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隨之自然沒听到,他已經走了,回到學校領導這邊的辦公室里。至于剛才的那一切,都只是小插曲罷了。
荊溪邊講邊和席維申去了小樹林里,席維申听見還挺驚訝,沒想到剛才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鄰居啊,他問︰“就是他問的?”
“不是,是另一個,鎭?今天倒是沒看見他,等回頭遇見了我在指給你。”
“好。”
兩人說著就到了,荊溪興奮的拉著他進去,然後繃著臉走出來,席維申在後面抵唇笑了兩下,咳了一聲,上前握著她的手,“沒事的,他沒看見。”
荊溪還是悶著頭往前走,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她現在只想著原地去世。
剛才他們進去小樹林,荊溪沒想著這里會有人,所以走進去就把他直接推靠在樹上,她手放在他肩膀上面的樹干上,想到上輩子的霸總小說,她剛挑起席維申的下巴,就听見書落地的聲音。
荊溪僵硬的轉頭,就見一個男同學也是靠在樹干,震驚的看著他們。
書都落在了地上。
荊溪第一反應就是轉頭就走,再多一秒,她怕自己會直接毀尸滅跡,所以席維申說他沒看見,他真是騙鬼呢!
她現在只想著離開這里,唯一慶幸的就是那人是不認識自己的。
她真是腦抽了,她發誓不管以後哪個學校的小樹林,她都不會再進去一步!
席維申見她悶著頭往前走,扯著她的手不松手,輕聲說︰“真的沒事的,他不認識你,我也不認識他,所以你不用尷尬的。”
他說謊了,那人他認識,而他也知道荊溪是自己對象。但是要是讓荊溪知道的話,指定還要尷尬到什麼時候,回頭再把自己牽累了是就不好了。
荊溪听見這話倒是停了下來,“我怎麼不能尷尬,都怪你,那麼大一個人你怎麼沒看見啊!”
席維申認錯,“都怪我,我這不也是一時沒注意到,你放心,他不會記得的,咱們又不認識他,校園那麼大,以後一開學,這麼多人誰還記得誰啊?”
這個話稍稍安撫了一下荊溪,不過她還是很尷尬,低著頭揣著地上的小石子兒,悶聲說︰“咱們趕緊走吧,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都怪我了,要不是我要過來,也不會讓你這麼尷尬。”席維申再次誠懇的認錯。
荊溪扭捏,“哎呀,也不是怪你啦,反正....反正 ....”她沒說出來,最後拉著他說︰“走走走,回家去。”
席維申抿了抿嘴唇,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荊溪坐上車子離開了他們學校,她這心情才好些,沒有那麼尷尬了。席維申也非常默契沒在提起剛才的事情,問她要不要去商場里轉轉。
他說︰“我最近賺了點錢,拜托你幫我花一下吧?”
荊溪本來是想著回家的,但是听見他這話,在後面說︰“那好吧,我來替你減輕負擔。”
“謝謝你啦~”
“不用客氣,咱們是夫妻嗎?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听見她語氣的雀躍,席維申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高興了就好。
兩人在外面逛了好久,把席維申手里的錢都花完了,荊溪才滿意的回去,路上還跟他說︰“以後還有這種問題的話,可以還來找我。”
“好。”
荊溪把在他學校發生的事情拋在腦後,快快樂樂的回家去了。
之後的幾天兩人倒是沒在出來,因為荊澗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幾天荊澗也提前請假過來了。
大家都忙著準備著兩人結婚的事情呢。
荊溪還去布置了一下他的婚房,她布置好出來時,看見那個想買他房子的討厭鬼,正在看她大哥附近的那個房子。
紀潮州見她從這里出來也很驚訝,指著她身後的房子說︰“這個也是你家啊?”看不出來這麼有實力啊?
荊溪搖搖頭,今天心情好也就說︰“我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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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自我介紹道︰“我叫紀潮州。”
荊溪見他說的還算是誠懇,也就點頭應了。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後也好奇道︰“你不是跟那個男同志住在一起嗎?為什麼還要買啊?”
“他那人毛病可多了,住上幾天可以,時間長了我可受不了,哪有自己一個人住著舒坦呢。”
荊溪哦了一聲,抬手示意他去看房子去吧,自己也要回去了。
紀潮州點點頭,望著她走遠。回過頭時,嘖了一聲,對著旁邊的人說︰“繼續看吧,對了我這個房子翻修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來,錢不是問題。”
身後的男人听見這話,喜笑顏開,“好好好,我保證按照您的意思翻修好,讓您住的舒服。”
他抬了抬下巴,嗯了一聲。
幾天之後,是荊澗結婚的日子,荊二叔也在前一天過來了,全家這段是齊了,一家人早早的去了荊澗的新房迎接客人。
他們早早的定好了國營飯店的大包廂,他們在首都沒有親戚,來的全是女方和荊澗的戰友們,只弄了十桌。
林粟一大早也起來梳妝打扮了,昨天晚上也就睡了一小會,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嫁人了,她就激動的睡不著。
等荊澗過來接她,她害羞的被他抱在懷里,上了車,今天秦衍是司機,把車開的那叫一個穩當。
荊溪他們在飯店里招呼著客人,她笑的臉都要僵硬了,結婚不止一個人累 ,她甚至想著家里的那個要不要就不辦了?
當然這個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不然迎接她的就是陳海蘭女士的社暴擊。
席維申則是看著這場面,想到他們當時結婚的場景,總覺得有些愧對于荊溪,趁著這會兒不忙,他來到荊溪面前,問她累不累?
她搖搖頭。
看見他一副心疼又愧疚的眼神,荊溪笑道︰“真的,我真不累。”
“不是。”席維申搖搖頭。“我是覺得當年咱們那一場太簡陋,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