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易中海猛地回頭,抓住徒弟的雙肩搖晃,“你告訴我,誰!”
只要有這個人,易中海都不是吹,傾家蕩產、翻遍京城也要給他翻出來!
“小湯姆!”李有為說道。
“小湯姆?那是誰?”
“我二大爺的好徒弟啊!”
“他、他不是叫小約翰嗎?”
易中海也有點懵了,之前听說過這個人啊。
“啊?是嗎?那就小約翰!”
李有為騙人騙的多了,有時候自己都忘了之前說過什麼,白瞎了系統給的好腦子。
“他不是死了嗎?你親口說的啊!”
易中海更懵了,小徒弟這是怎麼了?
“是嗎?”
說過嗎?什麼時候說的?李有為皺眉,很快舒展開,“師父,我是個精神病,以前的說法全部作廢,您就當沒听見吧,他其實沒死!”
哦耶!
這就是精神病的好處,不用為之前的話負責,而且像他這樣優秀的人才,別人還有很大概率相信他最新說的話。
這就是人設帶來的便利,隨便編,隨便騙!
這要是換個正常人,人家肯定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腦子有病,還不如讓人就拿他當神經病!
“嗯,也是。”
易中海豁然開朗,唉,有時候總拿這貨當正常人看。
“師父,想當年,小約翰一手開刀技術出神入化!我估計他要是在,一刀就給張彩霞開了眼了!”
“這......”易中海搓了把臉,“這是一個眼兒就能解決的嗎?”
“你是大夫嗎?你怎麼知道不是一個窟窿眼兒就能解決的?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您願意放棄嘗試嗎?”
李有為循循善誘,主打的就是一個用最小的可能勾引出別人最大的希望。
這樣將來才能從天堂墜落地獄,摔得叭叭響!
這屬于流氓式引導,因為溺水之人看見一根稻草也會拼命抓住!
易中海幾乎沒有思考,臉色就漲紅了,“小約翰,有為在哪?”
“哦,我和他失去聯系了,只知道他在前門大街一帶出沒。”
“你能幫我找到嗎?”
“師父,我自己的力量有限,建議讓大師兄也幫著一起找。”
無論何時,李有為都想著拉大師兄下水!
他有一種預感,等這次的長線任務結束後,下一次長線任務很可能是讓他繼續把師徒倆再拆散!
要提前做好準備!
男人,就是要未雨綢繆!
易中海想了想,“你大師兄也不認識他啊。”
“我去,師父,這還用認識?滿京城現在剩幾個黃頭發的?”
“這、這倒也是,等我和他說說!”
易中海感慨,小徒弟腦子真快。
“東旭。”
易中海出門,喊了一嗓子。
“吱呀~”
西鄉房門開了,賈東旭探出頭,“師父,您找我?”
“你......”
易中海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師父要怎麼和徒弟說那種事,“你去找有為,他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
“哦,行!”
賈東旭縮了縮衣領子,趕緊走到隔壁的老李家。
“李有為,師父要我干什麼?”
“你媽好了?你丫怎麼又開始跟我牛逼了呢?”
李有為剛想起來,這貨態度怎麼又變了。
“嘁,你以為就你一個大夫?我找了個老中醫,調理的快好了!”賈東旭撇著嘴說道。
“哦,師父讓你來找我,主要就是兩件事。”
“第一,你接下來幾天請假,去前門大街找一個黃頭發,叫約翰的外國人,然後給帶回來。”
“第二,師父覺得你最近表現挺好的,所以想讓你把你媽送回農村老家。”
“啊?這都哪跟哪?我為什麼要給我媽送農村去?”
賈東旭目露凶光,論孝,他還真屬于頭部選手,老娘的安泰在他心里地位很重要。
“大師兄啊,你最近表現好,只有兩個原因,我給你盤盤!”
李有為示意他坐下,然後掰著手指頭說︰“首先咱們要找到你之前不是人的原因!你捫心自問,有一半是你自己的問題,但是不是還有一半是我老伴兒的問題?”
“是!”其實,賈東旭什麼都知道,只是他皺了一下眉,覺著哪兒不對勁。
李有為接著說︰“師父這次為什麼又收你當徒弟了?當初是不是以為你媽以後不回來了?”
“嗯...是!”賈東旭低下了頭。
“唉,反正我跟你說了,你走吧。”李有為拍了拍他的肩膀。
賈東旭拍開他的手,垂頭喪氣的出門了,清冷的晚風襲來,他看向自己的家。
頭發花白的老娘正圍著黑圍裙,在灶邊忙活今晚的晚飯。
他知道,老娘是個愛欺負兒媳婦的人,可如今她一直忍著、憋著,就希望能騙過秦淮茹,讓秦淮茹和他復婚。
又看向東廂房,師父正坐在床邊的桌子邊喝茶,論真心,師父對他也寄予厚望。
甚至當年不惜破壞做人原則,把秦淮茹從李有為手里搶過來,成全了他的姻緣。
他慢慢的走向東廂房,推開門後,張彩霞熱情的站起來,“東旭啊,坐啊。”
“嗯,師娘。”賈東旭客氣了聲,並沒有坐下,低聲說︰“師父......”
“有為都跟你說了?”易中海嘆口氣,忘囑咐句了。
“嗯,都說了。您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辦,知道嗎?”
易中海對他寄予厚望,一定要找到那個黃毛啊!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賈東旭垂頭喪氣的走了,回到家也不說話,窩到小床上就睡,只是一直熬到夜深人靜了,也輾轉反側睡不著.....
寒秋和初冬其實差不多是一個時節,冷月照耀著大地上的白色寒霜,四合院里安靜如斯,只有極遠處兩聲犬吠讓世界稍微鮮活一點點......
東廂房。
易中海呆呆的側躺著,看著窗簾縫隙里的寒月光,心里比外面還冷。
“中海。”張彩霞從後面抱住他,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眯起眼楮,年輕的軀體似乎喚醒了他男性的本能。
“怎麼還沒睡?”
易中海克制著,生怕情動之後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其實,還有一條路。”張彩霞羞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