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來‘didi’,我和我那小老外在這兒玩呢,你快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206包間,不見不散。”程惠君說完,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
景妍正在學校的琴房練琴練歌,看看時間,九點了,也該走了。出了校門,她打了個車去了didi。
didi一共三層,一樓是蹦迪的地方,二樓是ktv包房,三樓是會所,匯聚了海城各種的男女玩家。
和“藍夜”不同,這里的消費要低很多,更加親民化。尤其是女士蹦迪免費,吸引了眾多的年輕白領和打工一族。
景妍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進門就被里面喧囂的音樂和晃眼的燈光嚇到了。正愣神間,就有幾個不同年齡段的小伙子上來搭訕︰“美女,是一個人來的嗎?”
“小姐姐,需要舞伴嗎?
“小妹妹,陪哥哥跳一曲怎麼樣?”
還有個染著黃毛的男孩子直接把兩手放在景妍腰的兩側,站在她身後就開始左右搖擺。景妍嚇得躥到老遠。
她左躲右閃,不停解釋著︰“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麻煩你,請讓一下……”
好不容易上了二樓,推開206包間的門,程惠君“呼”得一下就撲上來,笑得像“葫蘆娃”里面的蛇精。“咯咯咯咯,景妍,你可來了。好妹妹,你可等死我了。”
“學姐,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景妍被房間里的酒氣燻得直皺眉頭,不停地用手扇著風。她拉開了包間門,想換點新鮮空氣。外面煙味、酒味兒也不小,又不得不關上。
“哈哈哈哈,你看,這茶幾上的酒瓶都是我和曹小禿喝的。”程惠君拉著景妍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旁邊的沙發上一個酩酊大醉的老外在呼呼大睡。
“曹小禿?學姐,這就是你的男朋友嗎?他怎麼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咯咯咯咯……”程惠君一直在笑,花枝燦爛。
“他爺爺喜歡中國文化,以前來過咱們國家幾次。最喜歡的中國歷史人物就是曹操,沒出生他爺爺就給自己的孫子起好了名字,叫曹操。
後來他認識我後,我們和中國留學生一起吃飯。喝多了,幾個男同學就開始侃大山,不停地說‘我c ,我c’。他就問我,這個‘c’和他名字里的那個“操”在中文里是不是一個字。我說是……”
說到這里,景妍和程惠君兩個人眼淚都笑出來了。
程惠君手捂著肚子,“還有,你听我說,後面還有。他又問我︰是一個字,是不是一個意思?你說這麼復雜的問題,我德語一般,他中文又不好,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就說︰那就看你怎麼理解嘍。
他說︰那‘c’到底是什麼意思?哈哈哈哈……”
景妍羞得臉通紅,但還是忍不住笑。“然後呢?”
“我們倆上過床以後,他說什麼都不肯再叫曹操。非讓我給他改個中文名。”
“所以曹小禿是你給起的名字?有什麼寓意嗎?”景妍笑意盈盈地問。
“他和我同居之後,原來茂密的頭發越來越少。男性荷爾蒙分泌太旺盛了,禿了。哈哈哈哈……”
兩個人躺在沙發背上大笑,手舞足蹈。
程惠君的笑聲突然停了,景妍看向學姐,她在哭。
“學姐,你怎麼哭了?”
“景妍,今天曹小禿向我求婚了。”
程惠君亮出無名指。那是一枚並不大的鑽戒,卻在昏暗的包房里熠熠生輝。
兩行熱淚順著她的臉頰滾滾而下,她哽咽著︰“你知道嗎?他是在北京的世貿天階向我求的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向我求婚,讓我嫁給他!”
程惠君嗚嗚哭著,梨花帶雨。
景妍理解她的心情,這是多少女孩子期盼的最幸福的時刻,何況是學姐經歷過這麼多傷害的人。她為學姐能找到這樣一份真摯的愛情而高興,瞬間也淚如雨下。
景妍沒有勸慰學姐,讓她盡情地哭吧,學姐太苦了,這份委屈只有同命相憐的景妍能體會到。
程惠君哭得眼楮都腫了。“我急著從北京趕回來,就是要讓你見證我的幸福時刻。我要和你分享,景妍,這個世上只有你能體會到我的心情。”
景妍點頭,拉住學姐的手,兩個人抱頭痛哭。
程惠君哭夠了又開始開懷大笑,她倒了兩杯洋酒,一杯遞給景妍。“妹子,學姐祝福你早日步上姐姐後塵,走上幸福的陽光大道。干了!”
“干!”景妍抹了一把眼楮,一飲而盡。
“祝你早日脫離苦海!”程惠君又提一杯。
“干!”景妍應著,學姐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她心坎上了,必須和學姐沾沾喜氣。
“祝你愛情、事業雙豐收!干杯!”程惠君的眼里閃著淚光,真心實意地祝福景妍。
景妍替學姐擦去淚水,自己卻眼淚不斷。“學姐,干杯!你一定會永遠幸福!”
