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謝宴還在走神,思索六品員外郎是什麼檔次,腳就被踩了一下。
“謝侍郎應當謝恩了。”
衛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來幫他,可能是要殺這人,只能自己殺吧。
見他愣在原地,還以為不滿一個六品小官。
謝宴回過神,慌忙跪下︰“臣謝陛下。”
可是為什麼一抬頭,衛沅又走到自己前面去了。
敢情,跪她身上了。
“起來吧。”皇帝只能虛聲說了一聲,能有什麼辦法,沒有實權了。
衛沅擋在謝宴面前,嘴角微微上揚,昨晚讓他跪,不跪,如今不還是要跪自己。
“謝郎君剛到京城應當還無住處,皇兄不應該賞一處宅子嗎?正好,舊秦王的宅子破落好久,不如就賞給他吧。”
“賞賞賞。”皇帝壓根沒心情听這個好妹妹說的啥,還沉浸在剛剛被皇後制衡的那一下,所以橫豎不就是一處宅子,賞了便是。
下一秒,一陣狼嚎傳出。
只見方太傅一下子跑出來大喊道︰“陛下,不成啊,謝郎君住太傅府就行了,而且他與小女……”
“方太傅!”
衛沅不等他說完,就立即呵斥一聲,想到方明貞眼中就露出一抹凶狠。
她至今為止,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輸給方明貞,難不成就是因為她遇到這個人比較早?
那麼這一世,她非的拆了看看!
“公主!不是老臣不願啊,是謝郎君與小女有婚約,眼下正要培養感情……”
“太傅糊涂了!”衛沅越听越想殺人,“有婚約又未成親,兩個未婚男女住一起才有大問題吧!”
方太傅︰“……”
向陛下使眼色求救吧,完全沒有反應,不是他不讓謝宴搬出去住,只是這舊秦王府就在公主府旁邊啊。
司馬昭之心,方太傅怎麼能不知。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以公主所言,就是舊秦王府吧,下朝吧。”皇帝听著下面吵起來,眼里泛過一絲精明。
如果自己這個好妹妹和謝宴……那不也是美事一樁?
……
謝宴下朝後沒有馬上離開,主要又怕踫上衛沅,被方太傅拉著去御花園見皇上了。
通過一番對治理國家的解析,皇帝越發感覺得到一個良臣。
“愛卿今日看見了,如今朝堂之上,皇後獨攬大權!以前的皇後善解人意…朕珍之護之,可沒想到……”
皇帝說完,抬頭望了望天上的風箏,又是嘆了一口氣,好似在想怎麼走到今天這個局面的。
謝宴還未說話,方太傅搶先道︰“陛下注意身體,皇後這人最是喜歡偽裝,陛下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謝宴在旁邊听著,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好像在別的地方听過。
“唉!”皇帝又重重嘆口氣,看著御花園的花都沒心情了︰“朕乏了,你們回去吧,愛卿若是還缺什麼,告訴太傅就是。”
“臣謝陛下。”謝宴表示終于解放了,在這听了老半天的苦水。
目送皇帝走後,抬頭就看見旁邊的一朵紅菊開的正艷。
往周圍瞟了一下,迅速薅過來藏在袖子里擋住。
“賢佷啊!陛下賜你那套宅子……嗯?宅子!”方太傅猛的一拍腦袋,剛剛光安慰陛下了,忘了宅子在公主府旁邊這回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另賜一個府邸都行,長公主就是狼窩。
“太傅怎麼了?那處宅子可是有什麼問題?”謝宴不解,听名字好歹也是個王府應該不差吧。
“啪!”方太傅又一拍手,撩起長袍就要走︰“問題大了!賢佷你先回去,我去找陛下說道說道。”
“房子還未收拾,你則繼續住太傅府就行了。”
聲音漸行漸遠,謝宴看著他的背影,又感嘆一聲老當益壯,這跑的還挺快。
搖搖頭,獨自離開,走著走著又看到一朵白菊,琢磨了一下,順手又給薅走。
徒留一個看護花朵的小太監拎著水過來,見少了兩朵花嚎啕大哭,這花可是皇後娘娘最喜歡的。
謝宴可不管,哼著小歌,兩邊袖子一邊藏一朵走在宮里長道上。
沒有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他迷路了。
衛沅從太後宮里出來,馬車走了一半竹清連忙湊到一邊輕語,掀起簾子就看見長道上的人。
“謝郎君!”收到信號的竹清往前面喊了一聲。
謝宴的步伐一頓,莫不是偷兩朵花這麼快就被逮了?
馬車到旁邊停下,竹清上前將衛沅扶下來。
看清楚來人,謝宴覺得還不如偷花被逮,在看看馬車前面被牽著的馬,居然馬都有金項鏈,奢侈!
人比馬,氣死人。
“謝郎君膽子還真大,一個人就敢在後宮亂走……若是我將此事告知陛下,不知你有幾個腦袋。”
衛沅終于找到了折磨的理由,威脅他,丟水牢里,日日夜夜經過鞭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剛想繼續開口,只見謝宴掛上一抹笑容,如沐春風,不禁讓她迷了眼。
謝宴將最好看的角度露出來,然後大方的把花拿出來一朵︰“臣只是為了給公主送一個禮物,不慎迷了路。”
“禮物?”衛沅看著面前的花一怔。
“公主新喪……此等白菊為上品,很配公主!”
衛沅︰“……”
竹清手扶額頭,這個謝郎君是真的……硬往公主的怒火上撞啊!
不等她發火,謝宴伸手,主動將花插在她的頭發上︰“一遍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聲無處膩。”
插完花又速度收回手,低頭彎腰︰“剛臣一時情不自禁,逾越了,請公主恕罪。”
衛沅霎時間紅了臉,扭過頭重新上轎要走,哪還有心思理會這白菊。
誰曉得馬車才剛一動,後面又傳來一句。
“這花,戴在公主頭上,甚美!”
衛沅的身體又是一抖,竹清很有眼力見,趕忙讓人停下。
謝宴站在原地,看著像個風度翩翩的俊秀才子,其實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走也不把自己捎上?萬一半道上再踫到貴妃啥的,自己的命還沒來得及賠給她,就得先被別人給砍了。
看著馬車停了下來,繼續凹一個最佳視角。
竹清靠近轎子,听到里面說的話,應和了一聲喊道︰“謝郎君,我家公主請你上來一敘。”
“哈?”謝宴一愣,虛假的推辭︰“公主乃是新喪,男女授受不親……!”
竹清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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