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上，許近東一臉便秘的表情。
業績不達標，令他的壓力很大。
本來以為，可以實現一夜暴富。
萬萬沒想到，辛苦了幾個月，好幾次遇到危險，到頭來按照分成比例，他也就勉強掙了兩百萬。
不到他之前心理預期的四成。
“草！最近走背字啊！”許近東嘆了一口氣。
苦頭沒少吃，錢也沒怎麼掙到，屬實是令人蛋疼。
不過，好消息也不是沒有。
那就是，白術的收購價格持續堅挺，到了十一月份，又將狠賺一筆。
屆時，他也能分到一半的利潤，也就是五百萬。
公司沒有多少人，再加上，支付的工資和獎金其實不高，所以這一塊，並不算太大的支出。
基本上，今年許近東預期可以淨收入六百萬。
如果換成從前，他簡直做夢都要笑醒。
畢竟，當下很多年輕人，年收入也不過六百塊。
可是一想到蟲草生意受挫，本該賺的錢沒有賺到，許近東心里就賊難受。
哪怕返回嶺南省以後，也是吃不下，睡不香，眼看著整個人又瘦了幾斤。
“老商呢，叫他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許近東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喊了一嗓子。
旁邊的彭傳林，立即點頭答應，一路小跑出去，找到了商路遠。
不到五分鐘，商路遠出現在老板面前。
“少東家，你找我有事兒？”商路遠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許近東點頭，“白術長勢如何？有什麼問題沒有？”
之前，在去藏區的時候，商路遠犯了高原反應，所以後續的收購行動也沒有參加，而是被許近東派去跟進白術種植的情況。
“沒問題，長得特別好，”商路遠連忙答道，“咱們之前擔心的連作障礙，似乎也不存在，跟去年同期相比，這第二茬的白術，那是完全正常的。”
說話的同時，商路遠還拿出一疊彩色照片，遞給許近東。
八十年代中期，彩色相機已經不算罕見。
許近東去了幾次香江，大金勞都到手了，買幾個彩色相機很正常。
許近東接過照片，仔細的看了起來。
他也算是半個白術專家，好歹還是能分辨出來，這些作物到底有沒有問題。
照片的內容，不但有藥材種植基地的遠景，也有田里的近景，甚至還有幾株隨機拔出來，連泥帶土的白術。
瞧著似乎真的沒有遭遇病蟲害。
並且，照片的角落，附帶著拍攝的時間，就是上個禮拜的。
“很好！”許近東松了一口氣，“等到過一陣子，我再親自去看一看。”
彭傳林和商路遠都同時點頭。
蟲草生意受挫，賺得遠不如預期，意思就是說，公司今年收入的大頭，就只能依靠白術的收成了。
最關鍵的還在于，白術的連作障礙被解決，產量貌似還是有保障的。
“你們兩個都辛苦了，”許近東思忖道，“如果今年賣白術賺了錢，我會考慮跟二爸說，讓你們的年終獎翻倍。”
聞言，彭、商二人狂喜。
鐵公雞居然也開竅了，確實是難得。
在此之前，許氏公司經營狀況不穩定，哪怕是他們這樣的老臣子，鐵桿支持者，屬于是公司的中層，收入也不算太高。
基本上，“新天地”公司那一千家分店，隨機拎一個店長出來，收入都能吊打他們。
所以，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彭傳林和商路遠，心里頗有些怨言。
許近東能夠承諾，給他們年終加薪，已經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多謝少東家！”兩人立即表示感謝。
許近東呵呵一笑，正準備說些什麼。
沒想到，也就在此時，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喂！哪位？”許近東拿起話筒。
對面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聲，用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少東家你好！我是卓瑪！”
听到這個聲音，許近東微微一怔，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個大塊頭姑娘，還飄來那股子奇怪的體味。
高原那邊，牧民總是吃犛牛肉，喝酥油茶，又由于天氣原因，還有自然條件限制，洗澡不是那麼頻繁，身上難免帶著一股子味道，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許近東比較敏感，他就非常嫌棄。
“是卓瑪啊……怎麼，你找我有事嗎？”許近東皺了皺眉。
卓瑪笑了笑︰“對啊，這麼久沒見面，我有點想你，不如你娶了我吧。”
“我打听過了，咱們年紀差不多，你還是個大學生，有文化，又經營藥材公司，算是年少有為。”
“你要是答應了，我爸媽同意陪嫁二十頭犛牛。”
臥槽！
許近東當時就傻眼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表白了。
陪嫁二十頭犛牛是什麼鬼？卓瑪家那麼豪橫的嗎？!
“這個不合適吧？！”許近東很尷尬。
旁邊豎著耳朵听八卦的彭傳林和商路遠，也不免有些吃驚。
看來高原上的姑娘，比較熱情開放啊，遇上喜歡的小伙，上來就主動攤牌。
不過，桑朱卓瑪那樣的大體格，還有女漢子般的率性，不是誰都吃得消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卓瑪又道，“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嘛。”
“前幾年的電影《牧馬人》，你看過沒有？里面有句台詞‘老許你要老婆不要？’，剛好你也姓許。”
“人家也是先結婚，後戀愛嘛。你要是答應娶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夠了！我暫時沒有處對象的想法！請你自重一點！”許近東有些惱火。
在他心里面，只喜歡港台電影里面，那些身材妖嬈，顏值在線的漂亮小姐姐。
桑朱卓瑪這樣粗獷，且高大健碩的姑娘，並不符合他的審美。
尤其是，他完全沒辦法適應草原生活，那種拾牛糞燒水燒茶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過。
更沒有考慮過養犛牛。
卓瑪倒也並沒有生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可以等你，回頭我給你寄一些茶磚，希望你能夠喜歡。”
“那倒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以後沒事別打電話過來。”許近東冷冷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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