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男人習慣在夜里思考,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里。”楊浩緩步走近,那近兩米的身高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倒是夫人您,深夜獨自在花園里散步,就不怕遇到什麼危險嗎?”
塞拉菲娜輕笑一聲,紫色的絲綢外袍在夜風中輕擺,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這里是伊爾森的王宮,是整個大陸最安全的地方。我倒是覺得,親王殿下您出現在這里,才是我今晚遇到的最大‘危險’。”
楊浩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直接,驅散了花園里些許的陰冷。他沒有因為她的挑逗而退縮,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故意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你猜,一個真正的哥布林,在深夜的花園里遇到您這樣美麗的女性,會做些什麼?”
塞拉菲娜的身體微微一僵,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耳根蔓延至全身。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著皮革與森林氣息的男性味道,那味道比王宮里任何一種燻香都更讓她心動。
這個男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難道不怕我喊人?
“哦?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她強作鎮定,甚至還向後仰了仰頭,讓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他那雙在黑暗中閃爍的眼楮,“難道不是像親王殿下之前說的那樣,直接問我願不願意嗎?”
楊浩看著她那副故作堅強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個女人確實很聰明,也很勇敢,知道如何在這種危險的博弈中保持自己的節奏。
“那是對待普通女性的方式。”楊浩搖搖頭,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帶著一絲危險的沙啞,“但對于像您這樣特別的‘獵物’,我們有更傳統的做法。”他停頓了一下,滿意地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緊張,“我們會用最結實的藤蔓把您綁起來,堵住您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後直接扛回山洞里。在屬于我的黑暗巢穴中,我會讓您徹夜不停地哭喊,直到您忘記自己的名字,只記得我的味道。”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楮一直死死地盯著塞拉菲娜,仿佛在用目光將她剝光。那種赤裸裸的、充滿佔有欲的眼神,讓塞拉菲娜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想象著那個畫面,身體深處竟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渴望。
天哪…我竟然…我竟然覺得這個畫面很刺激…我一定是瘋了…
但隨即,理智又讓她清醒過來。她不能被這個男人迷惑,她有自己的使命。她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清脆悅耳,打破了這曖昧而危險的氣氛。
“親王殿下,您真是太會講故事了,差點就把我嚇到了。”她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重新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不過說真的,您到底了解我多少,就敢在這里說這樣的大話?”
楊浩看著她那雙重新變得狡黠的綠眸,知道第一輪的試探結束了。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我不了解您,夫人。”楊浩坦誠地搖搖頭,但隨即又補充道,“但我能感覺到,您是一朵盛開在懸崖邊的毒花,美麗、芬芳,卻帶著致命的危險。任何想要采摘您的人,都必須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
這個回答讓塞拉菲娜再次笑出了聲,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愉悅。她喜歡這種直白的贊美,遠勝過那些貴族們虛偽的恭維。這個哥布林雖然粗魯,但卻能看透她的本質。
“親王殿下,您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趣的男人。”她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優雅地交疊雙腿,紫色的外袍滑落,露出睡袍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和您聊天,比參加那些無聊的宮廷宴會要有意思多了。”
楊浩看著她那副重新掌握主動權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沒有因為對方的後退而感到冒犯,反而覺得這場游戲變得更加有趣。他順勢在塞拉菲娜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顯得疏遠,又保持著安全的界限。
“夫人說得對,和您聊天確實比參加那些無聊的宮廷宴會要有意思多了。”楊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寂靜的花園里顯得格外清晰,“不過,我猜您平時應該也不怎麼喜歡那些場合吧?畢竟真正的獵手,都喜歡在暗處觀察獵物,而不是在明亮的燈光下暴露自己。”
塞拉菲娜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哥布林竟然能如此精準地看透她的內心。她確實厭惡那些虛偽的宮廷應酬,在她看來,那不過是一群蠢貨在互相吹捧罷了。這個男人…他真的只是個哥布林嗎?為什麼他總能說出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親王殿下真是慧眼如炬,連我這點小心思都看出來了。”她嬌媚一笑,身體微微前傾,讓睡袍的領口敞開得更大了一些,露出了胸前那道深邃的溝壑,“沒錯,我確實不喜歡那些場合。您呢?您看起來也不像是喜歡被眾人圍觀的人。”
“我更喜歡在森林里打獵,或者在篝火旁講故事。”楊浩靠在石凳的椅背上,姿態放松而愜意,“說起來,夫人想听听我們哥布林的故事嗎?保證比那些宮廷詩人編的愛情故事要刺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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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的興趣被徹底勾了起來,她像個好奇的孩子般點點頭“好啊,我洗耳恭听。不過如果故事不精彩,我可是要罰你的哦。”她的話語中帶著撒嬌的意味,完全忘記了自己高貴的身份。
楊浩看著她那副充滿期待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精心編造的故事“在我們北境最古老的部落里,流傳著一種特殊的求愛儀式,我們稱之為‘月下狂奔’。當一個哥布林小伙子看上某個姑娘時,他不會送花,也不會寫情詩,而是在一個月圓之夜,當著全族人的面,把那個姑娘從她家的帳篷里搶出來。”
“搶出來?!”塞拉菲娜驚訝地捂住了嘴,但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那…那也太野蠻了吧?”
