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轉世之長生訣續!

第490章 玉皇大帝張興東爸爸張二牛與母親沈明英之間的愛情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國泰民安張玉皇3 本章︰第490章 玉皇大帝張興東爸爸張二牛與母親沈明英之間的愛情

    《黃土與炊煙里的情書》

    第一章 麥浪里的初見

    1947年的麥浪比往年更洶涌,金黃金黃的,把張家莊的天際線都染成了琥珀色。張二牛拄著鋤頭站在田埂上,褲腿卷到膝蓋,露出小腿上那道還沒褪盡的槍傷——是去年在孟良崮戰役里留下的,子彈擦著骨頭過去,醫生說能保住腿就算萬幸。

    “新來的,你那鋤頭握反了。”

    一個清亮的聲音從麥浪里鑽出來,像山澗水砸在青石上。張二牛轉過頭,看見個穿月白布衫的姑娘從麥子後面直起身,辮子甩得像兩條黑綢帶,辮梢的紅頭繩在陽光下跳得歡快。她手里的鐮刀還沾著麥芒,卻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眼楮亮得比頭頂的日頭還晃眼。

    這是沈明英,鄰村沈木匠的女兒,前天才隨著逃荒的人投奔張家莊的遠親。隊長見她手腳麻利,就把她分到了婦女隊,正好跟張二牛負責同一片麥地。

    “俺……俺沒干過這活。”張二牛的臉騰地紅了,趕緊把鋤頭掉過來,掌心的汗把木柄浸得發亮。在部隊里他扛槍是把好手,可這鋤頭卻比步槍沉十倍,尤其是腿上的傷一較勁就鑽心地疼。

    沈明英走過來,彎腰撿起他掉在地上的草帽,往他頭上一扣︰“遮陽。”然後奪過他手里的鋤頭,“看清楚了,這樣發力,借著腰勁,不是用胳膊死扛。”

    她站在他對面,示範著揮鋤頭的動作,月白布衫被風掀起個角,露出里面打了補丁的紅肚兜。張二牛的目光趕緊跳開,落在她握著鋤頭的手上——那雙手不算細嫩,指節處有層薄繭,卻靈活得很,鋤頭在她手里像有了靈性,一下下去得又穩又準。

    “試試。”她把鋤頭遞回來,指尖不小心踫到他的手背,兩人都像被麥芒扎了似的縮回手。

    張二牛學著她的樣子揮了一下,果然省力不少。他偷偷抬眼,看見沈明英正低頭割麥,陽光順著她的發梢滑下來,在脖頸處鍍了層金邊。他突然想起部隊文工團的姑娘們,她們也穿花衣裳,也會笑,可就是沒有她身上這股子鮮活氣,像剛從地里拔出來的蘿卜,帶著土,卻水靈。

    中午歇晌的時候,婦女們圍在一起啃窩頭,沈明英從布包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兩塊烤紅薯,還冒著熱氣。她把大的那塊塞給張二牛︰“看你臉都白了,傷還沒好利索吧?”

    “俺不餓。”他想推回去,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引得周圍人一陣笑。

    “拿著吧,俺娘給俺烤的,甜著呢。”她不由分說地把紅薯塞進他手里,自己啃起小的那塊,嘴角沾了點薯泥,像只偷吃東西的小松鼠。

    紅薯確實甜,甜得張二牛心里發慌。他小口小口地啃著,看著沈明英跟婦女們說笑,听她講逃荒路上的事——說她爹為了護著這袋紅薯,跟搶糧的兵痞打了一架,胳膊被打腫了也沒松手;說她娘夜里紡線,紡到雞叫才換了兩個窩頭。

    “俺爹說,人活著,就得像這紅薯,埋在土里也能扎根。”她咬了口紅薯,眼楮亮晶晶的,“到了張家莊,俺們也算扎下根了。”

    張二牛看著她,突然覺得腿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他想,要是能跟這樣的姑娘一起刨地、吃飯、過日子,大概是比當英雄還美的事。

    第二章 油燈下的字

    入秋之後,隊里辦起了夜校,就在村頭的破廟里,借著一盞馬燈教認字。張二牛本來不想去,他覺得莊稼人認得鋤頭就行,可沈明英托人帶話︰“你來學吧,我教你,以後能給家里寫家書。”

    他就去了。

    夜校里擠滿了人,男人們蹲在地上抽旱煙,女人們納著鞋底,馬燈的光暈在牆上晃來晃去,把人影拉得忽長忽短。沈明英站在供桌前,借著燈光在地上寫字,手里的樹枝像支筆,寫出來的字方方正正的。

    “今天學‘田’和‘家’。”她指著地上的字,“‘田’是咱們種的地,四方四正,養活人;‘家’是屋里有頭豬,有吃有住才算家。”

    男人們哄堂大笑,說這字認得實在。張二牛卻看呆了,他覺得沈明英講字的時候,眼楮里有光,比馬燈還亮。

    輪到他寫字時,他握著樹枝的手直抖,“田”字被他寫成了歪歪扭扭的框,里面的橫橫豎豎像被風吹倒的麥子。沈明英走過來,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地教︰“橫要平,豎要直,就像做人,得端正。”

    她的手很暖,裹著他粗糙的手,樹枝在地上劃出沙沙的響。張二牛能聞到她頭發上的皂角味,混著馬燈的煤油香,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你看,這不是寫得挺好?”她松開手,笑著說,“多練練就會了。”

    從那以後,張二牛每天都去夜校。沈明英給他留了個離供桌最近的位置,方便他請教。他學得慢,一個“東”字寫了半個月,總是把中間的豎鉤寫成斜的。沈明英就打趣他︰“你這‘東’字是被風吹歪了?”

