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謝宴勉強歪過頭,撐著身子把這“妖精”拽出來。
就是這一歪頭,正對上了窗外!
一張女人臉,外加四個擠成一排、眼冒綠光的狐狸頭!
五雙眼楮,齊刷刷地、直勾勾地、看戲似的盯著床上。
“啊——妖怪!!!”
這驚嚇非同小可,誰願意演小電影啊。
謝宴求生本能瞬間爆發,兩腿狠狠一蹬!
“撲通——!”
伴隨著這聲喊叫,胡嬌娘連人帶被子,結結實實被踹飛下床!
被踹下床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剛才吸取了情郎身上的陽剛氣息,本就處于邊緣的發情期瞬間被引爆,在這極致的刺激下。
“噗”地一聲,一條蓬松、雪白、毛茸茸的大尾巴,毫無預兆地彈了出來。
謝宴指著窗戶方向就要告狀“窗…窗外有…!”
鎭,沒了,跑的還挺快。
下意識低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條大尾巴!
謝宴“……”
不是…這還怎麼演?直接攤牌了不成?
算了,給她個機會藏起來。
使勁揉了揉眼楮,再睜開。
大尾巴還在,甚至還在晃悠地掃了掃地上的灰!
胡嬌娘又羞又急,用力把嘴里的東西咽完,再收尾巴。
可…貌似收不回去了。
強作鎮定,掩耳盜鈴進行搶救,帶著心虛重新爬上床。
“夫君…瞧你,舒服得都出現幻覺了?哪有什麼妖怪呀?這兒不就咱們兩個……人……嘛。”
說著,手還捧死死捧著謝宴的臉,強迫對視,只準看臉。
“……”
行吧,她都不藏了,自己還幫她藏什麼?
謝宴盯著她的臉,伸手用力一拽,把尾巴拽手里“娘子…這是何物?是幻覺嗎?”
“不對…你不是我娘子,你是妖怪…是妖怪…”
恍然大悟,燙手般的把尾巴一丟,掙扎著下床。
“夫君!你這是幻覺,小聲一點,莫要給娘吵醒。”
听听,這多孝順!
都到這個關頭了,她居然還怕吵醒謝母。
胡嬌娘死死攔住,謝宴奮力逃跑。
目前的場景是謝宴半個身子在床外面騰空,雙手揮舞著。
胡嬌娘搖著尾巴,面色含春,雙手緊緊抱住謝宴的腰,不準他跑。
“妖怪——唔唔!”
喊兩聲,又被捂住嘴。
謝宴想到捂著自己嘴的手剛剛踫過啥,掙扎的更厲害了。
“唔唔唔唔——!”
胡嬌娘要急死了,這尾巴,特麼還一直收不回去!
都怪那幾個姐妹,她們要不來偷看,會有這麼一出嗎?
看吧,現在麻煩了,不僅葫蘆拿不到,自己也暴露了!
反正今晚不能讓夫君離開這扇門,一旦出去,那麼夫君就涼了。
涼,不是說夫妻情分沒了。
而是…大姐在外面定會殺了他。
這讓胡嬌娘怎麼放手?
橫豎怎麼扯都沒有用了,只能老老實實說清楚
“夫君,我可以松開你,但你不準跑,要不然外面會有妖怪把你腦子掏出來,心剖開,切碎,喂狗!”
“唔唔…”
謝宴停下身子往後縮縮,意思自己害怕了,讓她松開。
胡嬌娘見他安靜下來,松了一口氣,把手放下來。
“救命啊!有妖怪——唔!”
好了,是不跑了,但嘴還可以叫喚啊。
胡嬌娘又是伸手一捂,氣的另一只手掐了他一下腰“低聲些!難道光彩嗎?我是妖,那你是什麼?睡妖的?”
“我跟你說,外面現在有五只凶神惡煞的狐狸,你只要不听話,她們就會沖進來……”
謝宴(搖頭)(恐懼)“唔…唔…”
“撲哧——”
見他害怕了,胡嬌娘再次把捂嘴的手松開,腰上的手用力一帶。
謝宴直接躺在她懷里,不等起來,剛捂嘴的手,又到了自己臉上。
胡嬌娘為了杜絕這人還要跑出去的心思,嘴上掛上危險的笑“夫君…美色可口,我是真心喜歡夫君,才沒有吃了你,要是換成外面那些,你早就成一具干尸了。”
“干尸!”謝宴又是一驚,身體抖的更厲害了“之前,跟我一起科考的那些…”
“沒錯,都是外面那些妖怪吃的!”胡嬌娘也不知道誰吃的,嚇人嘛,誰都會。
這還不夠,得加碼。
“夫君今日看見門口那個傻子了吧?他之前可是比你聰明,如今變成傻子,是因為我把他腦子吃了!”
