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看台上傳來觀眾議論的聲音，張靈玉則是沒有放在心上。
勢均力敵？
大招破了師兄的金光防御...這怎麼看怎麼也說不上是勢均力敵！
他已經竭盡所能，燃盡了...
能破了自家師兄的防御，逼出師兄使出陽五雷真正威力...讓師兄盡興，他只做到了第一步...
毫無光彩可言。
“刺啦——”
伴隨著刺啦的電流聲音，遠處那包裹張玄霄的陰五雷球，忽而散發著耀眼白光。
在這白光之下，這由陰五雷構成的束縛，瞬間土崩瓦解，代表極正極剛力量的陽五雷，剎那間撕碎了侵入的陰五雷...
身上還是一塵不染的張玄霄，看著不遠處的自家師弟，臉上也是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靈玉，這麼有鋒芒的麼？”
老實講，他是沒有想到，自家師弟在師父的調教下，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能把陰五雷的特性發揮到這種地步...
這已經比原著里的張靈玉，強上數倍...
面對著張玄霄的調侃，張靈玉不敢多說什麼。
要論鋒芒，他哪比得上自家師兄。
眼見張玄霄身上那純白的陽五雷，他也是有所歡喜。
嗯。
起碼沒有白忙乎，見到了師兄的陽五雷。
“師弟，盡興了麼？”
看著張靈玉，張玄霄開口問道。
“？？？”
听到張玄霄的反問，張靈玉微微一怔。
這話不應該是他向師兄問麼？
怎麼倒反天罡，變成師兄問我了？
見他頓了頓，細品了幾秒，隨即回答道︰
“靈玉才剛逼出師兄的陽五雷，怎麼會盡興...”
...
他真的...
我哭死！
此刻的張靈玉真是要把自己燃盡到最後一刻。
他尋思著師兄才剛使出陽五雷，又怎麼可能盡興？
師兄的這一聲反問，看似是問他盡不盡興，實則是問他還行不行...能不能撐住。
細品明白的他，當然要說還沒盡興...
...
听著張靈玉這話，張玄霄應了一聲，隨後繼續陪練著師弟。
說實話，他還想看看自家師弟還藏了什麼高招...
抱著“陪練”，以及讓師弟盡興的目的，他把陽五雷壓制到剛剛師弟使出陰五雷的強度，與師弟切磋著。
剎那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再次踫撞交織。
二人踫撞產生的雷弧使得周遭看台上的觀眾，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
師兄這陽五雷，不對啊...
與張玄霄對波了一下的張靈玉，看著張玄霄身上的陽五雷，也是皺了皺眉頭。
剛剛那掌心雷的強度...絕對不是平日師兄凝練陽五雷的強度...
師兄還在讓我...
...
雖然在外人看來，張玄霄與張靈玉這兩位天師高徒有種勢均力敵的樣子，但在內行人眼里，這場比試好像變了些味道。
看到比試場上，張玄霄閑庭信步般跟張靈玉小打小鬧，老天師的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
此時的他，終于明白，當年自家師父在他跟張懷義演武時，看到他劃水時的感受...
這個逆徒...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
人家張靈玉為了今日的比試，日夜操練，研究新的招式，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那不倫不類的陰五雷，硬改成現在小成的模樣...
雖然沒能淘汰掉那逆徒，那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再看那逆徒...
是...
他可能確實是怕師弟受傷，但比起受傷，他這種隨便打打的態度，不是更辜負靈玉下的功夫？
既然是比試...那就要有比試的樣子！
就算是受傷，也要讓靈玉明明白白的知道差距...
想到這里，老天師對著下方的張玄霄喊道︰
“你這逆徒，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壓著眾人議論的聲音，在比試場上炸開。
“？”
听到老天師的聲音，無論是比試場上，還是看台上，眾人皆是懵逼。
“臥槽，天師發話了...”
“好恐怖，這就是天師的威壓麼？就剛才那一聲，我感覺我耳朵好像炸開似的...”
“喂喂喂？你說什麼？”
看台上的眾人被老天師的這一聲，弄的有些心驚膽戰...
至于身為這一場比試裁判的榮山，此刻也有些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出聲維持現場秩序...
好在現場沒有什麼拱火人士...要不然這要是來上一句︰
你個天師府的裁判，面對擾亂比試秩序的人怎麼不作為？你咋不敢跟老天師干一仗呢！
他怕是得直接被架在這里...
...
再看比試場下，被老天師呵斥一聲的張玄霄，沒有反駁，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師父。
“你不會看不出來吧？靈玉為了這場比試下了不少私功，而你呢？到現在還是這般散漫...”
“怎麼？你玄霄大真人手段高明，得藏著掖著？尋常人見不得？”
老天師沉聲對張玄霄說著。
听得出來，他對張玄霄是有些意見的。
在外人面前庫庫使用絕技，在自己人面前，連個底都不肯交...
這對麼？
眼見師父替自己發聲，張靈玉也是誠惶誠恐，他是沒想到師父會這般說...
...
面對著老天師的話，張玄霄頓了頓，隨即講道︰
“師父，我這不是...”
“不是什麼？”
沒等張玄霄說完，老天師便把話接了過來︰
“怕靈玉受傷？有我在這盯著能捅出什麼簍子？你要是有余力，就趕緊使，今天你們倆誰都不用跟對方客氣！”
“你這逆徒不是對全性妖人能下狠手麼？那就把你師弟當全性妖人...”
“？”
誒？
听到自家師父說這話，下方的張靈玉腦門上好似閃過了一個大大的“危”字。
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
他現在有點分不清，師父是為他好，還是想讓他死...
讓師兄把他當全性妖人？
那還能有好？
他可是跟張玄霄下山，親眼看到過師兄是如何對待那些妖人的，一手一個頃刻煉化，絕不手下留情...
...
他本來想說上一句︰其實也不必那麼下狠手...
但奈何，還沒等他出聲，一旁的張玄霄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
“既然師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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