“野蠻?不,夫人,那不是野蠻,那是榮耀。”楊浩搖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種神秘的詠嘆調,“被搶走的姑娘不會反抗,她的家人們也不會追趕。因為這只是考驗的開始。那個小伙子必須背著心愛的姑娘,在森林里狂奔一夜,躲避我們部落里最勇猛的獵手們的追捕。那些獵手會用涂了熒光粉的鈍箭射他們,如果天亮之前他們沒有被射中,並且成功回到了部落的聖地,那麼全族人都會為他們舉行最盛大的婚禮。”
“那如果被射中了呢?”塞拉菲娜緊張地問道,完全沉浸在了故事里。
“如果被射中了,那就證明那個小伙子不夠強壯,不夠聰明,無法保護自己的愛人。”楊浩聳聳肩,"他會被族人嘲笑整整一年,而那個姑娘則會成為部落里最受歡迎的女性,因為她證明了自己值得更強大的男人去追求。"
塞拉菲娜听得如痴如醉,這個故事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和野性的浪漫,遠比那些王子與公主的童話要動人得多。她甚至能想象出那個畫面矯健的哥布林背著心愛的姑娘在月下的森林里飛奔,身後是呼嘯的箭矢和族人們的吶喊。那種刺激感讓她心跳加速,臉頰緋紅。
“這個故事…真是太…太特別了。”她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還有更刺激的呢。”楊浩繼續添油加醋,“我們還有一種儀式叫‘洞房之戰’。新婚之夜,新郎必須在山洞里設置各種陷阱,而新娘則要像個女戰士一樣,破解所有的陷阱才能見到自己的丈夫。如果她成功了,那她就是這個家庭未來的女主人。如果失敗了…”
“失敗了會怎麼樣?”塞拉菲娜急切地追問。
“失敗了,她就要在第二天當著所有族人的面,親手為丈夫洗腳,承認自己還不夠聰明,需要丈夫的教導。”楊浩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咯咯咯…”塞拉菲娜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在夜空中回蕩。她笑得花枝亂顫,身體前仰後合,幾乎要從石凳上摔下來。她甚至忘記了矜持,伸出粉拳輕輕捶打著楊浩的胳膊。
“你這個壞家伙!真是太會編故事了!哪有這樣的儀式?”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高貴的身份和敵對的立場,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被心上人逗樂的懷春少女。
楊浩看著她那副笑靨如花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這個女人確實很有魅力,尤其是當她卸下所有防備,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時,那種純粹的快樂甚至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但他很快就收斂了心神,他知道現在不是沉迷于這種感覺的時候。
“夫人,您笑起來真好看。”他由衷地贊嘆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比您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要動人得多。”
這句話讓塞拉菲娜的笑聲戛然而止,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但這次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因為一絲羞澀和窘迫。她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竟然在一個敵對國家的男人面前笑得如此放肆。她清了清嗓子,重新坐直身體,試圖恢復自己高貴的儀態。
“親王殿下真會說話,總是能把女人哄得開開心心。”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像平時那樣嬌媚,但其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不過,您剛才說的那些故事,真的只是編出來的嗎?我總覺得…里面有些東西很真實。”
“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能博夫人一笑,那這個故事就是成功的。”楊浩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動著里面琥珀色的液體,“其實,我們哥布林和你們人類一樣,都崇拜強者,都渴望激情。只是我們的表達方式更直接一些罷了。”
塞拉菲娜沉默了片刻,她知道楊浩的話里有話。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與他遙遙相望,那雙綠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拋出一些讓人無法回避的問題。他是在試探我嗎?還是在暗示什麼?
