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端著一碗牛肉面從廚房走出來,又端來半盤牛肉放在飯桌上,站在書房門口輕聲喚道︰“三爺,面好了,”
陳最坐在飯桌前,面還沒吃完,送資料的人就走了進來。
陳最放下筷子,看向慕容泊 ,“爸爸吃不完了。”
慕容泊 看了眼桌面上剩下的牛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爸爸放心,交給 ...”
陳最笑著起身,走進書房,開始翻看資料。
合作不見得能成,但該了解的,他必須做到成竹在胸。
要不然裝逼...咳....
的時候,肚子里沒貨可不行。
晚間,木楠忙完手頭的工作,來了一趟。
他走進書房,看到陳最還在看資料,出聲問道︰“之前那個經理,不是沒給您回信嗎....”
陳最把資料扔到一邊,含笑看向他,“我今天在酒會上,見到了渣打銀行的最高話事人,”
木楠有些驚訝,“那個家族的人,可有段時間沒在港都出現過了,您能確定嗎?”
“大概可以確定,灰綠色的眼珠子,又跟我談起那份報告,只能是內部人,他的氣場,我看不是一般人,想來想去,應該是那個家族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合作談下來了?”木楠驚喜的看向陳最,眼底還有些不可思議。
陳最寫的那篇報告,還是他幫忙傳過去的,當時他看過一眼,上面提的條件,就連他一個外人都覺得是異想天開。
但這份合作如果促成,對陳最來說,收獲的可不僅僅是財富....
“沒明確回復。”
木楠頓了下,張嘴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陳最看著他說︰“合作一旦達成,我怕是每年都需要來一次港都了...”
“我需要人,”
木楠點頭,“我會給北角山打電話,”
“三爺,慕容家訓練營那邊,有報告送過來了,您什麼時候去看看。”
“報告呢....”
木楠從一沓報告里抽出一份,遞給陳最。
陳最翻閱著報告,淡聲詢問︰“我這兩天有什麼要緊的事處理嗎?”
“您之前說過,年前想再開個會,除了這件事,沒什麼需要您年前就處理的了,”
“明天去一趟訓練營,你讓人準備一批物質,”
木楠想了想,“您要給訓練營的那批人?”
陳最笑了,“你知道訓練營有多少人嗎,多少物質能夠,”
“只是給組長以上的管理者,”
“那既然這樣,我的建議,不如直接給錢....”
“好,那你準備好,我明天要帶去,”
木楠︰“凌霄不在,我再給您找個人?”
“不用,你跟著我去,”
“哦。”
提起凌霄,陳最想起來讓他去辦的事了,“凌霄這麼久不回來,那就證明,我爹還沒出手,這馬上就兩個月了,他不會想讓江潯之過完年再動手吧,嘖....”
木楠給他倒了杯茶,“或許,您可以讓五爺給老爺寫封信,”
陳最嗤笑,“沒用,”
“他會有一大堆的理由,道德層面,還是情義層面,他都能找到借口。”
“之前言讓又不是沒去過京都,都看到這個殘缺的佷子了,他還狠不下心,你指望五叔的一封信能有什麼用,”
而且,這種事不能讓慕容觀南知道。
陳最再怎麼看不慣慕容洧鈞, 他畢竟是自己老子,讓五房知道這個消息,萬一心里有了疙瘩,影響他們兄弟和睦,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江潯之死了倒是能給慕容觀南說一聲。
“這封信得讓爺爺寫....”
兒子不成器,就得老子教育。
陳最看向木楠,“明天記得提醒我去主院吃早飯。”
木楠應下,“三爺,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住後院吧,”
“嗯。”
次日,陳最起床,站在院子里活動了一下胳膊腿。
虞姬站在一邊,“三爺,早飯想吃什麼,”
“我去主院陪爺爺奶奶吃,”陳最揮拳出去,淡聲開口︰“給 穿衣服,我帶他一起出去,”
“好的,”
陳最帶著慕容泊 來主院,陪虞歸晚和慕容恪吃了頓早飯。
慕容恪一看他的穿戴,就知道他今日要出門,多問了一句,“要去哪?”
“去訓練營看看。”
“帶著 一起去?”
陳最點頭,“是啊,”
慕容恪沒說什麼,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
陳最跟虞歸晚說了幾句話,再次來到他跟前,說道︰“您給我爸寫封信吧,”
慕容恪挑眉,“為什麼給他寫信,”
“江潯之找到了,我把他交給他處理,這都一年多了.....”
陳最撇撇嘴,“剛開始他說,他妻子懷孕了,這就一直拖著,我來港都之前,好不容易說要動手了,可這都倆月了,”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出手呢,”
慕容恪好奇的問道。
陳最嘖了聲,“凌霄一直沒回來,”
听完這話,慕容恪笑了。
陳最看向他,“爺爺,這事你可不能不管,萬一被五叔知道了,嘖....影響兄弟感情,”
慕容恪︰“你的人不是跟著嗎,讓他出手不是更簡單,”
“爺爺,您真的不寫信罵他一頓?”
慕容恪失笑,“行,罵他一頓,”
他看著陳最,“你爹心軟,你要記得善後,這個江潯之,可不能留後患,”
陳最拍了拍桌面,笑著說︰“我就知道爺爺理解我,”
“你爸....”慕容恪笑了一聲,說道︰“他理智的同時,多了一種感性...感情用事,是他無法改變的弱點,”
“在他心里,並不見得就是江潯之比你五叔重要,他只是放不下,所以能拖就拖...”
對這個三兒子,慕容恪很了解。
“他覺得自己早晚會把這事做了,晚一點又怎麼了,這樣安慰自己....”
“婦人之仁。”
陳最看著慕容恪說道︰“爺爺,您幸虧沒把慕容家交給他,”
慕容恪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越看越覺得,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