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目光隨即落在ど妹懷抱之中的潘紅藥身上。
“二狗,你還記得這潘大小姐一家大概是多久之前搬到這里的嗎?”
“多久?”潘二狗半仰著頭思索片刻後才猶豫不決道︰“大概有個幾年了,但是具體時間我真是記不得了。”
“說謊!”ど妹盯著他的眼楮,“那麼一個美人住你隔壁你不起一點歪心思?你就回憶一下是多久之前第一偷看人家的不就記得她是啥時候搬過來的嗎?”
李木木也是無奈,ど妹這性子還是跟之前一樣童言無忌。
“還是說偷看的次數太多了,真不記得了?”
人高馬大的潘二狗竟然羞紅了臉不好意思道︰“我是真不記得具體時間了,不過我可沒有偷看過潘大小姐,不要是怕被他叔叔一頓暴揍。”
“說到底還是有賊心沒賊膽,看不起你。”
潘二狗才想解釋卻听得他父親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院牆後響起,“老二,在那跟誰說話呢?還不回來!”
他似乎很怕自己的父親于是趕忙跟幾人道了歉後匆匆離去,一邊快走一邊不忘提醒李木木幾人道︰“潘大叔應該很快就回來,你們可以先進院子等一等。”
院子外其實也有禁制法陣,不過等階並沒有屋內的高所以楊蕭蕭只是隨手便將其破解。
三人等了不久就看到一個漢子扛著鋤頭從另外一條小路哼著小曲回來。
“那個人,你是不是潘紅藥的叔叔?”
人還沒靠近ど妹就已經大聲喊了起來,驚得隔壁二狗家的狗都嗷嗷叫起來。
“你們幾個是?”中年人一邊解下頭上的草帽掛在牆壁上一邊打量著幾人。
“你自家的佷女你不認識?”ど妹說著讓開身子將長椅上的潘紅藥露了出來。
中年人並不言語只是走到長椅前俯身抱起她,又暗暗探查了一番傷勢情況,發現只是用力過猛而虛脫後也是放下心來。
“這丫頭想必是比武的時候昏睡過去的吧,幾位見諒,這丫頭就是這樣,一旦專注一件事情就不知輕重,給各位添麻煩了,還請進來喝杯茶熱熱身子。”
他隨即也不管李木木他們有沒有跟上便自顧自掀開門簾推門而入。
李木木跟在最後,屋中禁制有了布陣者的允許倒也沒有產生任何異動。
“我看得不錯的話,不僅尊下是仙修,連那潘姑娘也有一半仙修血統不是?”
中年人原本安置好潘紅藥之後已經在忙著煮水泡茶,听到李木木的話他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
幾人都不言語,氣氛有些詭異。
ど妹自然第一時間是先信任李木木的判斷,見到中年人也沒有急著反駁,于是試探著發問道︰“你真是仙修不成?”
中年人轉過身注視著李木木的眼楮,神色嚴肅道︰“你是緝逃仙官?”
李木木搖搖頭,“我並非仙修,是地地道道的四極修士,你現在身處的聖域便是我的故鄉。”
听到他的回答中年人卻是一臉不可置信。
“你當真不是緝逃仙官?”
“我殺的仙修不少,不過還是第一次听說這個名字。”
“那你的父親是仙修?”
“你這人怎麼如此�@攏 妓盜舜墾 思湫奘浚 隳源 瞎易諾氖嵌 浠故搶 齲俊辯勖冒誄 桓本鴕 鍪執蛉說牟荒頭潮砬欏 br />
中年人這才行了個禮賠笑道︰“道友勿怪,在下石原春遠,的確是仙修一員,我那佷女也的確是一半仙修血脈一半凡間血脈,不知道道友是如何看出的?”
