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盯著毀滅之神看了兩秒,又掃過兩人身上還沒完全整理好的衣袍——蕭無悔神袍沾著草屑,毀滅之神暗紫色披風邊緣也皺著,再想到剛才兩人相擁墜落的模樣,一句話沒經大腦就脫口而出︰“導師,這是您的妻子嗎?”
這話一出口,空氣瞬間凝固。
蕭無悔的暖金色聖光猛地晃了晃,耳尖“唰”地紅透,下意識提高聲音反駁︰“林墨!你從哪里看出來的?我和他會是夫妻?”他伸手想推開旁邊的毀滅之神,卻又怕動作太大顯得刻意,手僵在半空,窘迫得連聖光都黯淡了幾分。
毀滅之神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獸,暗紫色神力“嗡”地炸開,連周身的空氣都冷了幾分。他瞪著林墨,語氣又急又怒︰“你胡說什麼!本神是毀滅之神!跟他只是神界同僚,怎麼可能是……是那種關系!”話到最後,聲音都有些發虛,眼神不自覺地瞟了蕭無悔一眼,又趕緊移開,耳根悄悄泛紅。
林墨被兩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解釋︰“啊?不是嗎?剛才我遠遠看見你們倆抱著從天上掉下來,衣服也都亂了,而且導師您看他的眼神……好像跟看別人不一樣啊。”他說著,還指了指蕭無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越解釋,場面越尷尬。
周圍的學生們徹底炸了鍋,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原來那個暗紫色衣服的是神啊!還是毀滅之神!”
“金紋斗羅居然認錯了,把兩位神當成夫妻了?”
“你們看那位熾天使神的耳朵,紅得好明顯啊……”
神界委員會這邊,趴在石階頂端往下看的眾人也听到了這話,瞬間笑作一團。馬紅俊拍著奧斯卡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哈哈!這小子眼光‘獨到’啊!居然直接問是不是夫妻!”唐三無奈地搖了搖頭,眼底卻滿是笑意;唐舞桐拉著霍雨浩的手,小聲說︰“這下好了,連凡間的人都這麼覺得了,他們倆回去可怎麼解釋啊?”
千謝心和生命之神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千謝心晃著手里的卷軸,笑著說︰“這下不用我們寫同人文了,凡間的小朋友都幫我們‘神助攻’了!”生命之神點頭附和︰“這烏龍可比我們編的劇情精彩多了,不知道他們倆要怎麼收場。”
天魂學院的草坪上,蕭無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對著林墨嚴肅道︰“林墨,不許再亂猜!我和毀滅之神只是同事,今日之事只是意外。”毀滅之神也趕緊點頭,卻因為太急,不小心磕了一下旁邊的石頭,差點摔倒——還好蕭無悔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
這一扶,又讓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大了幾分。蕭無悔的手僵在半空,毀滅之神也愣在原地,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滿滿的無奈——這烏龍,怕是越描越黑了。
熾焰與幽雷︰神界雙神錄•暴擊拉滿的“攻守之論”
蕭無悔還在努力平復心緒,想把“夫妻烏龍”圓回來,沒承想林墨盯著兩人看了幾秒,又冒出一句更勁爆的話,語氣還帶著幾分篤定︰“可我看下來,毀滅之神大人看著就像‘受’,而導師您,絕對是攻中之攻啊!”
這話一出口,連風都像停了。
毀滅之神的暗紫色神力瞬間炸成了刺目的光點,周身空氣冷得能凍住魂技,他指著林墨,氣得聲音都發顫︰“你、你再說一遍?!本神是毀滅之神!掌控萬物湮滅之力,怎麼可能是……是那種角色!”他活了萬萬年,听過的不敬之語不計其數,卻從沒被人這麼直白地“定義”,臉漲得通紅,連指尖都在發抖。
蕭無悔也徹底僵住了,暖金色聖光亂得像團揉皺的光團,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他想開口反駁,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否認自己是“攻中之攻”?還是替毀滅之神辯解他不是“受”?怎麼說都像在默認林墨的離譜論調,最後只能憋出一句︰“林墨!不許胡說八道!神界之事不是你能隨便揣測的!”
林墨卻沒察覺兩人的崩潰,還一本正經地舉例︰“導師您看啊,剛才您扶毀滅之神大人的時候,動作多護著他;而且您的聖光看著就特別有氣場,毀滅之神大人雖然厲害,但剛才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像啊……”他越說越認真,完全沒注意到毀滅之神的神力已經開始無意識地破壞周圍的草坪,草葉都被凍成了暗紫色的冰晶。
周圍的學生們徹底不敢出聲了,一個個縮著脖子,眼神卻在三人之間來回瞟,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剛才還議論紛紛的人群,此刻安靜得只剩毀滅之神粗重的呼吸聲和蕭無悔慌亂的聖光波動聲。
神界委員會的眾人更是笑瘋了。馬紅俊直接笑倒在奧斯卡身上,指著下方斷斷續續地說︰“這、這小子……簡直是‘人間清醒’啊!暴擊!絕對是1萬點暴擊!”唐三扶著額頭,眼底卻滿是忍俊不禁;唐舞桐捂著嘴,小聲跟霍雨浩說︰“毀滅之神大人這次怕是要氣炸了,回去肯定要找林墨算賬吧?”
千謝心笑得手里的卷軸都掉在了地上,生命之神也笑著搖頭︰“本來以為夫妻烏龍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還有更狠的!林墨這孩子,觀察力倒是挺‘精準’,就是這話說出來,毀滅之神怕是要記恨上他了。”
天魂學院的草坪上,毀滅之神深吸一口氣,暗紫色神力終于稍微收斂,卻還是惡狠狠地瞪著林墨︰“你給本神記著!今日之事,本神暫且不和你計較!若再敢亂說話,休怪本神不客氣!”說完,他猛地轉身,背對著兩人,肩膀卻還在微微發抖——顯然是氣得不輕。
蕭無悔看著自家學生一臉“我只是說實話”的無辜表情,又看看旁邊炸毛的毀滅之神,只覺得頭疼欲裂,暖金色聖光都透著疲憊︰“林墨,你先回去,我和毀滅之神還有事要處理。”他現在只想著趕緊把這尊“惹禍”的學生打發走,不然指不定還會冒出什麼更離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