    他紅著臉撓頭︰“俺笨。”

    “不笨,就是沒找著竅門。”她蹲下來,在他手心寫了個“東”字,“記住這感覺,心里想著太陽從東邊出來,那鉤就得往上挑,像太陽要升起來。”

    她的指尖劃過他的掌心,癢癢的,像有麥芒在跳。張二牛把這個“東”字刻在了心里,也把她指尖的溫度刻在了心里。

    有天晚上下大雨,夜校沒人去,張二牛卻披著簑衣來了。沈明英正收拾東西準備走,看見他嚇了一跳︰“這麼大的雨,你咋來了?”

    “俺想讓你教俺寫‘英’字。”他從懷里掏出個油紙包,里面是兩個烤得金黃的玉米餅,“俺娘烙的,給你。”

    沈明英的臉在馬燈下紅了,接過玉米餅,掰了一半給他︰“一起吃。”

    兩人坐在供桌前,就著雨聲啃玉米餅。沈明英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個“英”字︰“草字頭,下面是‘央’,意思是花里最出眾的。俺爹說,盼著俺能像花一樣,活出個人樣來。”

    “你本來就出眾。”張二牛脫口而出,說完又恨不得咬掉舌頭。

    沈明英低下頭,用樹枝在“英”字旁邊畫了個小太陽,輕聲說︰“你也挺好的,老實,心善。”

    雨聲淅淅瀝瀝的,馬燈的光暈里飄著玉米餅的香味。張二牛看著地上的“英”字和小太陽,突然覺得,這破廟里的夜晚,比部隊里最暖和的營房還讓人踏實。

    第三章 紅繩與布鞋

    冬天來得猝不及防,第一場雪就下了半尺厚。張二牛的腿傷在陰雨天總疼,沈明英看在眼里,托人從鎮上帶了瓶紅花油,趁沒人的時候塞給他︰“每晚揉揉,能好些。”

    “俺不咋疼。”他嘴硬,心里卻暖烘烘的。

    “別硬撐著。”她瞪了他一眼,轉身從布包里拿出雙布鞋,“俺給俺爹做的,做肥了,你試試合腳不?”

    那是雙黑布鞋,針腳密密的,鞋底納著“平安”兩個字,鞋幫里還絮了棉花,看著就暖和。張二牛的腳比沈木匠的大,可他還是硬說合腳,把鞋揣在懷里,像揣著個小火爐。

    其實他知道,這鞋就是給她做的。前幾天他听見婦女們說,沈明英熬夜納鞋底,油燈都點到後半夜。

    過年的時候,隊長給沈明英提親,是鄰村的鐵匠,人老實,還有門手藝。沈明英沒答應,只說想再等等。張二牛听說這事,心里像被雪凍住了,好幾天沒睡好。

    大年初三,他揣著娘留給他的銀鐲子,一瘸一拐地去了沈明英家。她正在院子里掃雪,頭上裹著塊紅圍巾,看見他來了,手里的掃帚頓了一下︰“二牛?你咋來了?”

    “明英,”他把銀鐲子掏出來,手心全是汗,鐲子上的花紋被磨得發亮,“俺娘說,這是給俺媳婦的。俺知道俺腿不好,也沒啥大本事,就會種莊稼,會修農具。可俺能對你好,能讓你吃飽穿暖,能……”

    “你別說了。”沈明英打斷他,臉頰紅撲撲的,從兜里掏出根紅頭繩,往他手腕上一系,“俺娘說,紅繩系手腕,能拴住好日子。”

    紅頭繩在他黝黑的手腕上格外顯眼,像道跳動的火苗。張二牛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咧開嘴笑得露出白牙︰“那……俺這就算求成了?”

