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這個詞語好像也不盡然,總之很難找出一個確切的詞語來進行概括。
陸早早寫完之後就把她放在房間層層書本之下壓著,放在櫃子的最深處。
死了的那天這封信也沒有被第二個人親眼看過,不過死之後她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被如何處理的,這封信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人知曉,可能都被很隨意地丟棄掉或者被一把火燒得干干淨淨吧。
鬼知道呢。
蹲在地上太久,陸早早站起身的時候有些腿麻,她跌到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著一地亂七八糟的雜亂物品想著等會要好好收拾一下,反正也睡不著。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陸早早又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起來,把東西一點點整理好放回原位。
外面的煙花聲好像早就停下了,耳朵里面那種嗡鳴聲也趨于消散,所有的東西也全部收拾好,只有那封明黃色的信封紙還留在地板上,陸早早把它來回翻折了三下,折成很小的一團。
然後扔進了垃圾桶里面。
不知道剛剛是被吵得太厲害,還是收拾東西收拾得比較亢奮,陸早早完全不覺得有一點困,大腦細胞異常活躍,讓她眼下完全感受不到疲倦,就算現在靜靜地躺在床上躺三四個小時,估計也沒有辦法進入睡眠。
她把畫板架上,拖來椅子坐著,畫板上面依舊殘存著一半的空白,像是預留出來的天空,也像是一半如雪般的虛無。
旁邊一半是上次完成的很像小學生的畫。
筆尖戳上去的幾個點圍繞成的紅色小花,由這些小花組成的一大片花海,從遠處看似乎是火焰,還有畫板最下方灰褐色的顏料畫上的土地,畫得很粗糙潦草的小草樹苗,沒控制好筆觸,大得像是像是從天而降的隕石的小石頭
還有那個讓一切看起來都生機勃勃的明黃色的太陽。
把顏料也弄好,陸早早拿起畫筆盯著半邊空白看了看,最終用淺藍色的顏料在旁邊空白處描摹了半晌,繪制成了一副蔚藍壯闊的大海,海面上還用白色畫上了幾只羽翼潔白的白鴿。
兩幅完全不搭邊的畫出現在一張畫板上顯得極度怪異且不自然,但是陸早早本來就不是追求美、藝術和對襯的藝術家,筆在她手里面還不是隨意創作。
但這樣看上去確實有點怪異了,陸早早又開始用一道黑褐色的顏料把兩幅畫給隔開,起到一個分割作用。
大片藍色的海洋只有幾個很淺的白色痕跡作為其中點綴,好像還不夠,陸早早沉思半晌,又在深不見底、一望無垠的藍色水平面上面畫上了一艘船,想著是一帆風順,但那其實也算不上船。
非要說的話,或許更像是一艘供富人出行的游艇。
左邊是土地,右邊是海洋,頭頂是永恆存在的海洋,左邊還有溫暖明媚的太陽,陸早早仍舊很小孩思維地想,那右邊應該也要畫上相互對應好的東西,比如雨滴和烏雲。
這麼想著的時候,陸早早已經很順手地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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