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荊溪兩人說︰“我去看看小雲怎麼還沒回來。”
荊溪抬頭往外面望了一下,嗯了一聲。楊建民站起身就出去了,荊溪看了看手表,隨即皺了皺眉,方雲確實去的有點久。
就算排隊,這個時間也該回來了。
她站起來站在過道那里,沒多久就看見楊建民慌慌張張的回來了,他小跑到荊溪面前,“荊同學,我剛才去找了一下,發現廁所里沒有人,又去找了另外一個車廂的,也沒有看見。”
荊溪意識到不對勁立刻回頭跟席維申說了一聲,讓他看著幾人的行李,就大步往廁所走去了。
廁所這里確實沒人。
楊建民一臉著急,“你說小雲這是去哪里了?”
荊溪讓他先冷靜,“這樣,你去找乘警說明一下情況,現在離下一站還有些時間,咱們一個車廂一個車廂找。”
“啊?好好好。”楊建民連忙轉身去找乘警了。
荊溪則是往前走,一個車廂一個車廂的仔細看,她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下一站還有不到半個小時。
要是方雲真出了什麼事,她一定要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找到她。
她速度很快,沒一會兒看完一節車廂,她繼續接著往前走,這邊楊建民也跟乘警說了方雲的情況,還有她今天穿的衣服,特征。很快乘警就去車廂里找人了。
他們的動作沒有引起火車上人們的注意。
倒是楊建民滿臉焦急,他不明白好生生的一個人上個廁所的功夫怎麼就消失了,他走到硬座的車廂,在過道里走著看著兩邊的人。
在連續找了兩個車廂之後,他看見硬座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只是那人低著頭帶著腦子,頭歪在旁邊男人的肩膀上。
他再一看,她身上的衣服正是方雲今天穿的那件。
楊建民一個箭步向前,他大喊了一聲,“小雲!”喊完發現方雲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伸手就要去掀女人的帽子,雖然這人只是露出來一個下巴,但是他很確定這就是方雲。
他的手被旁邊的男人抓住,“你誰啊,你有病吧,這是我媳婦兒?你這手是要干什麼,你是不是耍流氓!”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看楊建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楊建民顧不得旁人,他掙扎著還想用另一只手去掀開帽子,只是兩只手都被男人控制住了,他大聲叫著︰“這是我對象!”
男人根本不擔心他說這話,他站起來把男人拖住,他對面的一個婦女趕緊坐了過去。
男人還抓著楊建民的手說,“這個人是個騙子,那個睡著的是我的妹子,他趁著我們家人出去了,把我妹子帶上火車私奔,我這緊趕慢趕才追上她。”
接著他惡狠狠的指著楊建民,“我告訴你,我妹子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休想再騙走她。”
見周圍的人都相信了男人的話,楊建民憤怒道,“你放屁,她根本不是你妹子!大家可別相信他啊!”
可惜他說的話沒有男人說的清楚,大家先入為主,覺得楊建民就是帶著人家妹妹私奔。
楊建民一直喊方雲的名字,見她一直沒動,就說︰“她為什麼听不見我叫她,你對她做了什麼?”
“關你什麼事,我告訴你啊,你趕緊給我離開,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就死了我妹妹跟你走的這條心。”說著就開始推搡著楊建民。
周圍他的同伴看見了,也跟著起哄,“人家家里人都說不願意了,你還糾纏人家妹妹干什麼?”
“就是就是。”
楊建民被男人推搡著,他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方雲的名字。
荊溪也听到了那邊的動靜,快步走了過來就看見楊建民正在喊著方雲的名字,還被一個男人推搡著。
她趕緊過去解救楊建民。
楊建民看見她頓時大聲說,“荊同學快去找乘警,方雲就在這里,不知道這個人干了什麼,她昏迷了。”
荊溪往那個位置上看了一眼,見一個婦女把她捂的很嚴實,但是看衣服就知道那是方雲。
男人見荊溪一個人過來了,沒把她放在心上,反正馬上就要停車了,他們只需要再拖延一會兒就可以帶著她下車了。
下車了,就找不到他們了。
他指著荊溪說︰“你跟這個男人是不是一伙的,我告訴你們休想把我妹妹帶走!”
荊溪讓楊建民去找乘警,她二話不說就出手,她沒工夫跟這人吵架,這人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她直接一個過肩摔把男人摔在地上,然後一把抓住方雲身邊的婦女,把她甩開,掀開帽子一看,果然是方雲。
她顧不得查看她的情況,把人扛起來就要走。
男人的同伙們被她這麼干脆的動作驚呆了,頓時發動群眾圍上來,那個婦女更是哎呦的叫起來,說她搶自己女兒。
一時間這個車廂亂糟糟。
荊溪一個肩膀扛著昏迷的方雲,用空著的手,直接把圍上來的人給踹倒在地上,這個時候還圍上來的人,就是同伙。
只是周圍還有人,她的動作不禁慢了些。
此時在車廂里的席維申也察覺到那邊的轟動,頓時有些擔心,畢竟這是在火車上魚龍混雜,他怕荊溪會應付不過來。
他顧不上看這些行李,東西丟了還能再買,人丟了可不行。
于是,他直接出去找了乘警,帶著乘警趕了過去,另一邊楊建民也終于找到了乘警,表示方雲被人帶走了,現在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荊溪扛著方雲,始終沒走出去,主要是周圍圍著的人有點多,她還要顧忌著方雲,總有人在她背後偷襲,想拉走方雲。
她正準備直接沖出去時,就听見席維申的聲音,身邊還跟著乘警,她頓時松了一口氣,伸手就把說是自己妹妹的那個人抓著,用力那麼一擰。
男人頓時大叫一聲。
荊溪把人交給席維申,她對著剛才襲擊她的人就是一頓暴揍,還有那個哭天抹淚的婦女,看見乘警來了,還說要把她抓起來。
周圍的人看見乘警倒是安靜下來了,就听見 嚓一聲,荊溪把那個男人的腿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