他打量著李木木,總覺得這個青年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真的不是仙修?”石原春遠忍不住再次發問。
“自然不是,我往上追十八代也是凡人,與仙修哪里來的半點瓜葛。”李木木肯定道。
“至于我是如何看出你那佷女身上有仙修血統,這個自然是猜的。”他毫不避諱說明事情,又補充道︰“人間功法缺失嚴重,在四極之內我鮮有能遇見真法甚至是源法的。”
他故意稍作停頓繼而望向潘紅藥的閨房,“不過我在與潘姑娘對劍之中,她雖只出兩劍,可是每一劍都是能追至真源的劍法,再配上你這房間的禁制,就差把仙修二字寫在腦門上了。”
石原春遠只得賠笑道︰“倒是在下疏忽了。”
“你既是仙修又何必畏懼其他仙修,難不成是紅藥姑娘的緣故?”楊蕭蕭閑不住已經接過石原春遠的茶壺烹起茶來。
在紅窯小鎮烹茶確實讓她找尋到一些獨特的情感。
石原春遠招呼李木木與ど妹坐下,ど妹卻不肯坐也跟著楊蕭蕭烹茶,不過她自小就被蠱靈門當聖女供著自然不知其中門道,只是有樣學樣。
“紅藥是我哥石原冬近的女兒,我大嫂與你們一樣是凡間修士,只是天法灼灼,他們二人都已經死在緝逃仙官手中,只留得這唯一的女兒跟著我逃亡至此。”
“我看此地地勢卓絕有蘊靈護主之勢,于是就打算在這里搭屋隱居,恰好這里有一戶潘姓的人家,索性就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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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茶的功夫之間二人已經閑聊許久,從石原春遠口中李木木也知道了更多有關仙修的事情。
仙修之中也並未人人好戰。
幾人又閑談許久直至夜深方才告別。
李木木三人則返回桃花島的楊家故居,此地有法陣守護,雖然無人居住已經有十數載,風雨摧殘之下也不見絲毫頹勢,只是門口的舊楹聯卻失了春紅。
大紅燈籠上仍是大大的兩個字,屋檐上的青銅鈴鐺響個不停。
當夜雨下個不停,雖然只是細細綿綿卻又綿綿不絕,像是要把春日的最後一點溫軟傾瀉一空。
這樣的時節,這樣的雨夜,李木木沒有在房中而是出了門。
ど妹抱著酒壇坐在屋頂,看雨幕中那對身影走向崖壁。
金蠶蠱在她耳垂燙得厲害,卻壓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澀。當年李木木與楊蕭蕭石壁聯詩的往事,正通過同心蠱絲絲縷縷傳來。
一綠障紅听水遠,
三生識舊錯山遙,
老鬼唯愛青竹葉,
清風卻憐老松梢。
紅窯風暖楊花軟,
劍起陣落真蕭颯。
才智何曾輸鄧蕭?
詩句斜讀便是一句情話,“一生唯憐楊蕭蕭。”這樣簡單的小心思連ど妹這樣不曾有功在詩詞歌賦上的人都能輕易看出。
正應了那句話,“那年桃花紛亂,少年情話簡單。”
李木木的指尖撫過石壁上斑駁的刻痕。當年他念詩少女以劍氣為筆墨,在桃花紛亂時節寫下這首詩。
"蕭蕭..."李木木剛要開口,唇間突然抵住溫涼指尖。楊蕭蕭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動著與他同頻的劍氣共鳴。
百米外的樹梢上,ど妹險些捏碎瓦片。
通過金蠶蠱共享的視野,她清晰看到李木木眼尾泛起的薄紅。當那句“吾心安處”隨夜風飄來時,少女突然仰頭灌下整壇烈酒。
九轉金蠶突然發出預警嗡鳴。ど妹醉眼朦朧地望向長安方向,隱約看見紫微星被黑氣纏繞。
她摸出三枚蠱錢卜卦,龜甲上浮現的卻是李木木在朝堂被仙光貫穿心髒的畫面。
“大凶...”酒壇摔碎的脆響驚動遠山松林中人。
“看了多久?”楊蕭蕭的話同夜里細密春雨一樣輕柔卻略顯冰冷。
ど妹突然痴痴笑起來,染著酒漬的指尖點向楊蕭蕭心口︰“姐姐的心跳...比抱著木頭疙瘩時還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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