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崔娜剛才說自己卑鄙是吧?
謝宴還有更卑鄙的,用電腦ai打印了一沓古代一些青銅器圖紙往她手里一塞。
“…?”崔娜翻了兩張,搞不明白,難不成以後要賣假古董。
“蠢!”謝宴知道她的想法覺得膚淺,賣假古董能發財嗎?要賣就賣“真”古董!
讓她拿著這些圖紙,立刻、馬上去找泥人店也好,還是陶泥店也好。
兩天內把圖上東西都做出來,搬到場子里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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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說了,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五天,歡意在謝宴的“英勇”指導下,撬走了臻摯一半生意。
剩下一半,是不能干的貨。
比如買賣人口啊,這咱可不興干,謝宴可是要洗白白的。
那,自己不能干,又不想看顧深賺錢。
干脆就讓底下的那些小弟們,沒事的時候,到人家場子晃悠晃悠。
警告了一下,不準打架!
咱要以禮待人,他們要主動打自己怎麼辦?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實在走不了的,咱們要找警察叔叔。
效果還是挺好的,攪黃了三次糖果交易和一次偷渡交易。
不知道為啥,臻摯那群人被鬧成這樣,還沒出來找自己的麻煩。
謝宴覺得他們在憋大招,等著顧深出來呢。
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負一樓重修完畢,熱火朝天。
樓上有陌沫這種美女,樓下有沒雞蛋的那個男的,和申鶴這種極品∼還有一個那個外賣小哥。
謝宴差點給他忘了,還是昨天要揍人的時候,阿浩說了一嘴狗籠還關著人。
問了一下才想起來是偷自己手機的外賣小哥,客隨主便,一起伺候吧。
就是又想媳婦了!這人究竟特麼去哪里了?
甩甩頭,把煩惱先放一邊,回家夢里想。
申鶴老婆和女兒就不適合在負一樓了,謝宴讓人給拆開。
負一樓只準有男的服務,賭狗只配這個。
黃建這廝拖著斷了的老腰,腆著個臉回來,非要帶病干活。
謝宴知道他這是想過一把當頭頭的癮,就沒管。
只是說了,要是再發現有懈怠工作的情況,腰子嘎了吧!
眼看明天顧深就要出來了,心里慌慌的,下午收到了崔娜安排好的包廂號。
還挺能省錢的,直接安排在自己酒店里。
帶著小弟開車過去,除了帶小弟,還帶了一個家伙,要裝逼了。
結果…到了地方,壓根輪不到謝宴裝逼,懷里揣的家伙就被沒收了。
無語,看著門口縮著腦袋、大氣不敢出的崔娜,謝宴來回走了幾步,想罵又怕被里面的人听見。
……特麼的!
就說崔娜和阿浩絕對是在裝傻!
明明知道人去哪了、干什麼去了,偏偏一個字都不說。
現在怎麼不繼續裝“我不知道啊”了?
“她臉上,是什麼時候的事?”謝宴壓著呼吸,別的先放一邊,光說臉!
之前她說要“刺朵花遮一遮”,自己還真以為是蓋個疤那麼簡單。
剛才一看,好家伙,那是半張臉啊!
不是說不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想問不疼嗎?
痕跡還新鮮著,根本就沒恢復好,這幾天還在外面瞎晃悠啥。
“好像是……傅姐查完賬那天吧?”
崔娜眼神飄忽,語氣虛得能飄起來,內心卻給傅青漪瘋狂點贊。
媽呀,那朵花……太颯了……
不行,老板在生氣。
轉移話題,說下一個事情。
“老板,你要的那些古董都做好了,正好今天下午全部分好,網咖那邊放了二十幾個,酒店的有五十個,都在倉庫,你要不要看看?”
“……看你奶個頭!”
崔娜︰“……”
嘴張的能塞下一個鴨蛋,這這這…能看嗎?
她還想活命!
心懷忐忑,抖著聲音,拒絕這個請求。
“老板…傅姐還在里面…你這樣不好,我是正經人,要不然咱們還是去看古董吧。”
“砰!”
謝宴一拳砸在牆上,胸口那股氣還是堵得死死的。
看看看!
自己有心情看嗎?完全沒心情。
“嘩啦——”
就在這時,包廂里突然傳來一陣碗碟碎裂的嘈雜聲。
謝宴心頭一緊,立馬推門沖進去。
只見一個男的滿面通紅、氣急敗壞地正在那摔盤子!
腦子迅速過了一遍,這人是以前負責對接國外,販賣“豬仔”生意的。
自從自己要洗白、不干這行之後,他就一直不爽,後來還背著自己偷偷倒賣。
這下掀桌,肯定是賬被查穿了唄。
“干什麼呢!想死是不是!”
謝宴一聲暴喝,上前一腳就踹向對方屁股︰“媽的,誰準你掀的?!”
“ !”
“靠!老子就掀!傅姐在這兒,你算老幾?!”男人邊罵邊反身抱住謝宴,揮拳就要打。
呦呵?還敢還手?
謝宴一挑眉,來勁了,嘴上也毫不客氣︰ “老子是你爸!來,叫爸爸!”
罵完,兩人當場扭打在一起。
周邊是一張能坐十二個人的大圓桌,幾乎全是熟人。
劉鵬、金海…連黃建這貨都拄著腰來了。
一桌子,都是當年從國外一起回來的兄弟。
一群人看著兩個人打起來,全員一頭黑線。
金海本來想上去拉架,可看兩人打得那麼“投入”……
算了。
他們中有幾個人,這一個月來可憋著對謝宴的不滿,還不是上個月突然說要“洗白”
洗白是“歡意”賺錢,他們又撈不著好處!
就像這幾天歡意生意火爆,錢還不是都進了謝宴自己的錢包?
今天這局本是謝宴組的,幾個人本來都憋著一股“逼宮”的勁全來了。
結果一來,看見傅青漪居然出現了,個個嚇了一跳。
來的時候听黃建小聲說了,人回來了,大家心里激動啊,終于有人主持公道了!
當初他們跟著、護著跑回國,可不是對謝宴忠心。
沒錢誰願意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