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公孫綠萼是自己人，耶律齊和耶律燕應該早就知道，完顏萍和蒙古有仇，甄志丙認為說了也無所謂。
而且這件事太大了，加上尹志平，那就是十九尊絕世高手的混戰，還死了九尊。
蒙古那邊就是想瞞也瞞不住的。
楊過听到這個消息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師叔，您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說，你師父，我師兄，一人獨佔十八尊先天，輕松取勝，還順手宰了九尊。”
甄志丙很理解楊過的心情，當時他得知的時候也是一如楊過現在這樣。
耶律齊和耶律燕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耶律楚材沒有失勢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見識過先天境的強者。
甚至，在以前，耶律齊還有機會拜其中一位為師，只是因為早就入了周伯通名下，所以耶律齊拒絕了。
但先天境的強大他們都是見識過的，移山填海的能力是沒有，但是開山裂地的能力還是有的，簡直強得不像話。
“你們不知道嗎？就算你爹失勢了，也應該有人會跟他說才對。”
甄志丙看耶律齊兄妹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事先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尹劍仙來了哈拉和林大鬧一場，具體的情況卻是不知。我爹被貶之後就緊閉大門，很多以前的朋友都斷絕了來往。”
耶律齊苦笑著，他們耶律家以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淒涼。
甄志丙、楊過無言，人走茶涼這種事，不僅是朝堂之上，在江湖上更是司空見慣。
他們一直很慶幸，他們所在的全真教，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地方。
完顏萍心念一動，原本跟隨的不情願也煙消雲散，只要能得尹志平的指點，以後報仇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甄志丙用余光觀察著楊過和完顏萍，見兩人一路走來也沒有更多的交流接觸，一直是公孫綠萼在完顏萍身邊，在其疲憊無力之時伸手拉一把。
看上去楊過也不像是看上人家的樣子。
“過兒，你和那位完顏萍，是怎麼回事？你看上人家了？”
想不通就問，甄志丙可不會自己憋著胡亂猜測。
“師叔，您想什麼呢？只是，您也知道，我爹當年得後父對他一直視若己出，完顏萍是其族親，我就是見到了幫一把，適當地照顧一點。”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楊過認為郭伯伯和郭伯母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對他有所苛責。
也就是公孫綠萼沒問，要是問了，楊過也不會隱瞞。
“那就好，說實話，這姑娘心里頭仇恨心太重，師叔覺得不適合你。”甄志丙听到楊過的回復，也就放心了。
怕就怕楊過真的一見鐘情，看上了人家，到時候免不了要被卷入其中，耽誤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對了，你小子這兩年和綠萼同吃同住同行，就沒有什麼點意思？”
甄志丙湊近了小聲問道。
這種話可不好問人家小姑娘家，問問楊過這沒臉沒皮的小子就沒問題。
“師叔，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楊過又不傻，能不知道師叔問的是什麼？
可這種事確實不好說啊，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朝夕相處這麼久，要說楊過心里沒想過，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總覺得哪里差點。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楊過不提，公孫綠萼也憋著不說，兩個人就這麼默契地走過來了。
“嘿，你還跟我裝傻？你能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同樣，甄志丙還能不知道楊過？就是不肯說而已，心里嘀咕，跟自家師叔還見外，又不會說出去。
“師叔，您不說清楚您的意思，我怎麼知道您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楊過笑眯眯地開著玩笑。
我就是不說，我就是裝不知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小子，等回去了讓你師父問你，看你還敢嬉皮笑臉。”
甄志丙也不勉強，兩人年齡也不算大，不著急。
“師叔，您剛才好猥瑣，您啊，還是多想想您自己吧，您說說，您成婚這都多久了，連個子嗣都沒誕下，是不是您有什麼問題啊？”
楊過也是知道怎麼扎心的。
任誰在這方面被說不行都忍不了，甄志丙當然也是。
“小子，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你師叔我都敢調笑，走，找個地方練練，讓你知道為什麼我是你師叔。”
甄志丙叫停隊伍，原地休息，然後拉著楊過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準備切磋切磋。
有教訓一下的念頭，也有試試看楊過如今實力的想法。
山上說起楊過的時候，很多人都在議論，到底楊過有沒有晉入先天境，有人說沒有，因為他還是太年輕了，不過才十七歲，就是尹志平師兄在他這個年紀也沒有成就先天。
也有人說有，因為他的師父是尹志平，而且楊過本身就天賦絕佳。
可惜楊過捂得太緊，就是不松口，具體也無從得知。
楊過笑了笑，不點破師叔的小心思，他四歲就跟著師父上了終南山，終南山就是他的家，全真教眾多弟子就是他的家人。
家人之間開開玩笑最正常不過，誰當真誰就輸了。
而且楊過其實覺得挺慚愧的，因為他感覺自己早就應該成就先天武者，早在當年下山不久，他就已經觸摸到了先天的門檻。
可惜的是一直踏不進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曾經找過郭伯伯，一無所獲，李志常師叔的經驗沒有參考性。
師父也不在，就這麼拖了下來。
如今听說師父回山，楊過願意一起回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他相信師父一定會給他指明道路的。
如今楊過自己的實力應該是在，後天之上，先天之下，現在就先拿師叔來驗證吧。
這邊的切磋也是吸引了其他人來看，馮志山等師兄弟，耶律齊和耶律燕兩兄妹，以及完顏萍，他們都把手上的事放下，圍了過來。
公孫綠萼最是了解楊過的實力和困擾，因此猜到師叔現在八成不是師兄的對手，不過高手對招，總是好看的。
“別說師叔沒讓著你，讓你先出招。”
甄志丙握住劍柄，卻沒出鞘。
“多謝師叔想讓，那師佷得罪了。”
楊過抱拳，隨後二十道劍氣在其身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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