“親王殿下說得對,強者確實值得尊敬。”她緩緩開口,聲音重新恢復了那種冷靜和理智,“無論在哪個種族,哪個國家,這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就像你們北境,雖然是新興勢力,但你們所展現出的力量,足以讓整個大陸為之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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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人的意思是,您很欣賞我們北境?”楊浩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欣賞?不,親王殿下,您用錯詞了。”塞拉菲娜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艷的笑容,“我不是欣賞,我是警惕。因為我知道,當一個新的強者出現時,舊的秩序必然會受到挑戰。而我,恰恰是舊秩序的維護者。”
這句話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剛才還存在的曖昧和輕松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聲的對峙。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遠處傳來的蟲鳴聲在提醒著他們,這依然是一個寧靜的夜晚。
楊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中暗自贊嘆。她確實很聰明,能夠如此迅速地從剛才那種少女情態中抽離出來,重新回到政治家的角色。這種理智和決斷,遠非一般女人可比。
“既然夫人如此坦誠,那我也想問一個問題。”楊杜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嚴肅,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身體微微前傾,給對方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您看來,伊爾森和北境未來的關系,會是怎樣的?”
塞拉菲娜迎上他銳利的目光,沒有絲毫退縮。她知道,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親王殿下,您覺得兩個相鄰的、同樣充滿野心的強者,能夠和平共處嗎?”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為什麼不能?”楊浩挑了挑眉毛,“只要有足夠的共同利益,合作永遠比對抗要好。”
“共同利益?”塞拉菲娜發出一聲輕笑,那笑聲中帶著明顯的嘲諷,“親王殿下,您太理想化了。當利益無法調和時,當擴張的欲望無法被滿足時,戰爭就是唯一的選擇。而對于伊爾森來說…”
她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北境,是我們最大的敵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這句斬釘截鐵的話語如同一道冰冷的閃電,瞬間劈開了花園里曖昧的夜色,將兩人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徹底撕碎。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剛才還存在的些許溫存蕩然無存,只剩下兩個敵對勢力代表之間最赤裸裸的對峙。
楊浩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那張美麗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冷艷,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嬌憨和羞澀。他知道,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一個冷靜、果決、為了自己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政治家。
“最大的敵人?”楊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沒有因為對方的坦誠而感到憤怒,反而覺得這場游戲變得更加刺激了,“夫人真是快人快語,我很欣賞您的坦白。不過,我很好奇,在您看來,我們北境究竟在哪些方面威脅到了伊爾森的利益?”
塞拉菲娜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動作從容不迫,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親王殿下,您何必明知故問呢?你們的技術,你們的武器,你們那種極具煽動性的平等理念,每一樣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我們這些舊日王國的喉嚨上。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傳統秩序最大的威脅。”
“傳統秩序?”楊浩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夫人指的是那種國王可以隨意發動戰爭,貴族可以肆意壓榨平民,而百姓只能在饑餓和恐懼中掙扎的秩序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確實是這種秩序的敵人。”
“親王殿下,您不必用這種冠冕堂皇的言辭來掩飾自己的野心。”塞拉菲娜放下酒杯,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您敢說你們北境沒有擴張的欲望嗎?你們修建鐵路,發展工業,訓練新式軍隊,難道只是為了自保?別開玩笑了,你們的最終目的,是想把整個大陸都變成你們的工廠和兵營!”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她看得很透徹,比奧古斯特和那些南方貴族都要透徹。楊浩在心中暗自贊嘆,但他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夫人真是抬舉我們了,北境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國,哪有那麼大的野心。”他攤開手,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們只是想讓自己的國民過上好日子,不再受人欺負罷了。至于技術和武器,那只是為了讓我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拳頭不夠硬,是沒人會跟你講道理的。”
“說得好,拳頭不夠硬,是沒人會跟你講道理的。”塞拉菲娜重復著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光芒,“親王殿下,我發現我們之間雖然立場對立,但在某些方面卻驚人地相似。我們都相信實力,都鄙視那些虛偽的道德說教。”
“看來我們還是有共同點的。”楊浩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呢?伊爾森和北境聯手,整個大陸還有誰是我們的對手?”
“朋友?”塞拉菲娜仿佛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再次笑出了聲,但這次的笑聲中充滿了冰冷的嘲諷,“親王殿下,您太天真了。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您不會不懂吧?伊爾森和北境,注定只有一個能夠成為這片大陸真正的主人。而我,絕不會讓奧古斯特輸給任何人。”
她的眼中燃燒著一種近乎于狂熱的火焰,那種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不惜一切的決心,讓楊浩都為之動容。他知道,和這樣的女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因為她的理智早已被野心和愛情所佔據。
“好吧,既然夫人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楊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給塞拉菲娜帶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那我也想最後問一個問題。”
塞拉菲娜抬起頭,迎上他那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的眼楮,心中不由得一緊。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接下來的問題,將是今晚這場博弈的最後一張底牌。
“既然北境是你們最大的敵人,”楊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塞拉菲娜的心上,“那麼,夫人您…會親自對我們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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