“這狗東西最近動作不少,除了碼頭,還在夜場那邊搞事,幾個夜總會都被人砸了場子,兄弟們已經去處理了,但明顯是沖著咱們來的!”
倪永泰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倒是耐不住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虎和阿龍一前一後走進來,臉色都不太好。
“泰哥,剛剛有人堵了咱們的一個場子,揚哥的人在那邊頂著,對方人不多,但挺囂張的!”
阿龍沉聲道。
阿虎咬牙切齒。
“狗日的,幾個臭打手也敢在咱們頭上撒野?要不是揚哥攔著,兄弟們早就沖上去了!”
倪永泰點了點頭,站起身。
“走吧,去看看!”
阿坤一愣。
“泰哥,你親自去?”
倪永泰淡淡道。
“三合會的人,太久沒見我,怕是忘了該怎麼做人了!”
阿虎和阿龍對視一眼,興奮地搓了搓手,跟在倪永泰身後,幾人一同出了總堂。
夜總會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新合社的兄弟們站在一邊,個個怒火沖天,而對面,三合會的幾個人則是滿臉不屑,領頭的那個穿著花襯衫,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嘴里叼著根煙,滿臉嘲諷。
“呦,怎麼?新合社就這點人?場子被砸了,就知道瞪眼?”
花襯衫男子吐了口煙,掃了眼周圍。
“要不這樣,給你們個面子,讓你們先動手,爺心情好,今天不還手!”
新合社的兄弟們早就忍不住了,阿虎更是直接邁出一步,拳頭攥得咯咯響。
“你他媽再囂張一句,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花襯衫男子哈哈大笑。
“喲,火氣這麼大?來啊,你動我一下試試?看你們老大怎麼罰你!”
他聲音剛落,周圍新合社的人就讓開了一條路,倪永泰走了過來,步伐穩穩的,神色淡漠。
花襯衫男子一怔,隨後笑容更盛。
“呦,原來倪老大也在啊,這麼大的場子,親自來處理,給面子了!”
他說著,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我還以為你只會躲在辦公室里玩生意呢,怎麼?今天想試試拳腳?”
倪永泰看著他,眼里沒什麼情緒。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得隨意,語氣平淡酷。
花襯衫男子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怎麼?倪老大連我都不認識?我是三盒會的豹哥,以後听到這個名字,最好繞著走,省得自找麻煩!”
倪永泰輕輕點了點頭。
“豹哥是吧!”
他忽然抬手,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速度極快,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豹哥的臉瞬間偏向一邊,嘴里的煙掉在地上,半邊臉火辣辣的,他瞪大眼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