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個口罩裝神秘?我看看你什麼貨色!”
口罩被扯下,露出顧深青紫的嘴角和狼狽的臉。
謝宴故作一愣︰“顧深?你特麼跑來我這干嘛?”
愣完,接著揍,比剛才還狠!
沒摘口罩是陌生人,摘了口罩是仇人。
“敢來我地盤搶人,臻摯老大就是你這麼做的?”
“啊,別打了!謝先生!”白玉倩終于撕掉嘴上的膠帶,驚慌地撲過來想推開謝宴。
“ !”
謝宴一把將她推開,“第一次”對她發了火︰“不打?他搶你,還說你是他的人!玉倩…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說著活脫脫一副被綠的樣子,揪起顧深又是一頓捶。
白玉倩臉色一白,語無倫次,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顧深的關系。
謝宴繼續咄咄逼人的問︰“你為什麼要幫他?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你真是他的人,故意來接近我?”
“沒錯,玉倩一直都是我的女人。”顧深冷笑打斷,打到現在,早都沒有理智了,得意道︰“我讓她來歡意找你麻煩,誰知道你居然動了心。”
“轟!”
謝宴身體一癱,一點都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玉倩,他在胡扯是不是?他只是想氣我…”
“氣你?你算什麼值得我氣?”顧深越說越痛快,嘴上毫不留情︰“我說了,玉倩早就是我的人,她的身體——初吻——全都是我的!”
“她在床上跟我纏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啊———”
好了,謝宴像是徹底被點炸了的樣子,大吼一聲,潛能爆發。
一腳將顧深踹飛一米遠,緊接著撲上去再續“前緣”。
這回轉換策略了,臉打夠了,該讓人斷子絕孫了。
拳頭專往下三路走。
白玉倩急得再去攔,謝宴又一次甩開她︰“你還護著他?玉倩,我對你太失望了,說吧,你選他還是選我?!”
白玉倩︰“……”
謝宴看準時機,一拳直擊要害!
“砰!”
“呃…”顧深悶哼一聲,雙眼充血。
他一定要殺了謝宴!
腿一勾,對著謝宴後腦勺就要踢。
“嘴還挺硬!”
謝宴打嗨了,一時得意忘形,渾然不知後面。
就那一拳斷子絕孫,對顧深佩服了幾分。
人家到現在就哼唧一下,真男人。
沒得罵。
握拳,再補一個!
在拳頭離地方還剩五厘米的時候,後腦勺一陣風過來。
大事不妙,謝宴來不及反應,眼皮一翻。
“ !”
後腦勺嗡嗡的,準備好的拳頭沒勁的落下。
“……”
黃建拖著斷了的老腰,才爬到門口,一看這個情形,當即大罵一聲;“草泥馬的,敢打我老大!”
這一聲鏗鏘有力,比下面有力。
“啪嗒——”
走廊的燈一下子就被吼亮了,緊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和保安的說話聲。
顧深此刻還想逆襲還擊的,驟然看見燈亮了,立馬把謝宴一推,掙扎著從地上起來。
一站起來,兩個大腿根的部位像是被撕裂一樣。
惡狠狠瞪了謝宴一眼,這個打胯之辱,他記住了。
轉頭盯著一旁愣神的白玉倩,大步上前。
不得不服,“一哥”還是“一哥”。
都這樣了,也不捂襠、不瘸腿。
“啊—”
白玉倩輕呼一聲,又被一把扛上肩。
他倆要走?問過謝宴同意沒?
咱是遵紀守法好公民,面對這種上門“綁架”加挑釁的,當然要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老板!”
“老大!”
醫院走廊盡頭,霎時間沖出一幫人。
正要走的顧深面色一冷,開始後退。
領頭的是…呃,應該是謝宴的兄弟吧。
花臂光頭刀疤,三項齊全。
手里抄著電棍和滅火器,一步步緊逼過來。
謝宴揉著後腦,眨了眨眼。
嘶……真他媽疼,早上被打的還沒好來著。
伸手努力從上衣口袋摸出手機。
媽的!屏碎了!
深吸一口氣,閉著眼楮大吼︰“黃建!”
“……”
睜眼,正好和對面病房門口探頭偷看的申鶴對上視線。
嗯?黃建那小子人呢?
剛才不還在門口趴著嗎?
此時,黃建才爬回病房摸到手機,正要打電話搖人。
一听外面喊他,趕緊又吭哧吭哧爬出來︰“老板…老大……我正要喊人!馬上叫大虎帶兄弟過來!”
帶兄弟過來?馬上都要明天了,謝宴沒好氣的翻個白眼。
“搖個屁的人!給老子報警!”
黃建撥號的手一頓︰“哈?”
後退的顧深,腳步一停︰“???”
被扛在肩上、正咬顧深的白玉倩,松了口︰“???”
領頭的花臂光頭男,腳步也一停︰“???”
後面跟著的王醫生、一眾小弟︰“???”
開門偷听的申鶴︰“???”
沒一個人听明白。
報警??
報哪門子的警??
報警抓自己嗎??
謝宴喘著氣,腦袋越來越疼,見他們一個個沒反應,齜著牙又喊︰“特麼的!老子說報警沒听見啊!”
“有人強闖醫院、猥褻少女、毆打我!”
“……”
“這…”黃建嘴皮子哆嗦兩下,看看顧深,再看看謝宴。
這警……能報嗎?
顧深沒想到謝宴這麼卑鄙,打不過就玩陰的,現在還報警。
江湖規矩,死都不能報警的。
算什麼男人?就這還當老大?
“姓謝的。”顧深語氣危險地開口,“你確定要報警?”
“報!”
“呵!行,你報。”
顧深把人放下,站在原地等。
如果眼神能殺人,謝宴早已被凌遲一萬次。
黃建看兩人都這態度,還能說啥?
頂著壓力,顫巍巍撥通了110。
平生第一次吧,當壞人的打了報警電話。
“喂……我這兒是xx路xx號……歡意醫院……”
“有人來鬧事,還猥褻少女……把我們老板打了。”
“……嘟嘟嘟。”
電話掛斷。
顧深看他打完,冷哼一聲,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給律師︰“我把歡意老板揍了,你直接去局子里等著。”
听見沒?就算挨揍最多的是他,也絕不可能在電話里說自己被謝宴打了。
必須說是他打了謝宴。
為什麼?因為牛逼!
哪個老大會說自個兒挨揍?
只有謝宴這種根本不在乎面子的貨,才恨不得對著電話喊“我被揍了你們快來”。
黃建趴在地上,听見顧深叫律師,心里一急,也想搖個律師。
可他媽根本不認識律師啊!
打給誰?
崔娜,對,有困難找崔娜!
大嫂也回來了來著。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