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幾位久等了。”拉文德女爵的聲音打破了接待室里略顯沉悶的空氣。她目光平靜地掃過起身的楊浩三人,最終落定在楊浩身上。雖然剛才的接觸讓她心跳失控,但此刻她已完全恢復了領主的姿態。
“女爵大人言重了,您身體要緊。”楊浩客氣地回應,心里還在為剛才的“意外”感到一絲尷尬。阿黛拉站在他身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是那微微繃緊的下頜線顯示她並非毫無波瀾。索菲亞則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女爵,眼神里帶著敬畏。
“傷勢已經處理過了,並無大礙,多虧你們及時趕到。”女爵走到主位坐下,示意他們也坐,“楊浩首領,關于落葉驛站和你們的…營地,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她頓了頓,冰藍色的眸子帶著審視的意味,“只是沒想到,領導著這一切的,竟然是一位…哥布林。”
楊浩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讓女爵大人見笑了。我們只是想在這片土地上,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而已。驛站的生意,還有我們營地的一些產出,也希望能為這片土地帶來一些活力。”他話鋒一轉,順勢提出了自己的需求,“說起來,我們這次來鎮上,除了考察市場,也是想為營地的建設尋找一些穩定的材料來源。比如大量的石灰石。”
“石灰石?”女爵微微挑眉,這東西本身並不算特別稀有,但“大量”這個詞讓她若有所思。
女爵沉吟片刻,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說來也巧,鎮北那片最好的石灰岩礦脈,正是我拉文德家族的產業。既然楊浩首領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點小事自然不成問題。”她語氣輕松,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會吩咐下去,以最優惠的價格,優先、並且穩定地向你們供應石灰石。就當是我對你們今日援手的感謝。”
楊浩心中一喜,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困擾營地建設的最大難題之一,竟然就這麼解決了?而且還是女爵親自開口!這人情賣得太值了!“多謝女爵大人慷慨!”他連忙起身道謝。索菲亞也跟著起身,臉上同樣帶著驚喜。
“不必客氣,”女爵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話鋒卻陡然一轉,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不過,我還有些疑問。剛才那些刺客…尤其是最後那兩人,死狀極為慘烈,胸口像是被某種巨大的力量直接轟開。還有那聲巨響…楊浩首領,那也是你們哥布林的某種…特殊能力嗎?還是說…與你手中那個奇怪的鐵管有關?”
來了!楊浩心里暗道。他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問題。他定了定神,臉上露出一個略顯神秘又帶著點“我們哥布林就是這麼神奇”的表情,小心地措辭道︰“那是我們部落代代相傳的一種…呃…秘密魔法武器。需要特殊的媒介和咒語才能激發,威力嘛…還算可以,但比起女爵大人您剛才那毀天滅地的寒冰魔法,可就差遠了,範圍也小得多。”他盡量把火銃往“魔法”、“一次性”、“威力有限”的方向上引,希望能夠蒙混過關。
拉文德女爵靜靜地听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魔法?哥布林使用需要媒介和咒語的魔法武器?這听起來簡直像天方夜譚。哥布林是出了名的魔法絕緣體,更別說這種威力巨大、瞬間爆發的“魔法”了。而且,那東西明明更像是一種…機械造物?她沒有錯過那刺鼻的煙味和那根冰冷的黑色鐵管。
她百分之百不相信楊浩的說辭。但她也沒有繼續追問。眼前這個哥布林首領,身上充滿了謎團和她無法理解的力量。在沒有足夠把握之前,撕破臉皮並非明智之舉。而且,她對他,以及他所代表的那個奇特的“多種族共存”的營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原來如此,”女爵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仿佛接受了這個解釋,“看來你們部落確實有不少秘密。”她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掩飾住眼底深處的那一絲探究和警惕,“既然如此,我對你們的營地就更好奇了。”
她放下茶杯,做出了一個讓楊浩頗感意外的決定︰“楊浩首領,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打算明天隨你們一同返回營地,親自參觀一下。一來是想當面向幫助過我的其他人表達謝意,二來…也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我們未來的合作伙伴。”
“女爵大人要親自去我們營地?”楊浩確實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對方最多派個代表去看看,沒想到這位身份尊貴的女爵竟然要親自前往。這既是機遇,也是風險。營地的很多東西,比如正在建造的水車,批量生產的水泥,還有那些被救回來的、可能認識女爵的女孩…都需要提前安排好。
但轉念一想,這也是一個展示實力、增進互信、徹底打消對方疑慮或者說,讓她產生更多可控的‘了解’)的好機會。如果能和這位實權領主建立更穩固的關系,對營地未來的發展將大有裨益。
“當然!非常歡迎女爵大人蒞臨指導!”楊浩立刻換上熱情的笑容,“只是我們營地初建,條件簡陋,怕是委屈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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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女爵擺擺手,“我更看重實際的東西。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你們就在鎮上休息,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明早我們一同出發。”
事情議定,女爵又詢問了一些關于營地和周邊情況的問題,楊浩都一一謹慎作答,索菲亞偶爾補充幾句。阿黛拉則全程保持沉默,像個盡職的背景板,只是在女爵目光掃過她時,會下意識地挺直腰板。
夜色已深,克羅米鎮的街道早已恢復了寧靜。鎮長為楊浩一行安排的住處是鎮政務廳後院的一處獨立小樓,環境清幽,也便于守衛。
楊浩獨自躺在分配給他的房間里,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比營地里的木板床舒服多了,但他卻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腦子里一會兒是白天驚心動魄的戰斗,一會兒是女爵那冰冷審視的目光,一會兒又是阿黛拉那又羞又惱的樣子…
明天女爵就要來營地了,得趕緊回去安排一下。水泥和火藥工坊必須隱藏好,水車那邊也得找個借口… 他正胡思亂想著,房門被輕輕敲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莉娜和米拉沒跟來,索菲亞應該早就睡了…難道是…
他起身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阿黛拉。她似乎剛洗漱過,換上了一身干淨的便服,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琥珀色的眼楮在門廊燈籠的映照下,卻顯得格外明亮,甚至帶著一絲…緊張?