“……”
終于知道錢元亮怎麼傻的了,謝宴就懷疑這個來著。
就是,她吃了錢元亮腦子?
不相信!
錢元亮比自己聰明啊,她很不聰明。
絕對不可能吃腦子,那這腦子給誰了?
回想一下,自己腦子里總是蹦出來一些神秘知識,不會給自己吃了吧?
“撲通!”
謝宴張大嘴巴,兩眼一閉,成功被嚇暈。
“夫君!夫君!”
“啪!啪!”
胡嬌娘喊了兩聲,拍兩下臉,完全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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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也好,扶著人在床上躺好,施個小法術,一團光往謝母房間去。
這樣,外面再吵也不會吵到婆婆。
起身穿上衣服,出門。
外面,幾個狐狸闖了禍,正全部化成人形在門口。
“大姐!你們過分了。”
胡嬌娘找到姐妹就開始生氣,躲在窗戶邊上偷看她是萬萬沒想到。
胡大姐沒有接話,胡二姐掃了一眼她的尾巴笑道“過分就過分了,好歹讓你看清一個男人,怎麼,他不害怕?”
“……”
沉默三秒,全部等著答案。
胡嬌娘咬牙說謊“怎麼可能怕,夫君絕對不會離開我的,你看,他不是沒有出來。”
“撲哧——”
胡二姐胡四妹同時笑出聲。
她們是妖,耳朵靈的很,方才屋子里那些威脅的話听的一清二楚。
胡大姐冷眼一瞥,從這個妹妹要求她們去保護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了胡嬌娘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說、罵、勸都無用。
都這樣了,還沒看清楚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害怕!
“姥姥過幾日就要出關,你自己掂量著辦!”胡大姐撂下這句話,轉身就朝屋里找葫蘆。
葫蘆謝宴倒也沒藏,洗澡時就隨手丟在堂屋桌上。
找是容易,可——
“嘶…!”
胡大姐的手剛踫上葫蘆,就被狠狠燙了一下。
跟在後面的胡嬌娘想提醒,話還沒出口,就見大姐猛地縮手。
下意識想去扶,卻被胡大姐傲嬌地一甩胳膊躲開了,氣頭上,話都不想多說半句!
其他狐狸見大姐吃癟,都不信邪地圍上去試手。
“呲啦!”
“哎喲!”
“嘶哈…好燙!”
一時間,屋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一個個全被燙得縮了回來。
“大姐!不行啊!真踫不得!”幾個狐狸揉著發紅的手指,哭喪著臉嚷道。
胡大姐面露嚴肅,知道這個葫蘆只有人可以踫。
想了一會,抬頭看一下站在一邊的胡嬌娘,沒好氣道“你給我出來!”
說完,氣呼呼的出了屋子。
胡嬌娘不解???
“砰!”
胡三姐上前撞了一下,低聲道“還不快去,大姐叫你去肯定是說這個葫蘆和屋里那個男人的事,現在這個葫蘆只有人能踫,還不明白嗎?”
胡嬌娘猛的抬頭,快步跟上。
“唉∼”
原地的幾個狐狸集體搖搖頭嘆口氣。
胡二姐“無聊!”
胡三姐“但願姥姥不會生氣吧。”
胡四妹“讓這個男人來,真的行?大姐是不是糊涂了!”
胡媚兒“( )無語,姐姐們不是拆散這兩人的嗎?”
听姐姐們這個意思,是要同意五姐嫁給那個男人了。
胡媚兒心里不大高興,也沒精神在這了。
撇撇嘴,隔著牆剜了隔壁房間的謝宴,然後出門騰空飛走。
“大姐,我回山洞了!”
現在姐姐們都在這里,山豬妖死了,回山洞她就是老大!
————
屋里。
耳朵嘰嘰喳喳的聲音沒了,謝宴睜開眼楮,從床上下來,扒著窗戶往外看一眼。
外面一個人,不對,一個妖都沒有,捶了捶腰回到床上躺著。
唉!腰疼,就剛剛那一下太牛逼了。
謝宴以後再也不吹自己是猛男了。
唉∼抬起拽尾巴的那只手。
別說,尾巴手感非常好。
搞的謝宴有點好奇,想知道…這尾巴能控制不住的出現,萬一以後自己在…
她突然變成狐狸這可咋辦?
