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也在旁邊適時地插進來說話,“小孩子還是要把身體照顧好,正所謂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嘛。”
幾個人坐在車上的時候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並且在車上的時候做出了最終的決定規劃——去吃民族特色菜,就選周邊評分最高的那一家。
吃完飯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李爸爸開車把陸早早送回家。
家里面沒有人,黑漆漆一片,陸早早用智能語言把燈全部打開。
其實本來想要叫李阿姨去給她開家長會的,只是好巧不巧。李阿姨有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最近得了空,來臨市玩一趟,得知李阿姨也在這邊,下午的時候約她出來好好地吃一頓飯。
于是陸早早想了想還是算了,多年老友重逢這種機會本來就算得上難得,人長大了扎根在不同城市,從前的朋友總是很難說見就見的,這世界上的面本來就是見一次少一次。
在沙發上坐了大概半小時之後,李阿姨也回來了,陸早早問,“李阿姨,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開心吶,哎呦跟這個同學真是好多好多年沒見了喲,讀書時候玩的很好,後來畢業了天南海北各在一方,各自結婚嫁人之後聯系也就越來越少了,說起來也還有些遺憾吶。”
“不過今天一見面就跟又回到了學生時代似的,話說都說不完的。”
陸早早听李阿姨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背包里面還有一束鮮花,也為她感到開心,嘴角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出來。
“哦,對了,早早你吃晚飯沒有?”
“吃了,我跟安安一家人一起吃的,吃的民族特色菜,味道還不錯。”
“吃飽了沒有?”
“吃得很飽。”陸早早拍了拍肚子,“肚子都漲起來了,還走了一會兒消化了一下呢。”
陸早早這邊心情尚且稱得上好,陸清婉卻沒什麼開心的欲望。
壓根就沒告訴任何一個人要開家長會的事情,反正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一個人到場還是兩個人到場完全無所謂,結果沒想到陸識卿還是跑過來了。
沈懷瑾和沈熹言在上大學,除了寒暑假或者一些其余的小長假會回來一趟,其余的時間都不在家,反正陸家到處都有房子,就算周邊沒有,大手一揮隨便購置一套看得順眼的就行了。
沈星遙從前段時間開始就突然地變得很忙碌,整天到處跑,陸清婉偶爾能看到她做慈善和出入寺廟的新聞,能被陸清婉這種壓根不關心這種事情的人看到,想必報道得一定很頻繁。
陸清婉看見這條新聞的第一瞬間就很輕蔑地想,實在不行在家里直接建造一個佛堂好了,反正家里面的場地大得要死,用黃金就地鑄造一個佛祖菩薩,擺在最顯眼的地方,時時刻刻跪地叩拜,念經祈禱好了。
到時候陸清婉一定仰頭看著這些亮堂堂、金燦燦的佛祖菩薩,惡毒地希望這世間一切的願望都失靈。
人偶爾有做不成的事情,不想著勞心勞力、嘔心瀝血地咬牙完成,心如此不誠懇,只想花點錢財在佛祖面前燒香供奉,祈禱自己的願望能夠上達天听,憑什麼?
陸清婉惡心得想要作嘔。
她壓根就不信這些東西,哪路佛祖菩薩,耶穌上帝陸清婉統統不放在眼里,陸清婉想或許自己就是伊甸園里面那條毒蛇,有著把一切東西全部摧毀的欲望。
小時候讀聖經,里面說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陸清婉也不以為然。
她那時候想,人類為什麼總是要把所有東西弄得那麼復雜,愛就只是愛而已。
沈星遙中途也回來過幾次,問陸清婉在家里過得好不好,這段時間偶爾一個人在家里面害不害怕?陸清婉當時好像在切割一塊排骨,銀質的叉子在盤子上刮出那些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她沒有做出正面回答,只是反問沈星遙,“你覺得呢?”
“好吧。”沈星遙又關懷備至地問,“那你孤不孤單?”
陸清婉眼神掃了一眼在遠處干活的佣人們,“媽媽,他們也都是人。”
這房子里面的佣人、廚師、司機、保鏢亂七八糟的人加起來有十幾號,陸清婉眼下的生活和處境跟這個詞語完全無關,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因此她回答得散漫又無語,沈星遙被陸清婉這種無可奈何的語氣逗笑了 。
“那就好,媽媽怕你一個人待在家里面會不開心,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等再過兩個月左右就好了。”說完,她很悵惘地說,“再過兩個月新的一年就要來了呢。”
陸清婉看著沈星遙臉上那種用化妝品都掩蓋不住的、很深很深的疲倦,那雙不再時時刻刻保持溫潤明亮的眼楮,和眼角下方一點淺淡的皺紋。
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陸識卿很早開始就已經不常回到這棟房子了,他和他未婚妻住在一起。
這段時間回來得比較多的是陸傲天,跟之前差不多的頻率,其實要是想,陸清婉三天兩天就可以見到他,畢竟陸傲天如果不用外出談生意或者飛去某個地方視察新項目的話,晚上就會從公司回家。
但是他回來的時候陸清婉已經吃完飯了,其實也是故意的,陸清婉懶得在飯桌上再面對諸多問題,于是就故意錯峰開來吃飯,反正陸傲天回來得比他晚,她本來也就沒有等待的義務。
不用面對這些人陸清婉正好樂得清閑,于是今天在學校里面里面見到陸識卿的時候可謂十分不爽。
但那麼多人在場,陸清婉並沒有質問陸識卿到場原因,臉上也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來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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