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緊緊抱住陸早早,臉埋進她的肩窩中,感受著屬于陸早早的氣息,她輕輕撫摸陸早早單薄的脊背。
“姐姐,沒關系的,就算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得以出生的,那也是上天注定,對我來說是好事。不要擔心我會受傷、也不要害怕我會因此難過,對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心甘情願。”——
因為我愛你,你是我身體中的一根肋骨。
陸早早輕輕哼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陸清婉的眼淚掉在陸早早的肩窩當中,變成清澈的湖泊。
“姐姐,是我的錯,是我太自以為是,是我太蠢鈍魯莽,總是自顧自地做決定,卻從來不過問你的意見。但你相信我,姐姐,我從小就最愛你,真的,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
“無論你想要干什麼我都陪著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陸清婉把臉從陸早早的肩膀上抬起來,目光灼熱而堅定地看著陸早早,執拗地說,“姐姐,小時候你給我讀童話故事書,我說我不要當公主,我要永遠地當你的騎士,你還記得嗎?”
陸早早的手指在被子上面蜷縮了一下,陸清婉很突兀地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才讓陸早早的心很短暫、也很微妙地泛起了一陣漣漪,她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會做到的。”陸清婉的表情鄭重嚴肅得像是祈求上蒼神明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很懇切可憐,發毒誓一般地說,“無奈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保護你的,姐姐,真的,就像小時候那樣保護你,哪怕要死。”
陸早早很輕很緩了眨了一下眼楮,這是陸早早的一種慣性動作,她有些慌亂緊張或者有些無奈無措的時候通常會做這種動作,但陸清婉現在拿不準陸早早這個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或許只是無意識地一個眨眼而已,是人身體的本能反應,是她自己太過緊張惶恐,才非要對此做出解讀。陸清婉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長做出最終審判的刑犯,惶惶不安地等待著陸早早下一步的舉動。
陸早早笑了,她伸出手拂開陸清婉額前剛剛哭泣而有些散亂的劉海,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就像小時候那樣,語氣像哄小孩,很溫柔的,好像在讀某一篇溫馨柔和的童話故事書。
“清婉,不要擔心我,你有你的人生要過,不必總是同我綁在一起,牽連我的命運。如果注定要死,那是天意,我不怕。生死有命,只不過我的短暫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現在,死對我而言不過是件無關緊要的小時。”
陸清婉感覺陸早早最後一句話說得她心驚膽顫,她想要哀求陸早早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可是話卻已經脫口而出了,無法收回,陸清婉只好說,“姐姐,你現在還怨恨我嗎?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永遠跟在你身邊,做你最疼愛的妹妹嗎?”
“知道你不討厭我,很愛我,我很開心。你是全世界我最好的妹妹,我愛你。”
我愛你,我依舊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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