“有事嗎?”楊浩疑惑地問。
阿黛拉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腳尖無意識地碾著地上的石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鼓足了勇氣,猛地抬起頭,直視著楊浩,語氣卻帶著點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和…一絲蠻橫?
“你…你下午在酒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啊?”楊浩被她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愣,“我說什麼了?”他下午逗她的話可不少。
“就是…就是你說我…喝了酒之後…很可愛那句!”阿黛拉的臉頰又開始泛紅,聲音也有些發緊,但眼神卻倔強地盯著他,不肯移開,“你是不是…只是在故意取笑我?!”
楊浩看著她這副明明害羞得要命,卻還要跑過來“興師問罪”的別扭樣子,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心里那點旖旎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是不是取笑…你再喝點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阿黛拉果然又被他氣到了,剛想發作,卻看到楊浩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戲謔和…一絲溫柔?她突然泄了氣,肩膀垮了下來,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我沒帶酒…”
這副突然軟下來的樣子,簡直是犯規!楊浩的心髒漏跳了一拍。他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身材嬌小卻蘊含著驚人力量,性格倔強又帶著點傻氣的姑娘,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她拉進了房間,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阿黛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瞬間紅得像要滴血。“你…你干什麼!放開我!”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但那力道與其說是反抗,不如說更像是欲拒還迎。
楊浩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抵在門板上,低頭看著她那雙因為緊張和羞澀而水光瀲灩的琥珀色眼楮。昏暗的燈光下,她微濕的發絲散發著淡淡的皂角清香,小巧的鼻尖上還沁著細密的汗珠,微微嘟起的嘴唇泛著誘人的光澤。
“阿黛拉,”他終于開口,聲音因為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而變得有些沙啞,“你那天晚上…真的很可愛。”他頓了頓,補充道,“也非常…迷人。”
這句突如其來的、帶著點肉麻意味的夸獎,徹底擊潰了阿黛拉最後一道防線。她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再掙扎,只是低著頭,不敢看他,耳根紅得幾乎透明。
楊浩俯下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落在了她那微微顫抖的唇瓣上。
阿黛拉的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推開他,但手抬到一半,卻變成了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她笨拙地、試探性地回應著他的吻,動作生澀卻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熱情。
這一次,沒有了酒精的催化,沒有了生死關頭的刺激,一切都顯得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心動。
“不…不行…”她斷斷續續地說,“這里是…鎮上…”
“放心,”楊浩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隔音很好。”
“唔…”阿黛拉咬住下唇,眼楮里水光粼粼,充滿了羞澀、迷茫和一種難以抗拒的沉淪。她的小手依然緊抓著楊浩的衣服,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里。
楊浩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房間里那張不算寬敞,但鋪著干淨被褥的床鋪。阿黛拉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呼吸急促而灼熱。
很快,房間里便響起了衣物 落地的聲音,以及壓抑的喘息和低吟…
這一次,楊浩溫柔了許多。他耐心地探索著懷中這具嬌小卻充滿力量的身體,感受著她每一寸肌膚的細膩和緊致。阿黛拉則像一只受驚卻又忍不住好奇的小獸,在他的引導下,逐漸放松下來,從最初的緊張和抗拒,慢慢變成了羞澀的回應和情動的低吟。
事後,阿黛拉蜷縮在楊浩的懷里,像只終于放松下來的小貓,一動不動。她的呼吸還帶著劇烈的起伏,臉上潮紅未褪,帶著一種事後的迷茫和慵懶。
楊浩輕輕撫摸著她汗濕的後背,感受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和那勻稱結實的肌肉線條。
“還說自己沒喝醉?”他忍不住低聲調侃了一句。
阿黛拉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炸毛反駁,只是把臉往他懷里埋得更深了些,悶悶地哼了一聲,像是在抗議,又像是在撒嬌。
楊浩低笑起來,覺得此刻的阿黛拉,比戰場上那個英姿颯爽的女戰士,還要可愛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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