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殿主……死了。”
女人聲音變得凝重。
“死了?”
萬象驚呼,眉間緊鎖︰“血祭之後,還是被殺了?”
“我得到的信息,確實是這個結果。”
“血祭過後的白骨殿主力量必然提升到了禍根級,卻依舊死在了這小子的手里。”萬象臉上布滿了震撼之色,片刻後冷笑,“滅了終焉會,終焉之神肯定不會放過這小子。”
“有聖級出手了,不過……洪曜似乎依舊沒事。”
血霧中,女人的聲音回蕩。
“還是沒死?”萬象臉色陰沉,“他到底還有多少底蘊?”
他的聲音在血霧中嘶吼,蘊含著一絲絲破防和不甘。
如果連禍根級的白骨殿主,以及聖級的手段,都沒能殺死洪曜。
那麼,他殺死洪曜的可能性,也降到了冰點。
“該死,這家伙龜縮在人界之中,我們似乎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萬象握緊拳頭,心中充滿了怨氣。
有人界的規則限制在,沒有了強大分身的萬象變得束手束腳,對洪曜毫無辦法。
“除非,他能離開人界。”
萬象輕聲低喃。
“放心吧,終焉之神的神諭,一旦洪曜出現在詭界,所有詭異必殺之!”
“如此最好,我不信洪曜還能一直龜縮在人界中不成!”萬象冷哼,“只要他現身詭界,必死無疑!”
洪曜是覆滅了人界的終焉會,但並非就代表了終焉會從此在世上消失。
詭界中,擁有真正隸屬于終焉之神的終焉會。
實際上,人界中的終焉會僅僅只是終焉之神麾下的一小部分勢力。
類似于想要吞並人界的小分部。
這個小分部被消滅,過段時間後,詭界的終焉會一樣可以安排厄難級詭異偷偷進入人界,重新在暗地里布局。
只是,數百年謀劃,因為洪曜而一朝敗北,讓詭界的真正終焉會大能憤怒。
不少詭異存在哪怕未曾見過一面,也因此將洪曜列入到了必殺名單之中。
“可恨人界的規則限制在,否則我們早就吞並人界了,何須如此麻煩的謀劃了數千年,還讓人族武者越來越強大。”
萬象憤懣道,失去了他以往的冷靜。
“自從遇上這個名為洪曜的人類後,你似乎越來越不冷靜了。”
女人微微不悅道。
萬象皺了皺眉,沒有反駁。
任誰一而再,再而三在一個遠比自己弱小的人類身上失敗,也會一樣暴躁。
冰牆世界。
瀛國坐鎮區域。
一尊不朽尊者坐在主位上,左右兩邊是瀛國的金身境武者。
“炎國欺人太甚!”
“岡井翔太身為我瀛國新任巡察使,又被洪曜所殺,我看此子是鐵了心要和瀛國作對!”
“還有狂獅那家伙,竟然將我瀛國八成武者打入罪部,簡直豈有此理!”
“他是要絕我武道界的根啊!”
“白殘尊者,你一定要為瀛國討回公道啊!”
“沒錯,否則各國武者都把我們給看扁了!”
左右兩邊的金身境武者,一個個憤怒拍案而起,無一不對洪曜以及狂獅充滿怒火。
此事沒有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但這一消息在冰牆傳開之後,各國武者看待他們的眼神,以及指指點點。
都讓他們感覺無比的難堪。
于是紛紛聚集在此,想要討回個公道。
白殘尊者本就白得像死人一樣的臉色,此刻顯得陰翳無比。
殿內的喧囂,讓他覺得無比煩躁。
“閉嘴!”
一聲冷喝,讓殿內的金身境武者嚇了一大跳,紛紛安靜下來。
“此事,我會上報給大人們定奪!”
說罷,白殘尊者身形一轉消失不見。
下一瞬,他來到了一間漆黑的屋子內。
在他的面前,擺放著三盞血黑色的油燈。
嘩啦……
三盞油燈被一一點燃,屋內瞬間彌漫起惡臭的尸氣。
燈芯上,血黑色的燈火搖曳,空間因為燈火的灼燒而扭曲。
白殘尊者拿出一柄神杖,神杖頂端綁了幾串菱形白紙。
其神杖搖動間,幾道扭曲身影,仿佛跨越了時間和空間而來。
“白殘……”
“聯系我們有何事?”
“成神路快要開啟了,你最好是有重要事。”
面對三道虛影,白殘不敢有絲毫怠慢,躬身低下頭顱。
他眼前的三道虛影,赫然是聖境大能。
只是三位全都在詭界深處,無法輕易聯系得到。
因此,他專門使用了尸影油燈來進行練習。
“三位聖者,最近炎國出了位天驕名為洪曜,他三番二次殺害瀛國強者……”
白殘尊者將瀛國最近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關于洪曜的部分,稍微添油加醋的描述了出去。
“放肆!”
“炎國749局真是好膽!”
果不其然,與白殘尊者所預料的一樣。
三位聖者勃然大怒。
“此事,我們會和聯盟進行溝通……”
白殘尊者神色一喜︰“那洪曜……”
“哼,一群廢物,連炎國一個新起之秀都搞不定,三番四次被人踩在頭頂拉屎,難不成你想讓我等自降身份去對付一個小輩不成?”
聖者的責罵,讓白殘尊者臉色羞紅。
“難道我們不對付洪曜了麼?”
白殘尊者不甘。
洪曜的行為,讓瀛國無數武者憤怒。
如果就這麼放過洪曜,恐怕各國武者都會嘲笑瀛國的無能。
“誰說要放過此子了?”
“可是我們……不是洪曜的對手。”
白殘尊者羞憤的秐w 饋 br />
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奈何這就是事實。
他這位尊者即便出手,也絕不可能會是洪曜的對手。
“堂堂不朽尊者,還沒打過就自認不如,真是廢物一個!”
一名聖者輕蔑的看了白殘尊者一眼不滿冷哼。
“此事我們自有安排,你不用理會了!”
言罷,三道虛影消失不見。
白殘尊者握了握拳,滿眼陰翳。
回到住處,白殘尊者直接讓人帶來一群奴隸狠狠折磨致死,才卸去了心頭的郁悶。
“尸影油燈的尸油快用光了,這些人拖去煉尸油!”
“嗨!”
一群奴隸死尸被拖走。
“洪曜……”
白殘尊者抹去手上的鮮血,滿眼的怨恨之色。
岡井翔太,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