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維申對著紀潮州點點頭,兩人離開了醫院。
他們去附近坐公交車,走在路上,荊溪還跟他說了自己是怎麼遇見他的,她跟席維申說︰“看來小胡同真是危險啊,以後你也少走。”
席維申點點頭,“你還沒吃飯吧?要不要吃了飯再回去?”
“算了回家隨便吃點吧,我沒回去爸媽他們沒說什麼吧?”
“沒有,以為你和你同學一起呢。”
“那就行。”
兩人回到家里,陳海蘭果然以為荊溪跟同學吃過飯了,林粟也在這里跟著大家伙坐在一起看電視呢。
席維申去給她做飯去了,她在這里跟著大家說了幾句就去廚房了。
實在是有點餓了。
過了一天,程隨之終于醒了,他睜開眼楮就看見紀潮州的臉懟在自己面前,伸出來兩根手指在他迷面前晃了晃,“你知道這是幾嗎?”
他費力的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紀潮州拍拍胸口,大喘氣道︰“還好還好,還是正常的。”接著坐在他床邊對他說“你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得知你失蹤的消息,我當時都想好以死謝罪了。你真應該感謝你鄰居,人家一個女同志送你來的醫院,又給你繳費,又在外面等著你的,自行車還被人偷走了。”
程隨之眼皮動了動,他被帶走醫院時,自己還是有些意識的,他听見荊溪跟醫生說話了,再說自己的名字時,她卡殼了,是自己睜開眼說的,之後就暈了過去。
他當時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呢,沒想到自己被救了。
紀潮州還在說著︰“傷你的人我已經抓到了,他們以為你死透了,叫了人準備把你運走時,發現你沒人影了,他們想著你跑不遠或者被人救了,分了幾撥人來找你。當時我知道你在這里之後,就去找了那些人,你那弟弟真是蠢的要死,也是沒想到他這麼大膽,敢在這里動手,等你好些了,在處理這些事情吧。”
程隨之听見他這番話,眼神沉了沉,之前還是自己手軟了。
這次不會了。
他張了張嘴,說︰“車....”
“你說你鄰居的車子啊,我本想著等你醒了,我空出來時間給人重新買一輛呢,這種事情咱們還是親自做比較有誠意是不是?”
程隨之點點頭,他現在不能動,身上的麻藥已經過去了,疼的很。
他示意紀潮州去辦,還有︰“上次談的事情....”
“這個我讓你助理跟進了,你放心。你現在醒了,等著照顧你的人過來我再走,我先去給人送車子去,還有住院費什麼的,等你好了你在親自上門道謝吧。醫生可說了,要是再晚一點,你這條命說不定還真是交代了。“
程隨之閉上了眼楮,想到當時的情景,他是被人故意帶到哪里去的,他們應該是早有預謀,他躺在地下時,那人還說別怪他,誰讓他太優秀了。
他即使全身很痛,還是嘲諷的笑了一聲。
他不屑與外面那人斗,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想要自己消失。
紀潮州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見他閉上了眼楮,也閉上了嘴巴。等到照顧他的人來之後,本來想去商場的,程隨之這邊的助理遇見了自己沒法解決的事情,他只好先去處理。
這件事還是很棘手的,他光是處理這件事就花了兩天,等他推著車子來荊溪家時發現大門緊閉著,他敲了敲門,里面並沒有人。
正在他一頭霧水時,他看見之前一個叫壯壯的小男孩過來了,他嘴巴還鼓鼓的,像是含著糖,他叫住他︰“你是叫壯壯吧?”
壯壯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紀潮州指著荊溪家說︰“你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
“暮暮回家了啊,他說他的大哥哥要回家結婚啦,我兜里的糖都是暮暮給我的呢,暮暮說他等過了年才會回來呢。”壯壯說著還掰起來手指頭數了數,對著他伸出手兩只手,意思說要好多天呢。
紀潮州沒想到就這兩天,這一家子人全都走人,他對他們了解不深,不知道他們回哪里去了,跟壯壯道了謝之後,他又去自己家附近看了看,果然這里也是大門緊閉的。
要不是壯壯說的,他都要忘記現在已經到年底了。
他只好把這些東西都放在家里,等著荊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再去給人。放好之後,他去了醫院,跟程隨之說了這個情況。
程隨之現在比前兩天好多了,臉色也沒有那麼蒼白了,他半躺在病床上,身邊還站著他的助理,正在報告最近的事情。
他听完沉吟著點頭,“他們年後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咱們在好好上門感謝。”
“也只能這樣了。”
在火車上的荊溪也說起來他們了,她還以為紀潮州會在第二天把車子送來的,結果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在席維申耳邊說︰“他反正跑不了,等回去之後咱們就去要債。”
席維申想了想說︰“估計有什麼耽誤了,要不就是還沒醒呢。”
荊溪想想他受傷這麼嚴重也有可能啊,她又問︰“這人真沒做什麼不合法的事情吧?”
“不是,紀潮州說他們都是從港城來的。”席維申把那天的對話跟她復述了一遍。
荊溪想到第一次見到程隨之是在那個商場,他還是港城來的,娘 ,那里不會就是他開的話,那這樣的話,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她隨即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跟著席維申念叨起來二蛋小鍋它們了。
而在山上的小鍋和二蛋一狼一虎正跟著別的動物打架,小黑在山洞里保護著自己的蜂蜜,等它們打完架回來,小鍋和二蛋看見這個慫貨,生氣的又跟它打一架。
它們很清楚,這個時間段荊溪快回來了,它們都想好怎麼告狀了。
小黑確實听話,但是它也很惹事,現在天氣冷了,山上的很多動物都在冬眠,它賤賤的給人家弄醒。
有時候頂著一頭包,有時候身上哪塊受傷了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