“啪嗒—”
外面傳來一陣動靜,火速繼續躺好裝昏。
胡嬌娘難掩笑意的進屋,看向床上的人心里充滿幸福。
大姐松口了,只要夫君用葫蘆救出娘親,那麼就會跟姥姥求情。
而且狐族有枚仙丹,夫君吃了,就可以和自己長生不老。
若是…姥姥不願意給,那麼她也會舍棄妖丹,和夫君一起白頭到老。
想著,發情的感覺又上來了。
今夜才剛剛開始!
謝宴心怦怦跳,有個妖一直盯著自己啊。
不是,她想干嘛?
爬自己身上干嘛,自己還“昏”著啊,這尾巴蹭的自己身上好癢。
鎭…怎麼又鑽?
裝不下去了,睜眼就是喊救命。
“啊—救命…唔!”
喊一半,嘴被堵住了。
謝宴手牢牢扯住毛絨絨的大尾巴摸了摸了,嘴里放著狠話“你不準過來,你不準踫我!要不然我就扯你尾巴了!”
“嗯……”
狐狸尾巴踫不得,越踫越爽!
胡嬌娘發情的情欲滾滾而來,不管了,她要夫君,撲上去開始強制。
“夫君…”
“……”
“曹,我讓你不要過來…啊!”
謝宴疼死了,差一點就斷了。
伸手要推開她,好家伙,這妖精居然還把自己手摁住了。
尼瑪,舌頭又開始在自己嘴上舔。
想哭了,想想她剛剛吃過啥…算了,自產自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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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接受美人的主動,一邊擼著毛絨絨的大尾巴。
(付費內容,戰火紛飛,長話短說哼哧哼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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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山洞。
胡媚兒蹦蹦跳跳的回到山洞,隨手拿起石桌上的一個桃子就啃。
咬一口,突然覺得不對勁,哪來的桃子啊?
“哼!”
這時,狐姥姥一臉嚴肅地從後面出來。
胡媚兒“……”
要命了,趕緊把桃子小心放回桌上,緊張兮兮地就想往外溜。
心里默念,“看不見我,姥姥肯定沒看見我……”
“砰!”
剛到洞口,就被一道無形的法術牆狠狠彈了回來。
得,跑不了了,胡媚兒欲哭無淚。
“還跑?!”狐姥姥帶著怒氣發問“老實交代!你們幾個都跑哪瘋去了?”
她天天說不準亂跑,這次提前幾天出關,洞里居然一只狐狸都不剩!
呵,翅膀都硬了,飄了是吧!
“姥姥……”
眼看逃不掉了,胡媚兒苦著小臉回頭,麻利地把姐姐們全“賣”了。
時間就這麼多,挑重點的說。
著重說了,五姐找了一個男人,現在姐姐們同意了五姐這門婚事。
救娘親這件事,胡媚兒糾結一下還是沒說,因為她覺得姥姥肯定不會讓姐姐們去。
“你們簡直……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狐姥姥听完勃然大怒,想起當年自己女兒吃的虧,就想把胡嬌娘抓來關禁閉。
人妖殊途!
用手一指旁邊的空地,對著胡媚兒就道“給我過去跪著!”
胡媚兒“……”
耷拉著腦袋,認命地跪下。
跪了沒一會兒,就見姥姥帶著一身怒氣出去了,八成是去收拾五姐了。
那麼,還要不要跪?
小狐狸心思多,胡媚兒想著姥姥不會放過自己,姐姐們回來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跑才對。
跑哪去?
腦袋又閃過當初在京城的陳湘宜。
對啊,她可以去京城找陳湘宜玩,有吃不完的紅燒肉…
這個女人不是說自己丑嗎?正好可以報仇!
—————
第二天,泥窪村。
日上三竿。
謝宴白著臉從床上起來,身體被掏空,雙腿軟軟的。
昨夜怎麼形容呢,刺激的自己要嘎了。
另外自己甘拜下風,決定從此以後要和胡嬌娘分床睡,一個月一次差不多了。
天天這樣誰受得了?
來個三天自己就嘎了。
咳咳,其實,昨晚也不能怪胡嬌娘。
她也是被發情弄的太久了,難免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夫君起了?”
胡嬌娘容光煥發,渡過發情期再次美上一個度,手里端著臉盆過來。
看見謝宴發白的臉嚇了一跳,手帕一放,上前摸著臉就開始端詳。
“夫君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適?”
謝宴听她說廢話一時無語,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氣的推開她的手,扶著床要下去。
嘴里還在念叨著“妖怪別踫我。”
“啪!”
嘴上挨了一巴掌。
“妖怪—!”
“啪!”
“妖—”
“啪!”
謝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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