    沈明英點點頭,接過他手里的銀鐲子,戴在自己手腕上,鐲子踫著骨頭,發出清脆的響︰“以後夜校還得你去,俺教你認字,你得學到能給俺寫情書。”

    “哎!”張二牛使勁點頭,心里的雪一下子化了,淌成了熱乎的水。

    他們的婚事辦得簡單,就在隊里的倉庫擺了兩桌酒,一碗紅燒肉,一碟炒花生,就算是喜宴了。沈明英穿著紅棉襖,頭上蓋著紅蓋頭,蓋頭是她自己繡的,上面有兩只戲水的鴛鴦,針腳有點歪,卻透著股認真勁兒。

    晚上鬧洞房的人走了,張二牛掀開蓋頭,看見沈明英紅著臉坐在炕沿上,銀鐲子在燈光下閃著光。“你咋不說話?”她抬頭看他,眼里像落了星星。

    “俺不知道說啥。”他撓撓頭,“就是覺得……像在夢里。”

    沈明英笑了,往他身邊挪了挪︰“不是夢,以後俺就是你媳婦了。”她從枕頭底下拿出個布包,里面是本新本子,“這是俺爹給俺的,以後你學寫字,就往這上面寫,等寫滿了,就算給俺的情書。”

    張二牛摸著那本厚厚的本子,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他把沈明英摟進懷里,她的頭發蹭著他的下巴,軟軟的,帶著皂角的香味。窗外的雪還在下,屋里的油燈卻亮得很,照著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影子。

    第四章 歲月里的情書

    開春後,張二牛和沈明英分了塊地,就在村東頭的老槐樹下。他們一起刨地、播種、澆水,張二牛的腿還不利索,沈明英就多擔待些重活,他則把地里的草拔得干干淨淨,連個雜草芽都不剩。

    有人打趣沈明英︰“你咋找個瘸子?”

    她總是笑著說︰“二牛心細,地里的草都比別人拔得干淨,過日子不就圖個踏實?”

    張二牛听了,就默默把活干得更仔細。他知道自己嘴笨,不會說好听的,就用干活來疼她——挑水的時候多走兩趟,讓她少累點;割麥的時候搶著割她那邊的,讓她能歇會兒;冬天燒炕的時候多添把柴,讓她睡得暖和。

    沈明英也疼他。知道他腿不好,就不讓他熬夜;知道他愛吃紅薯,就把最好的那塊留給他;知道他想學寫字,就每天晚上在油燈下教他,一筆一劃,耐心得很。

    張二牛的字漸漸有了長進,雖然還是歪歪扭扭的,卻能寫全家里人的名字了。他在沈明英給的本子上寫得最多的,就是“明英”兩個字,一頁寫滿了,就翻到下一頁,像在跟這兩個字較勁。

    “你寫這麼多俺的名字干啥?”沈明英湊過來看,笑著問。

    “俺想把這兩個字寫好看了,以後給你寫情書。”他紅著臉說。

    那年秋天,沈明英懷了孕,反應大,吃啥吐啥。張二牛急得團團轉,跑遍了附近的村子,才討來幾個酸杏,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吃,眼里的心疼藏不住。

    “你別總跑,俺沒事。”沈明英拉著他的手,“等孩子生下來,你得教他認字,也教他種地。”

    “哎,都教。”他摸著她的肚子,覺得里面像揣了個小太陽,暖烘烘的。

    孩子出生那天,是個大晴天。是個男孩,哭聲洪亮得很。張二牛抱著孩子,手都在抖,沈明英笑著說︰“給孩子起個名吧。”

    他想了半天,在本子上寫下“興東”兩個字︰“叫興東,興盛的興,東方的東,你教俺寫的那個東。”

    沈明英看著那兩個字,眼里濕濕的︰“好,就叫興東。”

    後來他們又有了個兒子,叫興旺。張二牛還是每天種地,沈明英還是每天教他寫字,只是油燈換成了電燈,本子也寫滿了好幾本。他寫得最多的還是“明英”,偶爾也寫幾句心里話,比如“今天的紅薯很甜”“你織的毛衣很暖”“地里的麥子長得好”,都是些瑣碎的事,卻寫得認真,每個字都像用鋤頭刨出來的,帶著土腥味。

    張興東長大後去了城里,說要干大事。張興旺留在村里,接過了張二牛的鋤頭。張二牛和沈明英還守著老房子,守著那棵老槐樹。春天槐花開了,沈明英就摘下來做槐花餅,張二牛就在旁邊看著,說她“越老越饞”。

    沈明英走的那天,也是個春天。她躺在床上,手里攥著那本寫滿了“明英”的本子,張二牛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已經干瘦了,卻還是暖的。

    “二牛,”她喘著氣說,“俺這輩子……沒白活。”

    “俺也是。”他的眼淚掉在本子上,暈開了一個“英”字,“下輩子,俺還找你,還學寫字,給你寫情書。”

    她笑了笑,眼楮慢慢閉上了︰“好……”

    張二牛把沈明英葬在了老槐樹下。他每天還是去地里轉,只是不再種地了,就坐在田埂上,看著麥子一茬茬長起來。他把那本寫滿了字的本子揣在懷里,像揣著沈明英的手。

    有天張興東回來,看見爹坐在槐樹下,手里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字,寫的是“明英”,一筆一劃,比年輕時工整多了。

    “爹,你在寫啥?”

    “給你娘寫情書呢。”張二牛笑了,眼里閃著光,像當年在夜校里,第一次學會寫“英”字的時候。

    風吹過老槐樹,葉子沙沙作響,像在念著那些藏在黃土與炊煙里的情話,念了一輩子,還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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