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笑呵呵走出屋,趴在地上手腳被綁的刀哥沒來由心寒。
張誠走到跟前,蹲下身子,替他解開繩子。
他攙扶刀哥起身,抓住他的手用袖子擦拭臉上血跡。
“刀哥,我有個朋友,不是朋友,跟我說過一句話。
底層靠著打打殺殺,謀求生計。
中層,那就要開始講人情世故了。”張誠說。
“我認為,高少爺作為高市長的兒子,應該算是中層。”
“那麼,你說,他是選擇跟我講人情世故,還是要跟我拼一拼?”
這個問題刀哥回答不了,眼界不夠。
“刀哥,幫個忙,替我牽個線,認識認識高少爺。
對了,他真名叫什麼?”張誠問。
“高大同!”
天下大同?
“他在哪兒工作?”張誠追問。
“路政局!工程處處長!”
不愧是官二代。
路政局這年頭油水足,工程處更是權力最大。
國家正全面建設,想要富先修路,可見路政局多重要。
“劍豪,你把這些兄弟‘請’進屋,別讓他們在外邊著涼。”張誠看向張劍豪。
“好叻!”張劍豪應聲,抓住一個混混衣領,提起來拖向屋里。
“忠明,你去買點紅花油、膏藥什麼的。”
打了一架,張劍豪他們雖然沒外傷,卻呲牙咧嘴。
張誠在修理廠找塊干淨麻布,擦淨刀哥腦袋上的血。傷口猙獰,還在冒血。
真變態!刀哥看張誠認真替自己擦腦袋,越發覺得這青年惹不起。
“刀哥,走,咱們去路政局,見見高少爺!”張誠抓住刀哥肩膀,向修理廠外推去。
“狗哥,俺跟你一起去。”
“你們在這里待著,照顧好這些兄弟!”張誠說。
“哥,放心。他們亂來,俺一把火把他們燒死!”正在擦胳膊的張忠明惡狠狠說。
張誠抓著刀哥肩膀,兩人走出修理廠。
路上不少黃包車,看到刀哥腦袋上傷口冒血,都像打了雞血,拼命踩踏板躲開。
“這里距離路政局遠不?”張誠問。
“差不多要走半個多小時!”刀哥老實回答。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眼神黯然。
“呲啦!”
張誠撕破刀哥的棉襖,棉絮飛出。撕下的布包住刀哥腦袋,張誠再次攔黃包車。
冷風一吹,刀哥縮脖子,苦著臉抱住胸膛。
果然,腦袋包住後,有黃包車湊過來。
“去路政局多少錢?”
“兩塊!”
“淦,當冤大頭啊?最多一毛,去不去!”刀哥有點炸毛。不等師傅答應,他已踩進黃包車。
師傅想說什麼,扭頭看到刀哥坐到位子上,臉上刀疤猙獰,頓時不敢出聲。
張誠笑了笑,跟著坐上黃包車。
張誠和刀哥坐著黃包車趕往路政局。
路政局三樓,工程處處長辦公室。
高大同坐在沙發上,眯眼抽煙。他二十八歲,長相陰柔,穿行政夾克,不好相處。
但接觸過的都說他為人親和。
掐滅香煙,高大同揉太陽穴。
前些年他利用職位弄出不少灰色產業,現在有心斷掉。
他沒給刀哥辦公室電話,給了bb機號碼,也不是他辦的。
回電刀哥听到陌生人聲音,感覺不妙立刻掛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高大同微不可察搖頭。
仕途發展,這些灰色產業不該踫。
“時候斬斷這些牽絆了!”
高大同決定,尋思如何最快解決前幾年培養的“打手”。刀哥之流,是他斂財的“狗”。
但不是真狗。若無法一次性“打死”,可能反撲,惹一身騷。
“高處長!”
有人輕敲辦公室門,柔聲喊,“高處長,有人找你,說是你朋友。”
“我朋友?”高大同挑眉,“請他們過來。”
“好的!”
不久,刀哥腦袋綁布,棉襖漏棉絮,一臉媚笑走進辦公室。
身後是一位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面容略顯稚嫩的青年。
瞧刀哥不倫不類裝扮,高大同臉色沉。
張誠關上門,看向沙發上打量自己的高大同,微笑,
“高處長,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誠,阜寧縣的。”
高大同沒出聲,視線轉向刀哥,冷森森開口,
“我記得跟你說過,不要來路政局找我。”
“高少爺,我、我……”刀哥苦臉,不知怎麼解釋。
“高處長,都怪我,是我讓刀哥……”
“我讓你說話了?”高大同眼神冷漠,打斷張誠。
張誠無奈聳肩,閉嘴。
“高少爺…”
“叫我高處長!”
“高處長,我也不想啊。可這小子下手太狠,兄弟們都被他綁了。”刀哥扯下腦袋上布,露出傷口,
“高處長,我不答應他……怕再見不到您啊!”
高大同閃過數個念頭,聯想張誠介紹,猜到對方找刀哥的目的。更堅定盡快跟刀哥他們切斷關系。
“坐!”
高大同看向張誠,抬手指向旁邊沙發。
張誠謝一聲,坐下,看著高大同,“高處長,我這次來找你,是要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高大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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