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午時,陳最有些餓了,讓兩位女侍去準備午餐,準備邊吃邊聊。
褚少言看向陳最,“不是已經聊完了嗎,”
“再推演一遍,”
陳最給他倒了杯茶,淡笑著開口︰“我做事一向仔細,不容出現失誤,”
褚少言有些一言難盡的沉默了。
“我肚子一餓腦子轉不動,吃完飯再說....”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褚少言嘖了聲,慕容聿珩這個人,商談事務時,能力超群,正經嚴肅。
又隨時變得很很活躍,完全超脫之前的人設。
陳最笑了笑,“我?”
“我就是個普通人,”
“那你呢,你又是個怎樣的人,”陳最抬眸看著他,“你嘴角這笑,連弧度都沒變化,”
“但是偶爾露出的眼神,那殺氣,嘖嘖....比戰場上殺敵的人都甚...”
褚少言笑不出來了。
陳最看著他說道,“既然我們現在合作,那在我面前,能不能摘下你這張面具,”
他挑了挑眉︰“我看著真的很別扭,”
褚少言︰“......”
午飯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陳最看向對面揉眉心的男人,“是下去放松一下,還是歇會再去放松一下,”
褚少言︰“......”
他沉默了片刻,說了句,“外面的女人,我不踫,”
陳最撇撇嘴,“講究還挺多...”
褚少言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微笑,“多謝招待了,我真的無福消受....”
“剛才的分析多謝了,”
“.....回去後,我們的協議,我會讓人整理成文件,簽好字拿給你,你也可以聯系自己的律師準備一份,”
陳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女侍。
後者拎著一個禮品盒走了過來,雙手奉上。
“茶,看你喜歡,給你準備了點,”
褚少言眸光微亮,“多謝,”
陳最輕笑,“客氣,”
“那我....”褚少言看著他,想告辭。
陳最站起身,抬了抬手,“我送你....”
“我的司機會送你回去,”
褚少言側眸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我的人在門口等著,”
“.....好,那就送你到門口,”
陳最看著他離開,臉上的笑斂去,轉身伸展了一下腰,活動了一下肩頸。
他推開慕容宴禮書房的門,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舒服的交疊著,一雙腳搖晃著,一看就是心情不錯。
慕容宴禮笑了,“高興成這樣,這是談成了....”
“嗯,”
“談完了,你的合作對象呢,”
陳最嘖了聲︰“人家講究,不踫外面的女人,”
“那你帶他來我這,”
“給你招攬生意啊,他可不是一般人,”
慕容宴禮停筆,抬眼看來,“誰啊,”
“之前爺爺說過的,那個老牌家族....kesick家族,”
“臥槽,”
慕容宴禮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陳最身邊坐下,“他們家人不是早就離開港都了嗎,”
陳最看了他一眼,“明顯回來了,就是酒會上那個男的,”
“臥槽,真的!!!”
慕容宴禮激動的站起身,“怪不得怪不得,我說怎麼沒見過他呢,”
“他回來干嘛啊,”
陳最無語,“港都這麼多他們家的產業,你說他回來干什麼,”
慕容宴禮撓頭想了想,“港都他們家族的產業,只有銀行,還有機場旁邊一塊 60 萬尺的地皮....”
“不止這些....”
陳最︰“他祖父輩就是港都人,19 世紀末在港都盤橫,產業肯定不是明面上的這些,”
慕容宴禮擺了擺手,“我不了解這個,不過聿珩,你跟他談的什麼生意,”
“銀行這邊,”
“臥槽兄弟,牛逼啊,”
慕容宴禮聊到這就沒接著往下問,摟著他的肩膀說道︰“這是好事,走,陪你好好慶祝一下,”
“下面都安排好了,不享受就浪費了,”
“你都安排了什麼....”
“哎呀,你下去看看就知道,”
“.......”
安排的過于‘完美’,陳最被迷的不輕,當晚就沒回家。
次日回到四合院,木楠問道︰“三爺,昨天聊了一夜?”
“啊?啊!”
陳最點頭道︰“是,細節上多研究了一番,”
“對了,讓律師過來,擬定個文件....”
木楠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掛斷電話後,跟陳最接著聊事。
律師來了之後,制定了一個很詳細的文件,很多條例都是按照陳最的意思制定的,法律層面偏向他的。
陳最簽上自己的名字,這份協議收進抽屜。
他抬眸看向律師,“法務部成立的事,你有想法了嗎,”
律師點頭,“有了點想法,”
“說說....”
“......”
時間悄悄過去。
臘盡寒余,年華已換。
今日除夕,陳最是被鞭炮的聲音吵醒的,他雙眼睜開,呆愣愣的看著屋頂。
“爸爸,”
慕容泊 迷糊著開口︰“要起床拜年,”
“明天拜年,今天要貼對聯,”
陳最從床上坐起,“快點起床,我們院的對聯要自己貼,”
慕容泊 也翻身從床上下來,興致高昂,“我要貼福字...”
“爸爸,太奶奶說福字要倒著貼....為什麼呀,”
陳最走進衛生間洗漱,吐完口里的沫子才回答他的話,“因為....”
“福到倒)”
對上他依舊迷惑的大眼,陳最笑了一聲,“洗快點...”
虞姬早就給父子倆準備好了喜慶的衣服,兩人的穿戴上,多少都帶了點紅色。
毛衣上繡的紅福、紅色的圍巾、紅色的配飾.....
看著兩父子相似的笑臉,虞姬也一臉溫柔的笑了。
她為父子倆準備帶有紅色元素的衣服,不僅是為了營造節日氛圍,也是希望他們新的一年里....
“一生一世,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