連喝了幾杯,洋酒的酒勁兒上來了,又有之前的酒墊底,程惠君可真是多了,說話舌頭都打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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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外國男人的身子?來,姐讓你看看……來自號稱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德國日耳曼人的魔鬼身材……”
程惠君站都站不穩,在景妍的攙扶下坐到老外身邊,就要脫老外的衣服。景妍迷迷糊糊的,但腦子還算清醒,連忙勸阻她︰“學姐,這不好吧?他是你男朋友,我看算怎麼回事?”
程惠君醉醺醺地,打著酒嗝。“怕……什麼?咱倆……啥關系呀?有好東西……就得……和好姐妹分享。”
她胡亂地解開了老外的襯衫扣子,露出渾圓的胸肌和溝壑連連的腹肌。接著拍了拍老外的胸脯,一字一句地說︰“怎……麼……樣?白……不……白?硬……不……硬?誘……人……不?”
景妍這時酒也上頭了,卻不忘看向門外,包間門上有一條透明的玻璃,外面是能看見里面的。她著急地說︰“學姐,要不咱們到酒店開個房間再看吧?這不便宜了那些過路的人了嗎?”
程惠君梗著脖子,“想……想什麼呢?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開房間……還是個老外……那警察要是來了……還說得清楚?要注意……國際影響……你就在這兒……湊合湊合……看……得了。”
“景妍……你……坐那邊。”程惠君頭靠在沙發背上,眼楮都睜不開了。
景妍晃晃悠悠地坐在老外的另一側,兩人一左一右就像看出土文物似的看著眼前袒胸露乳睡得如死豬一樣的白皮男人。
“這個老外怎麼沒有胸毛?”景妍好奇地問學姐,她記得電視劇里的老外好像都有濃重的胸毛。
“你喜歡……男人有胸毛啊?他……小腿上的毛……特別厚。”
“他睫毛可真長啊!”景妍感嘆著。
“他眼楮……是藍色的……像……深邃的海洋……更像……小時候玩的花心玻璃球。”程惠君說完,兩人“嘿嘿嘿嘿”的會心一笑。
“他鼻子好挺好尖啊!”景妍輕輕地按了一下老外的鼻尖,又膽怯地趕緊收回手。
“景妍……咱倆把他衣服脫了……你摸摸他肩膀和胳膊……就知道……身材好的男人為什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了……”
“這好嗎?會不會影響兩國邦交?”景妍瞪著天真的大眼楮問學姐。
“當年……八國聯軍……入侵中國……他老祖宗……還有那幫窮親戚……不也來了嗎?燒了咱們圓明園……那麼好的地方……還拿了咱們家那麼多好東西……
狗日的跟咱倆商量了嗎?咱家的好東西……現在陳列在他們的博物館里……咱們去看還得交錢……誰同意他們這麼干了?”
景妍覺得學姐說得有道理,贊同地點點頭。于是,兩人開始配合著脫曹小禿的襯衫……
江湛去外地參加學術會議,走了快一周。本來後面還安排了旅游,他不願意在外面住酒店,吃外面的飯,也想念景妍,就提前趕了回來。
下了飛機,他打電話給周姨,周姨說景妍還沒回來。他給景妍打電話、發視頻,都沒有應答。于是,他給暗中保護景妍的保鏢打了電話。
“她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保鏢吞吞吐吐,不太敢說的樣子。
“說話呀,出什麼事了嗎?”江湛急得就快罵人了。
“江總,景妍小姐……她……她一個人去了夜店。”保鏢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拉到離耳朵老遠的地方,閉上了眼楮。
“夜店?讓你們跟著她,就給我保護去了夜店是嗎?”果不其然,江湛像原子彈一般,炸了。
如蘑菇雲般升騰的怒火把開車的陳聰嚇得後背挺直,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呼吸都用的最小聲。
江湛的雙手攥出了“ ”的響聲,眼眸微微眯起,里面迸發出嗜血的寒光。“去didi,加速!”
江湛牙都要咬碎了,一想到景妍身邊圍坐著幾個男人,他心中的妒火就像火山爆發一樣漫溢開來,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才走幾天,景妍就開始上夜店了?那個夜店是出了名的少爺多。她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給她打那麼多的錢。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也一樣。平時買衣服、吃東西摳摳搜搜的,這事倒舍得投入。
陳聰一向覺得景妍配不上自己的老板,但說她上夜店找少爺,似乎不大可能。可是這事誰也不敢打包票,景妍對他老板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老板結婚那事鬧那麼大,婚後緋聞也是接連不斷,小姑娘年輕氣盛想實施報復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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